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而坐
从来不喜欢与人并肩而谈。我喜欢与人对面而坐。即便是躺在恋人的怀里。
喜欢那种四目相会的交融,如果心有感应,心海便会风起万倾碧波。
我躺在你的怀里,抚摸着你好看的脸。那张精致的脸,让我想起《大明宫词》里的一个动人的片段。那张面具下精致的脸,那双眼睛,那缕红唇,那剑眉宇,都让我心疼。爱得疼了,便是极致。
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钟表转动的声音。夕阳在窗外招手了,鸟要归林了。那么,我呢?那么,繁,你呢?
你我重新坐在落地的玻璃窗前,一只手的距离,影子却相隔天涯。对面而坐,谁也不愿意挥手道再见。然,风知情而焦急地拍打着心的窗棂。“该回去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对面而坐,抛开两人中间的障碍物,相拥吻别。
离别,眼早酿出了春天的芽,思念的冬天却杂草丛生。
在你的怀里荒淫无度
喜欢那么野蛮的句子。你说不喜欢。你说那个句子让人感觉思想和情感真的荒淫了。但,我写的诗歌,并不那样。你说。其实,若我真能在你的怀里纵容自己的情感,再荒诞又如何?
繁,是多年前我的名字。你说你喜欢我那个名字。于是,我那自己的名字送给你。
曾在你的怀里沉醉不知归路。偶尔谈起古典小说《金瓶梅》,我说:“我为你写一部现代《金瓶梅》吧。”你只是笑。
为自己的大胆的疯狂构思而轻笑。而那个话题,却成了我以后的一个愿望。
“一旦让我开始,我就永不停止”,那是一场情感和文字的浩劫。我不需要对手,我的对手是我自己。
渴望拥有一张床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呢?外面阳光正好。
在思想的国度,渴望有一张床,在我疲惫的时候,可以随意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让自己的身体在上面开出有色彩的花。那,会是什么颜色呢?
一张床,一个家。我的灵魂和肉体需要一个家。一个与世无争的家。
你给了我一个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却是永别。你知道,尽管我们都不舍得。
给我24小时
最能让我开心的事情,是你能给我24小时。然,除了死亡,我们都无法逃避。
那么,24小时,便是我今生最奢侈的事情。然,一个女人的抑制能力有多大?一种完美和至善又有多远?我循着寒霜,去扣披满冷风的目光,眼帘深处,依然是无望的风和寒夜里的星星。
一段一段没有尽头的路,一阵一阵空洞的风。而光阴呢?我的24小时呢?我只能在云里梦游。
云游只能是梦想,24小时的梦想只适合在春天体悟。
可是春天过后呢?冬天真切地到来了么?
开在十一月的菊
菊开在篱边,开在墙角。最喜白色的菊。白色的菊,花蕊却是青色的,略带黄色的边缘。
在孩子们的眼里,花就是花,白色就是白色,紫色就是紫色,黄色就是单纯的黄。而我,此刻却舍弃了紫,怜上了白。
在我的眼里,紫色的也许是忧郁,象记忆里一段隐秘的几乎被自己遗忘的往事。黄色耀眼,如夕阳最后一抹光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不愿听见接踵而来的,黑夜流淌的声音。
而白色的菊,让我心颤,我仿佛看见了多年以后,我的爱人,出现在我的葬礼上,那时候的我,该是多么的不情愿。因不能牵住他的手,我怎能瞑目?
我在花边轻吟自己的忧郁和冷漠。我感到初冬的孤独是多么残酷。冬天的孤独真的会让孤独者更加孤独。
但我不寂寞。因我想念一个人。
要走多远
生活就是这样,片刻的欢乐用十倍的痛苦达成比例。
你一定还记得,我深情又顽皮的回望,我经典的微笑和长久的凝视,是我与你最认真的交流。
不要问我路要走多远。有过那么一段奢侈的时光,就够了。我们的灵魂,享受着玫瑰的假日。阳光曾自信地预言,最后,我会温柔地被俘,倒在你的怀里。
可猛烈而至的离别,让我不知,今晚我活在哪个方向。
风逆着时光飞翔,我依然在原处。
永不说负罪
爱人无罪。永不说负罪。
你若爱我,就不要说抱歉。你不能给我一个暖怀,我们不能执手相看,但好花会常开。
我爱你,我只要在你的心里,有一个温暖的位置。当你冷的时候,还想起我,还能品到一杯菊花茶的温度。那就够了。
一阵轻风,寂寞了半个世纪,当你的身影闪现,我情不自禁开出花的声音,诗歌,开出花的语言。
你象魔,营造华美的宫殿。我是fox精,谱写动人的诗篇。
是谁说——爱情如衣衫,拥有是一种文明,陷入就是迷路。
多事的冬风,说让爱情走开。我便开始怀念。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1-22 20:12:56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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