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多的东西,今天的心情很沉重,想执笔来写点什么。思路也有了想为文化吁呼点什么的打算,可是又不能抓住一个点,惟恐写离题了。然而积集心中的种种无奈与不安又挥之不去,就算长歌当哭吧。用我飞扬,放浪不羁的心绪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并不奢望能得到什么,只是不让心压的喘不过气来,仅此而已。
因为傻而爱上了文字,从此不再自拔。也因为有她而有诸多的梦想。也曾意气风发的编织着美好的梦幻,可是当种种的现实把梦想撞击得支离破碎,不能自拔的身子也被折磨的灰头暗脸后,剩下那份难舍与惘然无措的眷爱,在西风中日渐凋零。
爱书的人总爱逛书店,遇到好书便爱不释手,茶饭不思沉沉的陷了进去。但时常望着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的新书,却迷失了方向,不知该拿起那一样。翻这翻那,都觉得淡而无味。真正能算上好书的,也算是凤毛麟角 了。太多的书都是那样的浮躁,染了太多俗的韵味;或是专门书写一些名人明星的花边新闻,以此来卖点。纯文学的东西被忽略了,没有人欣赏,也没有人去书写,就算有很可怜的一些,也被俗世所淹没,只得静静的躺在不起眼的地方,日渐发黄也没有人翻动。就算如此,现在能静下心来进书店的人也廖若寒星了,并不像以前那样熙熙攘攘、人头蜂拥。看着那几个零星孤寂的身影,心顿感悲凉起来。为写书的人悲哀,也为文化悲哀。
曾几何时,国学是作为才学的惟一标准。秀才的名字多么风光,听到便令人萧然起敬。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数学、物理、化学、英语、计算机等的兴起,国学修养被渐渐的淡忘了,似乎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学科。特别英语与计算机。计算机因为实用,炽热一点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英语,现在的社会似乎对它有点变态的狂热,这是热爱国学的人无法容忍的。孩子从幼儿园开始便学习英语,并且是重中之重;中学生三更灯火五更鸡背诵的也是英语;大学生毕业或是考什么职称,英语没有过几级,其他的一切便免谈了。至于国学,那是可有可无的。认为是自己的语言文字,身边也有很好的环境,能说蹩脚的普通话,能随便拿一张报纸看懂大概意思也便万岁了。至于能否写作,能否自由表达自己的心灵,那是一帮疯子才做的事情,平常的大学生早已不屑干这种事情了。因为即便能写的花好月圆,于今后的工作也没有多大的帮助,还不如多学几个英语,出去捧外国人的卵葩,这样还可以多得一点实惠。即便学出来没有出国,也没有在国内捧卵葩,也难逃一帮假洋鬼子制度的威迫。因为现在即便是在厕所卖手纸的工作,也要英语四级了。现在有一帮老头子的国学大师,也因这个制度闹的苦不堪言。几十年研究的语言文字,突然变得毫无用处;以前可以吹嘘的本领,似乎一夜之间变成废物。年纪一把,差不多须发皆白的时候,还要因为考职称而学习英语,并且要通过英语几级,许多老头子为这个事儿折腾得神魂颠倒。费时费力学来的只是应付考试,让老师也成了形式主义的典范,这是怎样的悲哀啊。
鲁讯说‘面对这事我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但我不是鲁讯,并没有出离的愤怒,只是觉得心寒。新华书店里卖书的人已经多过买书的了,报纸被网络冲击的七零八落。一些热门的,卖得旺的都是报道一些明星的花边新闻。一个三脚猫的明星拉链开了,也有好几万人争先恐后的去看;也许孔子的相倒塌了,也没有几个人屑理会了。世界变化得如此之快,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实实在在的。
一个国内最顶尖的作家,呕心沥血、花费几年时间写一本书得到的版费,却没有一个女明星花费十几秒钟拍一个内衣广告多。纯文学的领地越来越窄,那些文学爱好者成了稀有动物,但不是说他们稀少,只是他们的处境与稀有动物一样可怜罢了。曾几何时,懂文学会写作的人被称为才子,吃香喝辣的也算潇洒,可是现在只能称作疯子了。整天为构思作品绞尽脑汁,沉溺于自认为优妙的词句中自得其乐,可是挣的钱却少的可怜。在这个用金钱来衡量英雄的年代,只能是英雄气短了。秀才袋里无钱,心头多恨,有一颗超级浪漫的心,却怎么也潇洒不起来。但爱了文学,领略了这番情趣与美妙,是很难割舍的,因为这是真正打动人心灵的东西。可是这个世界远离了心灵,喧嚣成了时尚,主宰物质的一切。文化紧扣心灵,却很寒酸。文学爱好者也是人,还得生活,于是在痛苦的挣扎,在物质与心灵间苦苦徘徊,苛延残喘。这是现代文学的真实写真。
夕阳,看来很美,想来却很悲伤。有一种叫夕阳产业的东西,若执着于夕阳产业的人,特别是还梦想把其发扬光大,我想其心一定比黄莲还苦的。现在搞文学创作和搞与其相关产业的,我想其心也便如此吧。虽然没有人敢把文学比作夕阳产业,但其凋零却是不争的事实。书是很难卖的出去了,报纸也越来越少人看,丰富多彩刺激的现实生活,吸引着无数前赴后继的年轻人。这种枯燥、费时费力、艰辛却无名利的东西,越来越被人们所遗弃了。只有好少数的疯子或是半疯子,依然沉迷其中,在被遗弃的角落寻找自得其乐的安慰,在文学里寻求心灵的源泉,梦的起点、终点,然而梦离他们有多远,抑或永远也遥不可及,谁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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