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子,古今往来都是人们谈论的话题。她们的言谈举止,她们那浪漫的爱情传说更是许多人为之向往的意境。
写在前言
李师师
蒇眉鹫髻垂云碧,眼入明牟秋水溢
风鞋半折小弓共,莺语一声娇滴滴
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弱
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劲丹青描不得(有一字电脑没有,就用弱代替了)
是有些不同吧,她的一生,盛时盛极,谢时,也必得以一腔碧血来了断,却又不见如何迫人的煞气,仿佛,她只是轻浮了一佛衣袖,便离了这扰扰尘世。
我低下头,书页间划过她平生的遭际,窗外有隐约的乐声,清婉散淡,渐歌渐远,如她渐渐淡去的身影。她的一生如此奇特,那非同常人的机遇,如一枚远古的锲行文字,从落生的那刻起,便被命运写进了她的手掌。她不争,也不抗,知道,抗也是抗不过的,于是,便含了一丝冷的笑,紧紧握住手心,静待着在经年后的某个瞬间,将芊芊的足印,踏进她最馥郁的季节。
而在那些曾经椅痱的朝朝暮暮,她的鬓边径过了尘世最华丽的回眸。她几乎母仪天下,以一种剑首低眉的姿势,将一时的艳名,留进了世人的记忆中,在尘世最华贵的顶点,人们仰望着她的背影。然而,当我在这个冬天的夜晚,遭逢她一世的落括与繁华时,我却有刹时的恍惚,仿佛,她只是偶尔行过身边的山野间的女子,荆钗布裙,淡淡地扫了娥眉,发间髻一枝白茶花。
冬夜也温柔,碾转流过的光阴。我读她的故事,她在灯下与我共坐,偶尔扶住白皙的额角,想起那时,她芳年少。
那时,她方年少,醉杏楼头,艳艳的红袖轻舞飞扬。
他的身后杨起风沙,东门外衰草连天,镇安纺的琉璃瓦被暗淡的天气忌灭了灵动,显示出一派轻盈的秃废,他的笑容温驯如一朵秋花,映在无边的萧瑟里。那一刻,他们尚为开始他们的旅程。他是她的路人,她是他即将见到的倾国倾城,陌路的,带着一点刺激与猎奇。而即便到了最后,他们,也依旧是不相识的路人,在她最后的眼哞里,望不到他袖袍上的纷飞泪雨。
离开时,她的背影孤单,他的眼睛寂寞。
她是旁饴斜出,是短歌小令,登不得堂,入不了室,做不了正词长诗。她轻慢与人,只因这冷冷尘世,人人都在心里轻慢她。当红尘以冷傲相对时,她亦只能还以冷傲。而其实,她何尝不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呢?
一场尘事间最华丽的因缘,如同春夜的风,在一个君主与妓女之间,转折起落。
他忘了关外升旗摇动,也忘了兵士血染战袍。抢掠霍霍来侵,他却在城中,日日行与椅痱的地下宫里,与她幽幽蜜约,也许,他生来便做不了济事的天子,只能做温柔的情郎,爱他爱的女子,误国,误民,误天下苍生。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她。她尽心为他兜揽,如果可能,她愿意揽下一切。她洗尽铅华,将为他的所有赏赐捐了官兵,又断了凡因,了却尘缘,去慈云观修道。
只是,这尘缘,又怎能轻易了断?城破国危,他连自身都不能顾,只得留她独自面对尘事冰霜。她不怪他。那一场华丽之缘在这里终结,也许是恰当的吧。艳艳春风是他温柔的回眸,他为他轻万尘,她感激,所以,当那叛臣前来劝诱时,她为他,伧灭了自己的一生。
只缘感君一回顾,愿将碧血做春妆。
碧血染红了杏花,她走了。带走了这一段人间的华丽缘,她看不到他的泪水,他的泪水在千里之外纷飞。
合上书,我的眼睛有了水意。她是如风猎猎的女子,是传奇的故事,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离尘而去。
离开时,她的背影孤独,他的眼睛寂寞。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1-30 20:54:18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Юappy烟雨梦儿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