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老弟:
你好!
大札收悉,读之倍受鼓舞,你的认真态度和对朋友的诚挚,令我佩服和感动,在此致谢!
你对我的诗的评点和批评我完全赞同。你抓住了我要害,无论褒无论抑,我都是同意你的意见。这说明你有很厚的文学功底和鉴赏力的,我们可以说是有共同爱好的。我的诗观,你已经说到了,我是真实的,我的诗感是真实的,我的情绪和激情亦颇为真诚和实际。我的诗歌集《白刃柔情》中好多是我真实生活的写照,如《男儿绿》《祭祀》《草原白酒》《梦奕》《身世》等,由于我的身世,经历造就了我的气质沉着而深思,我阅读了很多的诗作和诗评,以及诗歌现象的理论文章。诗是语言艺术。没有语言的架构、“建筑”,诗是没有的。诗与其它文体的区别就在于语言形式的不同,归根到底是个语言问题。而不同语种的诗歌会有不同的思考方式,这与地域、民族、历史文化密切相关。例如,我生活的内蒙古大草原,锡林郭勒地域文化,以及蒙古族的独特心理和蒙文的华美,使得蒙古族诗人又不同于其它作家的写作,而当地的用汉文写作的诗人们也有不同风格。所以我的所有感受和我的观念和语言有极大的影响,所以我说,诗是语言的终结和归宿。一孔之观,不一定正确。
近来我正在编第三本诗集《生命的馈赠》和第一本散文集《风骨岁月》若没有异外将于明年上半年印出。到时定给梁弟寄去一剃一斧。
蒙古族诗人青格里在他的诗《马头琴》中说:
最初的旋律
是骏马奔跑的姿势
是勒勒车悠悠的辙印
还有蜿蜒的小河
河边毡房里的等待
·······
······
如泣如诉
如潮如咽
任你走到天涯海角
都无法拒绝她的召唤
这就是草原人对草原对敖特儿、对勒勒车、骏马、对马头琴的感受。我们这里曾有人这样说,要是草原上走着三个人,一个会唱,一个能诗,一个会摔交(博克),这就是锡林郭勒。梁弟,有机会来锡盟游,感受一下“三个人”的世界。
通过诗歌、通过马鞍山、通过那无形的纽带把我们的情绪、缘份联系在一起,成为一晤之友,我想将成为挚友诗朋,成为永远的朋友!
敬以警察之礼!
愚兄杨玉海
二○○五年十一月三十日
附梁建军给我的信——
杨大哥:
你好!
在马鞍山偶遇你及孙老师,非常高兴。人的一生能不断结识新朋友,真是幸事一桩,而且还是老乡,就更令人高兴了。
仔细阅读了你的大作《白刃柔情》,感觉很好。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警察常常是素养不太好的形象,看了你的书才更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一个人不能妄断和相信自己不了解的人和事。
我从小就是一个诗歌爱好者,惜无所或。记得上大学事不好好听课,尽写爱情诗了,也有百十首了,至今保存着,偶尔翻翻,意仍让人有温暖的感觉。
我觉得诗不同与其他文学载体的地方,就是能直接反映作者的心声,这是作不得假的,即使写的是别的人,别的事,也必是情动于衷而抒发出来的,所以诗人必是性情中人。着也是我愿意与诗人交往的缘由之一。
你的诗写的很好,第一首的《相思树》把泪滴比喻榆钱,《男儿绿》中对“郁郁葱葱绿梦”的反映咏吟很有一唱三叹之效,《小城,安宁的夜》中类似歌谣的押韵。《祭礼》中多了象形的意象,《怀念莜麦》中“莜麦,这个很耐饿的词汇”,《篆》中的历史感及对句子的精心提炼,静态与动态的结合,《锡林郭勒长调》中首句“八月,锡林郭勒大草原膘肥体壮”所使用的生动和贴切。《金莲川》的阔大印象,等等。以及《诗·酒》、《杨柳人生》、《冲扩自己》我觉得写的都非常好。
当然也有我认为不怎么样的,如《晨之曲》、《正月初一》、《我的大草原之五》等,我觉得不耐读,太浅里直白而无意韵。
你在后记中认为诗歌是语言的问题,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不)全面。诗从起源讲就不单是语音的问题,主要是潜伏语言之下的情感与见识问题。换言之,语言只是诗歌的外表。拿美女作比,光脸蛋漂亮不行,要有修养,有韵味,这更重要。
你的作品中有关草原的诗很有气势切句子也很好,写警察生活的诗有待进一步提高,有模式化的感觉。也许诗歌并不是表现职业人生的理想载体吧。
关于诗歌,我其实是门外汉,上述只不过是随想而已,不妥之处请原谅。另,集子中《身世》是你真的身世吗?如果真是的话,大哥真太不容易了。还有蒙族的“勒勒车”是啥样子的?
快写完了,顺便介绍几句。我是山西长治农村生长的,大学是中国xx大学数学力学系,因为爱好文学,又到南京大学学了三年中文系,1995年毕业后就到现在的单位工作至今。
我跟北京诗界的联系还比较好,重要人物都有交往。特别是新诗代,新诗界有一批民间派诗人与我很熟,经常参加他们的活动。
我认为写诗不能当饭碗,但一个人如果有了饭碗而写点诗是很值得学习的,他能让人生活的更有滋味一些。
就写这些。祝工作生活快乐!有新诗集寄我一本。
梁建军
05·11·2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1-30 13:06:1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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