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弹琴的陌生男人》
暧昧的夜晚,那个有着修长手指的中年男子,坐在名典咖啡厅黑色的钢琴前,我听行云流水在黑夜流淌,那是水质的音乐……犹如一阵风,轻轻落在淡紫色的窗帘。尘埃挡在白色纱窗的外面,一束刺眼的车灯光亮闪了进来,紫色更浅了,心更尘了。
“那是什么曲子?”那男子并不答我。嘴角微微上扬。我看见他有好看的薄薄的唇,灯光下白晰的皮肤,他应该戴着眼镜,而他没有。他穿着深色的v领毛衣,白色的衬衣,鲜红的领带。他和他弹的曲子一样诱人。
我跳上红色地毯铺就的台阶,险些,我从那精致而狭窄的台阶上滚下来。我伸出并不葱郁的手,想要弹响几个音符。
那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场景。
他若是我心里一直心怡的少年,我一定能弹响几组和谐的音符。是的,我的手不适合弹琴。但,他有一双那么修长的手,怎么不能弥补我弹奏的不足呢?
我不希望那是我一生的遗憾。
梅子请弹琴的男子来一曲《小夜曲》,我拉欢儿却跳起了转三。迎宾的小姐和帅哥,目光转移了方向。我转啊,转啊,想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钢琴曲没有。我想,应该是有的。
《幸福的梅子》
咖啡厅的吧台上,静静开放着几束玫瑰。那是情侣们相赠的玫瑰。今晚,梅子是幸福的。
在我进咖啡厅之前,我习惯顺手牵羊(咖啡厅隔壁就是我朋友开的花店)拿走一枝玫瑰。我从不选最普通的那种玫瑰红,我选粉色的,黄色的,青白色的。若是谁能得到我送的玫瑰,他(她)一定是我最欢喜的人。
花是语言的。花的颜色也有语言。那么,青白的玫瑰暗语着什么呢?我想说,是爱,一生一世的爱。“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说的不是爱情与玫瑰。但是,爱情,在相爱的人心里,又怎么会不是清白的呢?但是呵,清白的玫瑰真的很少。我偏偏采摘了一朵。
梅子得到了一枝粉色的玫瑰。和梅花一样的颜色。可惜没开在梅镇。粉色,据说代表诱惑。
我看见了梅子的喜悦,还有朋友小小的嫉妒。我也是窃喜的。
一朵花,可以让一个女人开心起来。那么,我心中的玫瑰,今晚开在哪个角落呢?
《好看的白水茶杯》
那个样式的茶杯,我一眼就爱上了它。它只适合盛白开水。
那么普通的茶杯,我一个晚上爱不释手。通体白色,浅蓝的英文印在上面,我看了一个晚上,那些字母可能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但我并不恼。我捧着茶杯,想着一些甜美幸福的人和事情。
那个茶杯,如果象人一样会说话,一定会对我说:“你看,你看,你再看,你再看,我吃掉你!”
想到那个假设,我“扑吃”一笑。梅子骂我神经病。
我不恼。却说:“梅子,若以后我说莫名其妙的话,你一定不要介意。”因为,我的思维跳跃得厉害。一秒钟可以想很多的问题,决定很多的事情。
我看那茶杯,怎么看,怎么象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么帅气,那么干净,那么腼腆。高瘦,但不干憋。清爽极了。关键的是,那个人,正好也对我说过,杯子对我说的话。我能不笑么?
生活就象白开水,而爱情是茶杯,敞着椭圆的杯口,立着精致的影子。
《燃不尽的白沙烟》
那些女子,抽烟的样子好看死了。我不会。学不会。梅子说我的手,不适合夹烟,只适合敲打键盘。她看不见我的苦恼。
点了烟,鹤舞白沙,我心飞翔的那种品牌。
精品白沙在白沙系列中只算上中等。点燃了它,倒立在茶杯的旁边,烟雾袅绕,热气腾腾,我想起了“云里雾里”、“醉生梦死”等词语。
我要的不是抽烟的感觉。我喜欢看烟身在我眼前慢慢燃烧,化成灰烬。
“棼一柱香,听曲。”我在心里说。没有禅香,没有檀香,那么点烟是一样的。
那个大隐隐于市,此刻,不正是么?外面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而就在此刻,我在纷繁的众人面前回归宁静,世界在我眼里,安静,平息下来……
原来,参禅并不在于山水。一枝烟,就足够了。
《能跳舞的冰茶》
原来,茶可以那么饮。
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放进冰块,冰在瞬间遇见热量,我听见佩环相互碰撞的声音。与其是冰与火的较量,不如是一场温柔的爆动,一段不戴假面具的舞蹈。
那一段情,那一段婚外情,不就是那样的么?
只是,我一直没有弄明白:究竟是热水征服了冰块,还是冰块战胜了热量?反正,最后胜利的,是我的红唇。冷与热,我将将一一饮尽。
至于原因和结果,谁在前,谁在后,要不要结果,有没有原因,谁知道呢?
《无处可逃》
离那个唱《味道》的女子那么近,我看清了她不再青春的脸。
阳光正好,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是新鲜的味道。同在一片蓝天,我在水之南,听六千年古城从远古飘来的乐音。我记住了那个日子——2005-11-06。我的座位b10606。那张入场券,我留给了我生命中的男人。他不能坐在我的身边,闻阳光的味道,但他能闻见我身体的味道。那张入场券,我用自己的体温捂热,散发着淡淡的女人的味道。
那个唱澧水号子男子,应该是谁呢?我在台下,在阳光下,但我有一种想要拼命逃离人群的感觉。
“无处可逃,想念你的吻,想念你的味道……”
身上阳光正好,却没有我想要的味道。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1-22 18:53:2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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