“雨芙蓉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一名员工对月竹说。
拨通雨芙蓉的电话,她说:“我累了,想要离开了,今天晚上你在吗?我想来向你辞行”。
月竹在租住的公寓里,手机响了,听见雨柔光的声音:“月竹,今天我专门做了好菜,等你过来吃哦”,声音娇媚。
月竹说:“抱歉,我知道做好了菜没人吃的滋味。可是今晚不行,明天一定过来,好吗?”
门响了,打开,看见雨芙蓉脸上有凄迷的笑容。
“我离开家乡好几年了,在城市里失去了很多东西,自己象是漂流的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停泊。现在母亲生病,我打算回家了,也没有勇气对着你,看你和雨柔光复婚的那天,所以我决定走”。
“可是这根本就没什么,或者我成立一个分部,由你来负责,我们可以保持不遇到或者不见面的”,月竹诚恳的说。
“不”雨芙蓉看着月竹,激动起来,猛地扑到月竹的怀里,泪水潸然而下:“月竹,你是个好人,比上帝还要博爱。没有人向你这么在乎和关心过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在城市里这么久,一直守身如玉,可是,今晚你陪我好吗?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愿意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给你”。
波涛汹涌的浪潮扑击而来,月竹几乎要被淹没。雨芙蓉的手缠绕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偎依着她。
手机又响了,月竹把手机拿起来,是雨柔光打过来的,他把电板退了下来。
然后,熄灭了灯,耳边有雨芙蓉温柔的喘息,在黑暗中,所有的绝望、悲伤、压抑、哀愁、欢乐、痛苦、孤独、寂寞、迷醉、欣喜……一起奔腾出来。打开灯,他看见雨芙蓉脸上迷醉而妩媚的笑容。
雨柔光听见月竹的手机突然关了。她楞了一下,脸上突然有强烈的悲伤和痛苦,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月竹是从来不会不接电话,也从来不会敷衍人的,任何电话他都要有始有终的打完。
驱车到了月竹的楼下,她俯在方向盘上,夜里有大雨,在车外刷刷的下着,她看着月竹住房的窗口。
然后,低下头,哭了。
雨芙蓉走了。一年后,月竹的生意在雨柔光资金的帮助下,很快的苏醒过来,又开始红起来,雨柔光帮助月竹做了一些广告,月竹的超市在城市里知名度很高,来购买的顾客空前增长。
“好了,我的旅行社也不需要我那么操心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很敬业,所以我决定为你生个孩子”。雨柔光靠在月竹的身上,幸福地说。
“好的。我也赚了一点钱了,为你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要给你买一个大的钻戒,表达一点我的心意”,月竹怀着愧疚地说。
雨柔光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幸福,轻轻地说:“以前的确是我忽略了你的生活,因为我老是恐惧着,害怕沦落到衣食无所的地步,怕我们在贫寒中再加上吵架,你会打我”。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长久的商海生活也没有消泯她的天真,脸上有稚气的单纯。
雨之足和别的同事买了一大堆礼品,高兴地说:“雨小姐,你复婚的哪天,由我们一起请你们做客,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婚姻经过生活的洗礼,会变的更加的珍贵和纯洁。月竹你们两人经过磨难,更加的了解生活和感情的宝贵,所以,这也是因祸得福啊”。
这天,雨柔光在一家咖啡吧里,挑了一个适合的位置。她做了精致的打扮,专门烫了头发,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穿着性感的短裙,镜子里的她顾盼生姿。
她想着月竹给她戴上戒指,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幸福地接受着别人的欢乐,然后,在睡觉以前,对月竹说:“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月竹走进咖啡吧来。
她高兴的起身,月竹来到她面前,没有坐下,却“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雨柔光,我对不起你”。
雨柔光把他扶起来,羞涩地说:“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客气”。
“我,”月竹鼓足了勇气,“我和雨芙蓉发生了一y*情,是我对不起你”。月竹脸上有惭愧的神色。
“其实,那天你突然关机,我就知道了,我在你的楼下了一整夜,心都碎了,可是我们风风雨雨的都走过来了,而且你我已经是成年人,发生了也不是不可原谅,你知道后悔我就很高兴,我不计较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雨柔光幸福地靠进月竹,月竹却闪开了几步。
“雨芙蓉,她,她已经怀孕了,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就要生了”月竹说。
“什么?”雨柔光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你的意思是她怀了你的孩子?”
“她很可怜,没有钱,人也瘦了很多,我想,我要照顾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月竹低头说。
“你不管我了吗?”雨柔光惊得睁大了眼睛。
“你有自我生存的能力,可是她没有,她需要照顾”。月竹说。
“什么,她需要照顾,那我呢?难道我是铁打的,只适合接受锻炼?为什么我努力的去生活,却象是犯了弥天大罪?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你,就算是离婚了,我也觉得我们会好的,可是,现在你,想想我吧,我对你是那么的好,”
“对不起了,只能是来生再续缘了……”
“住口。”。雨柔光忽然咆哮起来,面目一下子有说不出的可怕。
“什么也不要说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终于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你只能在弱小者的前面表演你的大男子主义,完全不顾爱的实质。是啊,一个纯洁的人怎么随便就有一y*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老婆压弯了腰?你有何德何能,可以容纳我的爱?你走”雨柔光猛地拿起手包,毅然夺门而出。
天空已经下起了雨,她又回到了孤单一人的时候,身后有一种恐惧在追逐着自己,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恐惧,她看见那个叫月竹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来,她闭上眼睛,看到了理想中的寄托,于是伸出手去,以为抓住了幸福。
大雨滂沱,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她在咖啡吧,地上扔满了酒瓶,老板看不下去,过来夺走了她的酒瓶,接着就看见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雨柔光醒来的时候,眼前先是出现了雨之足的脸,接着,他看见了旅行社里的同事,最后,看见了两个男子——一个居然是唐开元,一个是开出租车的艳秋水。
“好险”,唐开元说,“我和小艳把你送到医院,你吐了一地,我们叫医生给你输液。到现在送你回家了,你才醒来”。
“哎,月竹怎么是那么样的一个人?”雨之足说“我也瞎了”。
“你千万不要难过,有我呢”,唐开元真挚的说:“和我,你永远不要担心我会后悔,我会一直真诚的守侯着你,不会让你恐惧和失望的”。
“我才是雨柔光的真命天子,等她好久了”艳秋水狠狠的对唐开元说。
“那我们是要来一番竞争咯”唐开元说。
“奉陪到低”艳秋水抬起头,眼睛里有坚决的神色。
雨柔光暗淡的笑了,“你们是在安慰老太婆吗?好了,谢谢,我只是感叹上帝,他真是一个变态的小老头,用阴差阳错的手笔来满足他的寂寞,只是我们这些凡人,早已经万劫不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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