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思念无处不在杨开慧

发表于-2005年11月23日 晚上10:17评论-2条

一个有着长睫毛和柔软头发的男人,呼吸中有柠檬清香的男人,1米82的高大男人,容易害羞的男人,在难受的时候落下雨来的男人----------每次看到安妮写的这段话,我会想起你。

你长时间游荡在这网络的世界里。记忆中那斑驳的旧墙,凹凸的柏油路,踏着落叶的情人,早已不见。什么可以永恒,你沉默,你反问,你相信有永远的爱吗?相信,为什么?相信的话,比较幸福。

走在路上,你不回头看,回头代表道别,所有的悲喜都放在心里,无须道别。你一直是个大孩子,永远晒不黑,浓眉大眼转个不停,笑的时候眼角飞扬。喜欢长时间的凝视boby的眼睛,boby是你最爱的小狗,名不经传的北京狗种,憨憨的样子,胖乎乎的身躯。你问,狗的眼神与其他动物的有什么不同吗?马的眼神很善良,鹿的眼神有灵气,而狗,是最坦白,你能从它的眼神里看到相信,宠爱,依赖及恐惧。

boby与你度过了七年的时光或更多,难过时,它总偎在你脚边,不离弃。你热爱用手指去触碰感受一切,那些或光滑,粗糙,精致,普通的东西,能唤醒一些心底的记忆且永不重叠。

半夜总有歌,长久的听一张cd,你以为那是惯性。有人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歌,你说是柔软的,你喜欢柔软的东西及人,那些触角太多的人,会让你感觉熟悉,所以吸引,所以害怕。

渐渐,你很少与人倾诉,一直固执的认为终有人会懂,后来才知道,也许根本没有那个人,太深重的东西谁也无意承担。之后的困顿伤挫,再想起都仿若隔世,你坚信,再也不会遭遇曾经的痛难,一路走下来,什么都能隐忍,那些发生了的离别和不可预见的未知,都将在沉默中一一被缄怀。有的人好象专门为你的记忆和回味而生,将来你一定会不期地触动她,犹如京剧千回百转的拖腔,可是说了就能了的?!

无力抗拒的,是夜里伴着歌声的思念,一声一声绕指柔。

思念没有方向,而,无处不在,散落四周,那些碎片总有某块被遗留在某角,直到某天割疼了手脚,才知道自己其实是无法收拾干净的。

夜有时是出奇的静,房里三个钟同时发出寂静的声响,这时的你在想这时的她。一切是抽象的,不可述说的,关于爱情。

许多人喜欢你,清朗的样子,孩子般的笑容。谁知你是一面不反射的镜子,别人是难以从一切外在的东西了解你的心,正如那些你笔下流出的晦暗文字,你觉得它们是温暖的,拙钝的,诚实的。 

打开了窗,外面的吵闹声夹带着灰尘涌进了你的房间,混和着电脑传来的音乐,显得生硬。胃痛,随时。胃痛时,你总嚼大块的chocolate,不能止疼,只是喜欢,那种浓烈的味道总能迷惑你的感觉,让你找回暗藏着的疯狂的自己。

心里的想法,一些的心事,你失去向别人解释任何为何的兴趣。固执常常是没有理由的,下雨天去另一个城看向日葵,颠簸几小时去寻找传说中的溪流,风雪漫天去北方感受剌骨的冷,没理由的做着偏执的事情,也许是任性。

随意开车,在一条不知去哪的公路上奔驰,那天,天很蓝,那种蓝,让人很想恋爱,想起儿时稚纯的童伴,破旧的风筝,干净的笑容。路边两旁有破落的矮矮的房子,数不清的菜田,在阳光下打磕睡的狗儿,没有高楼,废气,电脑,手机没有信号,有一种微微的美好轻轻的在心里荡漾开来。

今夜,反复听着那首《 i cry》。爱情的那方依旧没有声息,她不知身在何地,想什么做什么,你一无所知。但仍用属于你的话语,字迹,凌乱的传递着她也许不知道,她知道也许不相信的,莫名其妙仿如童话俗不可耐的的确确的心事。那些所有的繁华至极全部卿卿我我坚信的天荒地老你其实都不想说,你并非众人所见的那样桀骜,骄傲的心有最深情的时候,犀利的眼神有最温柔的一刻,爱是不可轻言,可你此时只想做世上最庸俗的人悄悄的蒙上她的眼睛,悄悄的说你爱她。

这是个寒冷突至的秋天。寒气夹着思绪的混乱扑面袭来,这些夜里你都无法安然入睡,无论是大量的书籍或是莫文蔚的低清嗓音都不足以让你对抗命运里无端出现的神秘力量于是在一个又一个荒唐的梦境里不断惊醒,梦境却空前逼真·情感不是偶发的事件,只是你们离幸福太远。偶尔能听见她的声音,失眠于是有了理由,沉沦永远没有尽头。

