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已经死了2年了,我还没有找到他的女人。在我到她住处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走了。两年来,我除了忙公司的事情就是四处打听这个女人。可是杀手的生活都是昏暗的,很少有社会交往。那个叫做依依的女人好象从世界消失一样。
突然,一阵吵闹传了过来。音乐停止了,一下子静了下来。
“臭瘪三,你瞎眼了,吃老娘的豆腐。”
“噢——,臭*子,挺凶嘛!不推几下,磨点豆浆,你不舒服是吧!哈哈哈哈……”几个小混混跟着尖叫着笑……
“唉吆……”人群里跑出一个女人——那个拿走我内裤的女人。
一个小混混抱着自己的裆部:“哥们别放走她个*子。”
女人被抓住头发。
我走到人群里。一个混混举起手要打女人的嘴巴。
“放开她。”我默默地说道。
混混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吆!英雄救美呢。他妈的,哥们的事,你少管!“
说着又要去收拾那女人。我接住了落下来的那一巴掌。女人看着我笑了笑。
“哥们,你没喝多吧。”
“要不——你再请我喝几杯?”
三个混混围了过来,看来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
一个混混,一拳冲我脸捣过来。我截住一脚揣在他膝盖上,趁他前倒的瞬间,我的膝盖就顶在他的脸上。
剩下的两个扶着自己的哥们走了,没忘了扔下一句“你等着”。我笑了笑。人很多时候都喜欢这样的。
这时候保安过来了,我说没事了。然后给调音师做个手势,大家继续跳舞。
“宝贝,看不出你也很棒。怎么样?今晚有没有性趣啊?你刚才的表现让我有点儿冲动。”呵呵笑着拉着我的胳膊向外走。
“以后不要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特别是你这样的女人。”
“干吗这么关心我!”她拉着我胳膊偎在我怀里诡秘的说,“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默默地看着她。
“干吗,在这儿就想吃了我啊?看不出你还挺急。冲你今天晚上英雄救美,我就好好风险一回。”
“这好像成了交易。我不喜欢。”
她瞪大眼睛:“我没记得向你要求什么吧?”她拉开车门想走。我又把他拽回车里。
“说不定你走不多远,又会碰到那几个人。”
“要你管?!”
我给了她一支烟,然后点上自己的。她一把抢了我的,放在嘴里洗了一口,呵呵的笑了。
我看着她洁白的牙齿,结果她递过来的烟。点上。
“我喜欢你含过的烟,这是不是间接接吻啊。”她抛了一个眉眼。
“去哪儿?”
“看你啊,是去黄河边上呢,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呢?随便你,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了。”
我发动了车子。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沉默?宝贝儿。”
“你最好不要问这么深入的问题,对你我不一定有好处。”
“也是,我们一番巫山云雨就各奔东西了。本来就是末路人,只是同好。我靠,谁写得着文绉绉的词呢?”
我们来到郊区的山上。
有点寒意的风从鬓角吹过。
有点冷。
我们坐在萌动的草地上,看着山下又着琉璃灯火的城市。偶尔还可以听见某家夜总会狂放的歌声。
那个女人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在我怀里,眼睛渺茫的盯着夜空。现在,我们好像一下子脱离了这个城市,让人感到安静平和。
“我们能够永远坐在这里吗?
“呵呵,痴人说梦”她自嘲。
我从她的背后紧紧的抱住她,把头钻在她的脖子和头发里。我能够闻到她身体上散发的香味。多年以前,我也祈求这样平静的生活。那时候,我们奢求得实在不多。可是别人奢求的太多了。所以,才会剥夺我们。剥夺了一份安详的幸福和一颗伶俐的生命。也让一个善良的人迫使自己冷酷无情。
我用脸庞轻轻蹭着她的耳朵。她抱着我的胳膊深深的钻入我的怀里。
我知道,这是一个需要保护的男人。这就是为什么女人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有着宽阔的肩膀。如果说男人不需要保护,那么男人一定要有一种依恋。否则,再坚强的男人也是一颗脆弱的灵魂。
在那朗朗的夜空下,在温柔又有点凉的风里,我突然自小腹处油然而燃烧一种强烈的原始的冲动。我的手热切的钻进她的衣服里。
她呻吟了一声。
我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她用力向后仰着美丽的脖颈。
我急促的呼吸着。
…………
狂放。
热切。
投入。
这一次,她没有在我身边呻吟着喊叫,也没有说一些荤话,而是静静的闭上眼睛体味着这一切。当我最后一次进入,我们瘫软在萌动的草地上……
她安详的象是一个婴儿。
我看着她美丽的身体裸露在草地上,雪白、晶莹。我要给她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她推开我的手:“不!我就要这样,我喜欢这样。”
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
“跟你在一轻总是那么兴奋,让人意想不到。做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因为她也许永远不用担心她的明天是不是很快乐、浪漫。
“其实,一天也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她的眼睛在星光下有点湿润。
我点燃两支烟。给她一支:“不会是流给我的吧?”
“我靠。没发烧吧,你?”
我看着烟在夜空里淡去,仿佛看见一个渐去渐远的灵魂。
她突然翻身压在我的胸膛上,抚摸着我胸肌上的一道伤痕:“我喜欢有伤痕的男人。”她的嘴巴含住我的下巴,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爱我吧,当然,期限是只有今天晚上。说——”
我悠悠的吸了一口烟,眯起一只眼睛盯着夜空:“也许风是无意的,但是一旦她把一颗种子吹到合适的地方,那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我不会当真的。”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沉默。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词真她妈的恰当,怎么琢磨出来的呢?”
我看着这个懊恼,又可爱着的女人。也许着又是一个结束。
“走吧,我们不属于这里的,不要打扰太久了。”说着,她抱着自己的衣服走下山。
在车里,我的手机响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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