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抒情与变奏伊翔

发表于-2005年11月28日 上午11:48评论-2条

日子

昨天的故事仍在今天的爱情里蛰居。和我一起老去的岁月,停靠在青春的港湾沉默不语。

发黄的日子哽在生活的某个细节上,仓皇失措。

远处的街灯点亮了夜空,摇曳成虚构的白昼,暗藏的景象体面地走过大街小巷。

有火花迸射,有泪水颤动。

新生的秋虫,潜伏在春天的草丛里,嘶哑地吟唱着单调的序曲,从一个偶然开始,

繁衍欲望的火种。

枯黄的日子,被干涩的季风遗弃四野,弯腰的捡起那班驳的碎片时,惊奇的发现雪就在门外。

一场雪选择性地生存在高原的风口,被一只手操控,被另一只手流放。

一群人匆忙地赶往明天的列车,轰轰烈烈。 热闹过后,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迹。

一半是人的,一半是野兽的。

表达

不敢想象车祸,战争,绝症,洪水,就让心绪如水一般清冽,澈滢。

当故乡的云朵飘过头顶时,穿上母亲锈制的棉布鞋,跑过一条街。

累了,想小睡一会。让我换上出嫁时的衣裳,尽量美些,干净些。

请允许我小睡,稍等。

我将在一条河的岸边醒来,突兀迭宕洪峰,从历史的背影里,发出一个长长的惊叹号。

人生如戏,插曲一般地生活在风口浪尖。

记忆的t型台上演着煽情的闹剧,原欲的冲动从滚烫的土地中开出冷艳的花朵,散发出单薄的香味,生动着一个又一个的季节。

那些无法刷新的往事,硬生生地残留在人生必经的渡口,晦明晦暗。

春暖花开时,在花儿浪漫的山头,采摘一些沉替的暗香,堵住生命的缺口。

当故乡的云朵飘过头顶时,穿上母亲锈制的棉布鞋,跑过一条街。

思考

什么事物可以替代心情的颜色,行走在往事的边缘。

不想让一只蟑螂在干净的书卷上舞蹈,耕耘着青春的荒芜之地。

冬天还在路上,雪已立在门外。

秋天的红高粱地里,关于玫瑰的故事早已沉沉睡去。

无法叩响的夜,徘徊在季节必经的路口,流言的风偷笑地跑过一个又一个村庄。

秋水岸边的伊人哟,什么时候站成水域里那一尾望乡的芦苇,等待着我摇曳的归期。

阳光含雪,日子将圆未圆。

在秋天的深处,掂量光阴的重量,如你轻薄的微笑,如你绵长的泪水。

在你思念的长河里,我涉水而渡,期待的幸福被经年的呓语重重打湿,无从忆起。

真想把秋天放下,赶赴冬天的场景。

从路边传来女婴被生母遗弃时生锈的哭声,不时扰乱我清醒的梦。

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抓起脚下的土里有:

庄稼的骨灰。沉替的磷火。熄灭的马铁蹄。腐烂的旗杆和虫鸣。

当阳光温暖的时候,找个枝头诗意的栖居。寒冷冬天里,用一只手去温暖另一只手,即使是忘记了温度,心依旧火。

远行

半跪的人像土豆半埋在七月的傍晚。

睡在土地里的闪电,被秋风的咳嗽声惊醒,卸下越来越多的灰尘和昏暗。

接着,他的脑袋变沉,顺势垂向大地,高擎的双手插入脚下的土地。

而在这时我总能看清,他微喘,轻捏喉咙。

他轻声告诉我,被一个谎言哽在生活的秋天里,确实很痛。

当禾苗铮铮拔节时,半跪的人说,秋天还很远,要学会用农谚记录心事。

我学着母亲手握镰刀的姿势,在田间割草。

一只麻雀突然从草丛里窜出,紧张的刀刃一不心划伤我的手指。

半跪的人不说话,帮我包扎好伤口,指给我远行的方向。

就在我迈出家门的那一刻,他倾心相告:

如果在田野里行走,要像不懂事的孩子那样,把头尽量压低,对脚下的一切。

比如一具甲虫的尸体,要具备足够的泪水,轻声咳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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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诗韵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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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2]个
龙山阿采-评论

欣赏。at:2005年11月28日 中午1:55

闻笛-评论

拜读at:2005年11月28日 下午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