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时代的惧怕源于外面,青年时代的陌生发自内心:迎春的陌生感把新时代的“上帝”从我心中“冷淡”出去了。“上帝”这种东西,是不能“冷的”,“冷”就死了;就像雪人,不能暧,一暧就化了。
——张祥龙《“花红了”,“上帝”死了》
办公室里的一张旧桌子的抽屉,一直困扰着我。那是在搬家拆开竖着抬时,发出很大的响声,把搬东西的人吓了一跳。因为抽屉的锁很结实,手又够不着里面,弄了几次都没打开。整整两年了,昨天,办公室里建局域网,拾了半截钢锯条沿着缝隙锯了半小时,终于锯断了锁齿,拉开一看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我大失所望。
其实在没有打开时,曾有过多种猜测,比如说一根木条,或者是砚台,一瓶墨水。没想到是一把斧子,当然不是黑旋风李逵用过的那把,仅仅是一把普通的木工用的斧子。
这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在作祟。为什么小孩,特别是婴幼儿好像睡不醒一般,就是他们对外界都是新鲜的,太兴奋了。也许当我们想拥有一件东西时,没有获得时,总幻想着是如何好。真的一旦得到后,没有当初那种激动,反而平静起来,不过如此而已!我是深有体会的,当时读冯象先生的《政法笔记》时受益良多,准备再买他的《玻璃岛》学习一番,好长时间都不曾邮购到,直到网友柏拉图赠与一本。我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如果不是他赠与的,我不一定能读完,更不用说两遍了,我也是咬紧牙读完的,算是了解或者说认识了亚瑟王的故事了。
一个人的人生不也是这样么?我们不管努力与否?热爱与否?谁都无法阻碍时光的流逝,年龄的增长,衰老渐渐逼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们现在自由了,爱情呢?
老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似乎有些过时。就像现在连猪都有了《猪之歌》那般。被人总结成:没有男朋友也不结婚的女人是看穿万物;不结婚有男朋友的女人是聪明的尤物;结婚又有男朋友的女人是自私的尤物;结婚又离婚的女人是领悟;离婚又结婚的女人是执迷不悟;没有女青年也不结婚的男人是废物;不结婚有女青年的男人是怪物;结了婚有女朋友的男人是人物。婚姻是一场赌博,输者歇斯底里,赢着默默无言。我相信爱情多数是以失败告终的,不是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终成眷属的厌倦。
偶的同学与女友在初中时就开始早恋了,在学校与家庭的联合封杀下,恋情转入地下,差不多前前后后八年的时间。是什么概念,小日本都被赶回东洋老家了。他们“抗战”胜利结束后,却是分道扬镳了。也许享有一份感情可以持续一生,可是真正拥有时,并没有当初想像的那么好。我想不能拒绝她的拒绝。有时嘲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我就不明白了,蛤蟆不是肉食动物,怎么会那样想了,应当是说爱上天鹅。其实不论蛤蟆怎样爱天鹅,即使是三生三世,天鹅也不能不会下嫁,因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我倒是觉得蛤蟆充其量是眼高手低,如果眼都高不起来,手恐怕也只有低了。蛤蟆不也是一种理想主义么?虽然说丑点儿,那也是“爹妈”给的,怨谁了?蛤蟆想过天鹅没有?假设想过的话,那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并不意味着有圆满的结局。
有时我真的很害怕,也许最快是明年就有可能与宁薇相见,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请她喝稀饭,吃西瓜(不是我小气,是她喜欢的)。只是我害怕她失望!她看过《宁薇集》后说,她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好,我说只怕我的想像力有限。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像她在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在视频里见到的那个她不就是真实的么,没有做作。有一次她郑重其事说,问我一个问题。我当时还以为有人给她介绍或者是有关男朋友的事情呢?原来是手机铃声。我说你是不欺负我没有手机哟。她说晕、哼。我发视频她竟然拒绝了。我给她的电话号码是座机的,她知道我没有手机,我也是和她开玩笑的,我知道她不是“欺负”我。她是把俺当朋友才问我的,只是晚上还有事情来不及向她解释。她有时开不得玩笑,发点儿脾气、使点儿小性子。第二天早上我发给她几个网址,权作道歉了!
被电视里演的出神入化的中国版福尔摩斯宋慈的故事是与宁薇的话题之一。正巧宋慈与她是老乡,虽然这个老乡只是在一个省份,但却假不了。我问她离她住的地方远么?她说不是很近。我说可以的话,邀请你拜访宋慈故里,她说呵呵笑着,要有机会吧!我无意之中翻看到一本交通图册。目测了一下,我的乖乖呀!基本是从她家到她工作的地方的距离,而且还是直线的,也就是说要至少要坐车五个小时以上?!
真担心邀请她长途跋涉,奔波到宋慈老家,也仅仅被后人重建的宅第及景观,养育宋慈的一方水土非昔比,让她遭罪受累。唉!反正到时要看时间,还有她的情况了,现在想这么多是不是真有点杞人忧天呢?
听办公室的人说那张旧桌子可能是市中级法院捐赠的。我心不由的一怔,那把斧子莫不是一件杀人凶器否?那岂不是又是一个故事么??
作为你的朋友,应当说是我把你当挚友。我想说的是,既然我说出来了,我就会努力去做,至于做不做得到,是不是另当别论了。去不去一游宋慈故里可任由你定夺了。
-全文完-
▷ 进入胖胖八戒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