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
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纹,
半生半死的藤蟒一样交缠着,
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星…
――何其芳·《预言》
说到宋慈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神情严肃,深不可测、观察细致入微、明察秋毫的法医或仵作。无缘读《洗冤录》一书,偶然的机会读到依《洗冤录》编写的有关的故事,可能是故事与电视的差别,就想作一点儿比较。顺便也把历史上的那个宋慈的履历摘写下来,以飨和我一样对宋慈本人感兴趣的朋友。
宋慈(公元1186-1249),字惠文,南宋福建建阳人,与朱熹同邑。少年师承朱熹弟子吴雉,颇得演绎、归纳之法。宁宗嘉定十年中进士第,初任主簿,曾提孤军转战三百多里,并参议军事,“先计后战,所向克捷”,任广东提刑(掌管刑法狱讼官吏)时,“粤吏多不奉法”,宋慈到任八月,“决辟囚二百余”,“雪冤禁暴”。晚年收集有关法医资料,并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编写《洗冤集录》,对法医检验上的一些死、伤方面的问题进行分析,是我国,也是世界历史上的第一部法医学著作;自南宋至清代数百年,一直被奉为经典,亦被译成英、法、德等多国文字流传世界。
《洗冤录集证》中“杀伤”篇中一个案例:“有一乡民,令已甥并邻人子,将锄头同开山种粟,经再宿不归,及往视之,二人俱死在山,随身衣服并在。报官验尸,一尸在小茅舍外,后颈骨断,头面各有刃伤痕。一尸在舍内,左颈下右脑后,各有刃伤痕。众疑……”俺看的很吃力,不太习惯这样的行文方式,若不是对现实有一定了解,这样更不容易懂,亦不好理解。
就欧阳震华饰演的《法医宋慈》、《洗冤录》和何冰饰演的《大宋提刑官》而言,欧阳版的是一贯的以娱乐性为主的香港味,何版的我觉得要接近真实性,但严肃有余,少了一份趣味性。但我还是愿意看那与真实有差距的电视,而不愿看书。不同经历的人阅读同一作品,欣赏、领悟的程度千差万别,也许有人喜欢看这呢?我们这个社会里能用外语写作的人不少,能用外语说话的人亦不少,但试问有几人能用古汉语写文章,对话?恐怕不多吧!当然不是用几个之、乎、者、哉。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钟情用故事,有人喜欢看电视,故事与电视也交织在一起了。
周星驰的电影倒是一个例外,看剧本时,只觉得有点搞笑,但看电影感受就不同的了。我自己的感觉是,有时一两个幽默或搞笑的场景可以联想到,但要一连窜的,那似乎是不太可能。
看书在精彩之处可以停下来想一想,或者回过头再看一遍,电视只能跟着走,当然dvd可以随心所欲的看,但是它却扼杀了我们的想像空间。我们可以想像黄容是多么的精灵古怪,小龙女是如何脱俗超凡,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形象,但电视却让你我的想像力被固定为那个演员了。
我更觉得害怕的是洗冤录里的故事,当我们在为他们的冤屈得以昭雪而欢呼时或庆幸时,我想这本书是醮着多少人的冤屈的泪,甚至是血写成的。而今天这一切也正在重演,报载某地公安机关在国际禁毒日来临之季,开展对吸毒行为的严厉打击行动。在街上巡逻时,看见一个长相特瘦的人,立即抓上车送到戒毒所验尿。经检验他没有吸毒,就放了他,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真担心那天走在街上,被人说你像个杀人犯,抓到号子里,问口供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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