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模糊的意识中我一直觉察得到自己的孤独,并且我一直认为人本身就是一种孤独存在客体·所谓之人性的暖色只是人自我理智的一种折射和一种表象的呈现,为的是更好的去适应这周围的一切,进而达到生存的目的·所以我把人性定义为寒色,包括思想和灵魂都有着寒冷的潜意识·所以每当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或者是静静的坐在无人的风口,思索的总是一种回归,一种把纷繁芫杂屏弃于心灵之外的回归·而对回归的思索又让我把心的感触静静过滤,过滤掉一切的外在,剩下的就是一种刻骨的冷漠,就象寒冷的冬天处于黑暗而又冰冷的夜色里一样的彻骨·然后我就追问自己:我为什么而存在?我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我是否就是我自己?什么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我自己?因为我一直认为自我的追问就是一种自我的剖析和自我的展示·
然而我得到的却是我孤独于众人之外·并且这孤独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永恒·但我本身的生存却只是一种短暂·把无穷尽的孤独寓于有穷尽的短暂的生命中,这就是我存活现状的最切实的悲哀·于是,当黑暗的夜降临,当黑暗的夜把白天的喧嚣都遮盖成静谧,我就能从昏黄的路灯下看到自己的被拉的很长很长的影子,总是黑黑的,没有杂色的空洞的黑·也有偶尔的风摇动树的枝叶来映衬我的长和空,但总归是一种冷漠,我没有体会到一丝的热情·
我有将死的孤独·
其实我觉得死亡对于我,只是生命的一种再形式·就象树木枯死之后,腐烂的木渣也是一种生命一样,腐烂和死亡都是生命形式的转变·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讲,我又觉得生命也是一种永恒,一种不停的转换形式的永恒·但可悲的是人性的孤独和冷漠却被一味的承袭,并没有改变的契机或者说是希望·所以把一成不变的孤独和冷漠敷帖在不停转换表象的生命中,造出的就是自我身心的矛盾,也是我时常痛苦挣扎于现实存活的一种根本·
有的时候我总沉浸在"如果我把自己的肚子吃到顶住自己的下巴,难道我就不是人而被硬称为猪?"或者"我因自己所需不停的变化性交对象,难道就注定被人唾弃而做不得人?"这样的自我争辩中·不可否认这同样也是一种生存状态,那么为什么我们有很多人对于他有批判有诋毁甚或有攻击?这时候生存形式就又和社会的理性规范有了另一种矛盾·自然,规范是表象,生存形式也是表象,可是这表象与表象之间彰显的却是一种深刻的矛盾,那就是人之所以存活于世,并不是只为了自己,自己活着同样也就是让自己的亲人或者是更多的其他人更好的活着·由此而推断,人与人之间又是有联系的并且很有热情的一面可考·这也就是产生更深层次矛盾的关键点,一方面我们都是孤独的生命个体,另一方面我们又都是有烦琐联系的社会群体·群体和个体之间的迂回让我们的生命有了很多的虚伪和肤浅的音符·所以这也就造成了人处于社会的多重性和多样性·
经常的我也会梦到自己处于喧嚣的闹市中,又忽然之间周围的一切都平空消失,我似乎又有了处于辽阔而又荒芜的大草原上的一种空旷·而这时我内心散发的就是一种情结,一种迷茫和迷失的情结·我迷失了自己的所在,但我又实实在在的站立,仿佛忽然间我身心有了分离,身在此而心在彼·身心分离,大概就是我或者是人类最切实的心理体会,那是一种自我的蝉蜕,那一刻才是我们自己最真切的所在,那一瞬间也便是我们所追求的永恒·
然后我想到了我们存在于世的身体,他就是一种生命的表象,是我们生命的一个载体·相对于我们心灵亘古孤独的永恒,身体所承载的就只是我们心灵由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的过渡体·之后他就消失了,而另一种形式的心灵载体就会出现·然后再消失,然后再出现更另外的一种载体·所以我认为,我们很多人所追求的所谓之生命的永恒根本就是空泛的没有丝毫可能性的梦·因为肤浅的我们总认为身体的永恒才是真正的生命永恒,却不知一副终究要腐烂的躯体怎可以经受生命空间的转换?此刻,生之体和生之灵的矛盾在一种定义成"人"的称谓中升华为最纯粹的生命精髓·
忽然间一只鸟划过天空,吸引我的目光远去,远去,直至无踪·深邃的天空中没有一丝的风·似乎鸟儿已脱离了现有生命的轨迹,走向了另一种形态的永恒·让我分明的感触到天地间一种空明的净,然后又夹杂着无际的深邃·也许这就是我们此刻的生命状态------一种多重的短暂和一种透明的永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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