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点缀大地,女人点缀生活。
然鲜花骄艳绚丽却短暂,稍纵即逝。
女人与花无关,女人是草。
根脉相承,唯小草与女人是大地的生命。
共妙小柔恝而又永恒!
——题
一
几月前,我在市“妇联”主办的“三八”妇女书画展上见到了小琼。
因为那天乘坐的三十路车刚好经过并停在书画院的门口,一时冲动便下了车·
本次展出从规模到层次在整体上确是很不错的,象甘君老师的牡丹和霞辉老师的山水图都曾是多次获奖的佳作。但真正吸引我的却是一组“墨竹图”,它的主题是《风、雨、竹》,题款为小琼仿陈墨和阳葵老师笔意图。在这儿它们当然不是最优秀的作品,但是在这样粉墨脂香的纷围中也自透出一股内在的张力,有一种独特或不可挡的精神风貌。
总共没有多少参观者,而且这一来一去多是邀知已好友冲自己作品捧场来的。偶有静下来对同行的讲解或作为介绍,我就默然一边做个安安静静的旁观人。
等到只剩我一个正欲离去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忽地从门外闪了进来,她个子不高,留一头运动式短发,全身上下包括那个显目的大包包和一张阳光笑脸都贴满了运动的风格。
见只有我一个人,她非常友好地冲我笑:“又是同行吧?”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我只是一个欣赏者。”“哈哈!那过来看看我的大作怎样?”我想,单凭她这一句话我便在心底里喜欢上这个中年女子了。便不禁跟她挪动自己的脚步,我说:“我正想知道你的大作?”“喏!这一组竹子就是我画的,应该看出跟我本人一样细腻不足粗鲁有余吧!”我惊喜:“真的是你!我好喜欢前面这两幅仿阳葵老师的作品。”她走过去用双手挡住另外的画说:“如果只是这两幅参展的话或有可能得一等奖哦!”“谁叫你一下送来四幅呢?”我们相视笑了起来。
“除了名字,你的画、你的人、还有居处‘天马山庄’,可算是浑然一体了!”“原来你对我了解得这么详细,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你,这好象不太公平吧?”我巧妙地避开了。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是在旁听别的同行闲聊而知道她住处及宅名的。我说:“你应该是做老师的才对,可一看你又好象刚从运动场出来一样!”她哈哈一笑说:“我是做家庭主妇,刚从菜市场出来的呢!”
这时她有所思地:“以前人家评价说如果我的画价值一千,但要是配上我的字以后最多只值一百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以后作画都不要再题字了?”我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一样的刚劲有力,呼应对衬无可挑剔。于是说:“不可能!那定是别人有意打击逗你玩的。”看她这么爱闹我有意补上一句:“其实我觉得很好,真的你看一堆一堆跟你的竹子一样都非常完美!”
不等我说完她就转身过去:“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了。得,我走了!”
这人真是来如风去也一阵风。但我知道她不是真生我的气,便也走出来朝左边的洗手间转了进去。最后我问:“你平日都怎么安排自己呀?”
“流浪!四处流浪。”不待说完人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了。
都说是人到中年便进入了人生的秋季,而我在她身上却只看到无限的生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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