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我像其它的一个个下午一样,下班后我骑车在飘着稻花香的路上。我穿件松松的海军领白色t恤,发白的浅兰色牛仔裤,长发在风中飞扬,那一年我曾青春美丽着。
身后的摩托车在加大着油门,喇叭长鸣。在我来不及回头时,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在我身边扬起一地的尘灰飞弛而过。车上的男孩在风里转头看我,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在我的失措里绝尘而去。我只来得及看他的衣袂烈烈飞舞,短发冲天。
我与先生的故事并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
那个下午他回家后用很老土而很有用的方法:让他的母亲托人来提亲。因了那风中的衣袂飞舞,我在母亲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答应了相亲。这事被朋友们笑了一场,因为我们那时都是曾做着梦的年龄啊。
初次 先生让我觉的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也因这让修长而帅气的他更添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冷漠样子,我是喜欢的。
与先生认识出去后才知道他原来朋友成城,在他们那儿他是善言的。我没有想这是为什么,跟着他我认识了他所有的朋友,整个夏日我快乐着。
母亲开始担心我的幸福,因为先生的事传到她耳中已成了有些社会“老大”的成份。怕我会成为他以后的暴力对像。
在雨地里,当先生用衣袖为我擦掉摩托车后坐上的细雨让我坐上时,我相信我今世的选择没有错。那时先生的眼里是温柔而善良的,于是我拒绝听母亲的话。
有一天我们喝着茶,我看书他看报,忽然他放下报纸说:“不行,我变得太多了,你被我宠的越来越不行了。”我从书中抬起头大笑。那时我们已结婚,先生要反悔迟矣。说完先生也轻笑起来,看着这个笑着的男人,我幸福着。
冬夜里,我的脚冰冷冰冷,先生会握着我的脚直到暖热,在他的怀里我安静入梦。
生儿子时,因为少羊水,我生产的很艰辛。在产床上我精疲力竭的痛楚着,措手无策的先生在门外急痛的泪流而不觉,直到儿子的一声哭叫在产室里回荡,不信佛的他竟用手握着拜了天。事后听着哥述说起这些,我疲惫而微笑着闭上眼睛,就算再痛一万次我都不会后悔,我想。
我们白手办了间还算成功的工厂,在办公室里我们坐在不远一丈的电脑前,有时他还会转过椅子拉着我的手。在近十年后的婚姻中我依然是个幸福的女人。
“明天,我们放风筝去。”慢慢浪漫起来的先生笑着说。
我笑着用力点了下头。
(谨以此感恩此生幸福着的婚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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