暧昧有时是致命的。似有若无的情愫诡异诱人的禁果,欲拒还迎的话语于心何忍的结局。

如果有一种歌声,陪你在无欢的寒夜反抗寂寞,如果有一种歌声,陪你在黯然的灯光下轻抚褪色的相片,高亢之处是心灵的颤动,婉转低回是男人温柔的呢喃。是抱桥而溺的尾生?还是现世多情的柳三变?期女子而不遇,那歌声余音袅袅最终漫散于空间,连周围的空气都有了忧郁的味道,一如北方的雪,落在脸上,碎了,溶了,化了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之间。然后是一阵完全的沉默。

陌生的城市,有你爱着的女子。第一次,你失去了把握没有了方寸混乱了头绪,第一次,凉夜如水你心如凉夜。不知道容貌,所以无法猜测,所以无法在熙熙嚷嚷的闹市中把某个背影当作是她。所以,所以一切她说是虚无,冒险只是因为年轻。卒子过了河,不再回头,所以不再去徒劳挣扎爱存在的该与不该, 所以在人生棋盘中甘愿做神灵手中的一子,所以任由她将你淡忘或者铭记,所以无望地忍受。

受妒忌无怨地等她某天回首惊奇发现你仍在原地守候,不问悲欢,不问进退,不问离合。所以,所以一切你说是任性,裸露的却是爱情。

爱情怎么能言说?别人问的问题如此愚蠢,你没有好的回答。但他们没有爱过吗?那些关于思念的点滴,关于岁月的累积,关于恋人絮语的泪滴或傻笑,你以为每个人都一样地在承受,如此的轻又如此的重,轻得像报纸上一角的无聊新闻,重得像生生世世的心灵占据。或者是因为每个自私的人,都认为自己的爱重,而别人的爱轻,所以他们在发问时,才能让口中的语言如此简单地飘浮在空气中,没有真正的意义。因为爱她,你注定要被自私的窥密者怨恨。

所有的离别是为了什么?人们在生命路上不断奔忙,其实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还是在不可占卜的明天寻求生命的意义?是为了证明一切都敌不过时间,还是千帆过尽情仍独钟?所有的问题和所有的答案都是如此的真实而又残酷,所有的期待和所有的挣扎是都是如此的直接而又单薄,为难自己的,往往是人自己本身。

文字也许恰恰是谋杀语言的凶手。话语本身的重要还是话语表达的意义广搏?这仅仅是矛盾之一。你对爱及对爱的言语无能为力。眼泪流过,言语说过,你以为自己不在意,还去度假,努力工作,而这一切却出现了梦里,在快乐地与友人聚会后的夜里一一最不可能的时刻,出现在你压抑的疼痛跑遍全身的神经末梢时,这一点一滴的苦楚,你还是没说,即使对你最亲近的家人,又或是她,你不想再说了。

这是个贝多芬与帕格尼尼交错的夜晚,手指以压抑的状态敲打着每一个文字,每一次抚摸电脑,就像一个钢琴师抚摸琴键一般,指尖饱满的情感急欲倾泄,那么多要展翼的思绪常常未经思考就按下,恨不得一夜之间将所有的话都写下来,突然发现这根本不可能,文字背后的许多,将是你余生带着的心情。

你清楚地明白,爱情是在跌跌撞撞的岁月里才得到延长,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天长地久,只是每当有外力来临时,才看清楚那个在你心里挥之不去的影子是你是她,如此学习爱情,从年少的一团迷雾到如今渐渐明朗,知道自己的得与失,没有平白无故。

后记

入秋以来的夜晚及心情,都被这篇凌乱的文字所占据,许多个冷冷的夜,我蜷缩着腿在沙发上敲打着这些字句,一再迷失。写下这些,让陌生人阅读自己的鲁莽粗糙,让某部分自闭的我因此感到惶恐。我不感谢太多,怕煸情,我害怕迷失,害怕幻构故事,还怕看不清楚而沾沾自喜。我总是希望远离人群保持清醒,并毫不隐瞒自己的不合群难接触,我知道这与人们认识的我有差距,也因为如此,我深怕自己如人格分裂者,其实不知道自己是破裂着的。这种对自己的无法理解与掌握,让书写成为惟一的警醒。而这篇,是惟一接近,贴近我心灵的文字,或是我青春时期最后的笑忘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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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思念无时不在,无处不存。
文字精练些会更好。
加油!

文章评论共[2]个
零落雪-评论

为难自己的,往往是人自己本身。
  【杨开慧 回复】:谢谢,常来! [2005-11-25 22:17:13]at:2005年11月24日 下午3:34

世外桃园-评论

贴近我心灵的文字
  【杨开慧 回复】:谢谢你的到来。 [2005-11-25 15:38:41]at:2005年11月24日 晚上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