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很快很快的节奏的中,蓑婆由一个做着梦的女孩升级成了一个面对着爱和家庭的少妇,我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怎样的一种的感觉,是刺激,还是有点无措?在她幸福的眼睛中我可以看见一些茫茫然的东西,是的,我都有点觉得太快了,在9月刚刚来到的时候,她已经以另外一种和我不同的状态去迎接生活了。从此,我想的是去哪里读大学,而她所要面对的是如何做好一个好妻子,如何做好一个好媳妇,甚至一个好母亲。
我给她所有我要给她的祝福,我想她是会幸福的,早来的安顿会让她有家的感觉的。
婚礼之后,蓑婆要和她老公范子仰去度蜜月,我和春松只好回家了。
春松问我想去哪里。她在火车上问我。
你们师大很想去,可是不会要我的,我带着一种很伤痛很伤痛的表情说。
你很想去师大的话,可以搞自考的,她说。
真的啊?那我学什么啊?我突然就真的决定去师大了,不管是统招还是什么的,只要可以进我就去。
是的,当我和蓑婆第一次踏进师大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可以留在师大,我喜欢那种很高很高的树底下的房子,我喜欢那些从树丛中洒落下来的班驳的阳光。我考的很不好,什么本科也去不了,我不喜欢去专科学校残害我的人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院校就是没有感情,我觉得不去大学而是去的院校的话那将会是我人生很惨重的记忆,自考又怎么样呢?别人问起我在哪里读书的时候,我还可以光荣地说我在师大读书呢!
理由很充分,我有点兴奋。
春松说她带我去报名,不过先要交报名费的,再好是先跟家里说一声。
我说当然,没有看见我就回家吗?我在车上想着我以后在师大的日子,是的,我很久以前就希望自己可以去师大,虽然现在这种状态有点让我自己都有点失望,不过只要可以抵达我想要去的地方,我是不计较这些的。我要的只是目的,我不在乎手段。
家里一致同意我自己去选择我自己以后的生活,他们把钱打进我的银行卡里,把那张院校的通知书给我收着,我就和春松两个人,背着两个简简单单的包来到了长沙,我向往得不是很久的城市。
我在湘江边上奔跑,我想我早该换一个地方,不要再在那个已经两年没有波安的城市里狭隘地呼吸了,是的,波安离开我两年了,在这个7月之前,我们两年没有见了,虽然这两年了,他在信上还是那么地关心我,我在我的心里还是那么爱他,可是两年还是改变很多东西,他不再是以前说爱可以在一起的男孩子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不长大地没有长大呢?我始终是爱他的,真的。虽然换了一个城市,我还是在心里对波安说,我到长沙了,亲爱的。我知道他是听不见的,曾经两相情愿的爱情,已经是孤单飞的风筝了,那么没有前途地飘着飘着,我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我的幸福呵。
我去报了到,春松带着我去的。离开学还有十天,我去报了到,我跟春松去的。
可是我没有住在学校,春松说她今年想到外面住,我自然是想跟着春松一起住的。我是很怕孤单的一个人,我不喜欢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想我是希望有熟悉的东西在我的身边的,春松是熟悉的,当然。
我在想了很久的情况下,没有去我想去学的平面设计,我想了很久,真的。
以前我是画过画的,而且,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有点出息的画家。可是很久之前放弃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在电视里看见画油画的人老是很穷在最开始的日子里,我不希望有那样子的生活,我不希望要用贫穷去成长艺术,我不希望有太多的苦难存在我的前途里。是的,这不是我现在不选择平面设计的唯一的原因。我记得我曾经给波安画过太多的他喜欢的我也喜欢的东西,在很白很白色的纸上。我想他也许都不记得了,在他那么决情地要离去之后。可是我还记得,我曾经在我木做的画架前用爱心的铅一笔一笔地勾勒出那些柔和的线和条,那些我用自己的梦去爱他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是喜欢那种铅华的色彩的,素素的,不着一点别样的色彩,就象我想着我是爱他的,不在乎他的贫和穷一样的简单。可是他走了,我不想再在铅华的单调的色彩前去想起那些日子,那些在铅华掉尽爱情早已经褪色的日子了。也许是逃避,也许是懦弱,反正我是不想再有画板的生活了。虽然我很想要波安带我回过去。
我选择的是英语,是很有原因的。我从来英语就不好,而且读别的专业的话,多多少少是要读一点英语的,我还不如就专门读英语算了,免得英语老是拖我的腿。也可以证明我在我的弱势面前是不会低头的,更加重要的是,春松也读的是外语。我想照着她走的走吧,也许可以轻松点,我很简单得想着。是的,春松本来是希望我去读平面设计的,她曾经在高中时代特崇拜我的画的,那个时候波安都说我可以成为一很艺术很艺术的家的。可是在这一机会面前我却很大方地要与它擦间而过,我想她是想不通的,但是我想她总会有天会明白的。
我们在外面住。
是才建好不久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住人了的天马安置小区里,一室一厅带一厨一卫的房子,二楼。很便宜却又觉得比学校贵那么多的房子。我有点犹豫地跟春松一起交了4个月的房租。
是的,我是有点犹豫,这里离学校有那么远,虽然不是很远,只要用几里计算,可是我还是有点吃力,离十里不远了,走路是要花时间的,而且我又不是很胖的胖,我还不需要用走路来减肥。而搭车嘛,一天一个来回,我还不想在学生时代就大力投资我们不可缺少的公交事业。我是有点犹豫的,不过在春松灿烂的灿烂的笑脸里,我自己也看不见我的犹豫有多犹豫,既然她那么想住外面就住外面吧。我横着心不计较我那微弱的却是的确存在的犹豫,住着住着。
我们去买了单车,很便宜的那种。也许是二手货,也许比二手货还要二手货,不管几手货,反正我想我是希望手里有点东西可以握。
我的课不是怎么多,因为不是和春松一样的统招生,我很有点悠闲,在我不用上课的时候。我们自己煮饭,在春松没有活动的晚上。我一个人泡面吃,在我一个人不在学校的时候。
我没有办电话,我只是偶然偶然地在想念别人的时候会在网上逛逛。因为,没有了波安,我想已经没有了人在很想我的时候会想要找到我。因为,没有了波安,我想我已经没有在我想起一个人的再会有想要听听他的声音的冲动了。因为,波安不想在我面前出现了。因为,我已经找不到波安了,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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