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的放浪形骸,像是一个永远的流浪者。
象是一叶不再有生命力的枯叶,飘摇在这个美丽的城市里。也许我生来就是痛着的,所以,我也一样痛着的生活着。
济南的春天真正是乍暖还寒。我开着车,冷冷的风从车窗里钻进来,让我不时的打个冷颤。在灰色的傍晚里,看着路上的行人,感觉我们是在太空里游走。
23号的门是那样的厚重。有时候坐在车里想:我是不是冲着这扇厚重的门来的。济南的迪厅,很多,我唯独喜欢23号。因为它的门,那扇厚重的门。在感觉看来好像可以隔绝什么东西。在生活上又让人感觉是两个世界。
但我走进去的时候,感觉我的思想也分成了两半。进去了,便可以肆无忌弹,不必再为很多让人烦恼的事情思考着,受着折磨。23号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叫做“灰姑娘”。在我的感觉里,应该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名字。
可是,我总是喜欢喊她23号。一种凝重,煞气的感觉。我坐在一个角落里慢慢的喝着酒抽着烟。
我喜欢这个角落,不被人注意,又可以看见所有的地方,而且一般的人走不到这里的。也许,在这里我是唯一一个来迪厅却不跳舞的人。我在喧嚣中看着涩涩的液体流进我的心脏,看着袅袅的烟雾绕过的长发,看着恣意的人们。
“给我一支烟。”
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一不小心掉出来的声音,一个倔强又有点横的声音。一个女人坐在了我,旁边。
一袭棕色的长发,倔强的嘴巴,目光放纵的眼睛。
我递过一支烟,注视了他一会儿:“真不容易,你能走到这地方来。”
“那就在给我要一杯酒吧!”
“为何?”
“因为我发现了你。”
“你很奇怪,抽烟总是一半。”
“嗯!”
“请我跳舞吧。“
我摇摇头。他好像生气了。声音高八度:“你语言有障碍啊!”
说完又神秘的笑了。然后拉过我的耳朵:“你性功能没有障碍吧?”
“试试?”
“好,马上!”
我站起身,向外走。她挎着我的胳膊就出来了。
在我的车旁我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他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坐上:“开车”。
“去哪儿?”
“随便你。要不到你那儿吧。”
“你已经到了。”
"我靠,不会吧,你就住在这宝马车里,也太寒碜了吧。你这人真奇怪?抽烟只一半,开着宝马却没房子。耍酷?”
“没有,我还开着宝马讨过饭呢。”
“讨了不少吧?”
“差点饿死。”
“哈哈哈哈哈,我的小宝贝你真可爱。呆会儿告诉我为何抽烟只一半。“
“什么时候?”
“做爱的时候。”
车停在了黄河边上。
她一步跳下:“看不出你还挺有情调,找这样一个荒郊野岭来做爱。你是不是经常带女人来这儿?你玩过的女人很多吧?说说他们都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错了,我只是偶尔想起带你来这儿。我的女人与你基本上没有多大关系。如果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我的女人。”
“好了宝贝,我们开始吧。”她过来搂住我的脖子。
我刚要开口,她用手指堵住我的嘴巴:“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况且,宝马车是不认识人的。”
一个有着温柔性欲的女人。
她趴在我的身上,捡起我扔掉半支烟审视着……
“你的心只有一半。”她的眼光忧郁,还带着一些渺茫的。我没有看懂那种渺茫的含义。
我点了一支烟。她一把抢过去:“功夫不错嘛,不过还缺少调教。要不我做你的实习老师吧。好就这么定了。“
“你会后悔。”
“所以,你一定不能喜欢我,更不能爱我。我知道你不会的,对不对?如果我把你的另一半心带走了,你就把一支抽完的烟放在那张桌子上,然后,我们就不再是炮友。”
她点着我的鼻子调皮的说:“记着,一定要诚实哦。”
“好了,送我回去吧。“
“你家?23号?”
“23号“
她去跳舞了。凌晨3点钟,人渐渐少了些。
她又走过来:“我走了,别跟踪我哦。”
“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
“我的内裤。”
她呵呵笑着走了。我没有跟着。我知道,走进23号的人都有一种煞气。
我又坐在那个角落里,静静的抽着烟,慢慢的喝着酒。
舞池里,几个小混混在恣意地扭着,还不时地向旁边的女孩吹口哨,手总是不经意的摸一把服务小姐的屁股。我静静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象是浏览一个长卷,一个喧嚣虚幻的上卷。
慢慢的,就回忆起我的从前。那时候,年轻,桀骜,锋芒毕露,同时又是一段永远不可磨灭的历史。
我最爱的女人被人凌辱致死。我三年的时间里在草原流浪,锻炼我冷漠的个性。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是结束我三年来一段刻骨铭心的恨。当然,我也走上一条不归的道路。…………
“宝贝,你来了。给我一支烟。”
我给她一支烟。我吐出一口烟:“你不象是会给人洗内裤的那种女人。”
“我喜欢收藏男人的精子。”
“你是不是也喜欢得性病?”
“已经得了。”她得意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挑衅。
我皱了一下眉头。性病是让每个人头疼的事情。我的确有点担心。
“我性欲太强。”她呵呵地笑了。
“你应该多喝点酒,”我招招手,“小姐,啤酒。”
“我去钓揩子了”
给我一个飞吻,她又回到了舞池。
我继续我的往事。
本文已被编辑[紫色菊]于2005-11-21 20:07:4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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