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始为厚厚的练习题何时才能做完而烦恼,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完上上上个月就买回的杂志,当我每周清理书箱,把物理、化学、生物、数学相关的书本全部背回家,而文科的课本仍然干净整齐地放在学校里不被列入本周末复习的对象时,我渐渐对床有了一种强烈的亲切感,并清楚地懂得:多睡一秒是一秒。生活,沿下沉的轨道运行着,在毫无大事件的日常学习生活中偶尔发生好或是坏的事。
理科班的政治老师讲课速度超过光速,而文科班的化学课则在短短两个月内把厚度为1·8cm的化学课本全部搞定。共同迎来的是比较老师讲课速度的快慢和面对一张张会考练习试卷的叫苦不迭。
数学课上,“小胡子”老师的经典口头禅——“其实这没有什么嘛”被男生们作为笑料屡试不爽。物理课上,随着年级组长ms马的催眠功力更上一层楼,课堂上伏案闭眼处于昏迷状态的同学也成正比例增长。开学至今,我们班在眼睁睁地看着其它班一次又一次地到多媒体教室为“辅助教学”而看电影时,班上的男生再也按捺不住,向英语、历史、语文各科老师提出了“我们也要看电影”的要求,可是此要求至今仍无回应。
对面的初中部,一到下课就热闹无比。空地上到处都是那些男孩子们女孩子们的身影,追逐、打羽毛球、跳皮筋……我们总是站在空地这边的高中部楼上看着他们,然后心照不宣地发出无声的叹息。他们活在自己十三四的世界里,理应尽情地欢笑尽情地吵闹。我们也见到过,他们中有的男孩子已经开始成熟,不再加入尖叫者的行列,开始独来独往,走路时,双手放在裤兜里,全身一袭黑,下课后,走出教室,酷酷地斜靠着教室外的墙。我们便也好好地看着他,为他懂得耍酷而微笑,为看到这个孩子成长的变化而微笑。
日子,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地过着,简单而又匆忙,快得转眼就是一年过去了,快得还没来得及对要分开的同学好好说再见相互祝福,一切就结束了。
曾经我的心里一度陷入沉寂,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漠不关心,阻断与别人的交往。可是,当所有复杂、简单或其它乱七八糟又组合得恰到好处的n件事同时向我涌来时,悲伤、激动、高兴深深撼动了心灵的大门,心中潜藏着的感情一触即发,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我们一起在看台上为台下踢球的男生呐喊助威的日子过去了,那些我们不怕喊破嗓子,一起唱“we will we will rock you…”的日子过去了,那些我们班不负众望足球得了年级第一发下鼓励金班主任每人买了一杯“搅搅乐”全班坐在教室里一同吃的日子过去了,高一的167散了。
昨天,高二的167有球赛,原167的人全都来加油。比赛进行到下半场时,我们班以1:2输着,我看到球场上那些平日里颇受老师赏识的男生们情绪很低落,我们的啦啦队一遍又一遍地喊:“167加油!167加油!……”在比赛结束的前15分钟时,我们班射进了一个球,平了!男生们高兴地说:“有赢的机会了!”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我的眼眶竟热了,跟着喝彩的人激动地叫起来。我知道,大家一直都在努力。
那些辉煌的事,那些与166的民族矛盾激化的事,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惹到我们的人,要打架一起打的团结精神,我想这辈子我是忘不了了。
一生里,许多的人走进我的生命花园,或栽花或浇水或捉蝴蝶或践踏小草,他们,都在我的人生里留下了印记。我找出一片小天地,插上167的牌子,等待着我最亲爱的同学,我想把它照料好。
对不起了,不想和你说话的同学。
加油!我欣赏的同学们,你们真的好棒,这个班里,因为有你们才能high到极点。
加油!学习最好的同学们,你们是榜样,是领军人。
对不起,我想和你说话却不知怎么开口的同学,我打算放弃了。
近来在学立体几何,学到空间里有三种直线关系:平行,相交,异面。于是联想到人们常喜欢比喻的人与人间的关系:
好朋友(同性)、红颜或蓝颜知己与自己是平行线,并肩前进。
恋人是相交直线,从两端相距很远越走越近最后交汇在一点,然后有了分歧有了矛盾就顺着直线的方向继续延伸,分开→越走越远→再也不相往来(仅是一种猜测)。
而作为生活中那些不断与你擦肩而过,令你不断惋惜、后头看的人则是异面直线,不在任何一个平面内的两条直线,永不相交也不会与你一同经历风雨。
这几天晚上天黑得早,19点去上晚自习时,习惯性地看看天空,诺大的天幕上竟然只挂着一颗明亮的星星。新月的时候,天空里便只有它,只要天一黑它定会准时出现;有月的夜晚,即使其它星星一颗未到,它也从不缺席。天际中,有月,有它,它像是陪伴着月的使者,它像是守护公主的战士。它不仅是晚上第一颗亮起的星也是第二天清晨最后看不到亮光的一颗,它有个好听的名字:venus。代表爱与正义。
父亲告诉过我:正必胜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是的,我也坚信。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2-17 21:35:1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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