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还在台上的时候,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尽管你是我故乡的副省长。当你在2005年6月15日被捕入狱,其后被依法撤销行政职务,罢免并中止省十届人大代表资格后,你仍然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了你。
短短十余年,你由一名高校教师、大学副校长,平步青云,成为我故乡——河南省的副省长,在外人的眼里,你——吕德彬,你多么意气风发,多么学业有成,多么事业有成。你不仅仅是河南地方的“父母官”,你还曾经获得了河南农业大学硕士学位,申请到美国堪萨斯大学的奖学金,成为“文革”后中国首批赴美的留学生,在你当选为河南省副省长的同时,兼带博士生,成为博士生导师。
但是让人悲哀的是,你在事业有成,学业有成,官运亨通的时候,却“后院起火”,一个女人让你身心憔悴,一个女人让你身败名裂锒铛入狱,一群女人让你罪上加罪。但细分析后,最大的错误还在于你,你不该当官,您不该当官后犯了那些贪官们都犯的错误,你更不该当那个女人要揭发你的腐败行为时,你雇凶杀了她,以至于还连累了你的几个下属和学生。在学业上,你一帆风顺,在事业上,你官运亨通,但老天爷总是不让人过渡的圆满,总要给人留下一点什么缺憾,从而来磨砺像唐僧取经那样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人的心志,然后才能修成正果。而你正是在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没有走好常人都走的那几步。
我知道,一个农家孩子,总想通过个人的奋斗,抓住必要的时机,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所以,我就对你大学毕业后,取了一个城里娇生惯养的女子作为妻子的行为非常理解。我知道,一个在贫苦中长大的孩子,如何想对自己的成长,做出了巨大牺牲的父母付一点回报尽一点孝心。但是,你没有考虑到城里和农村巨大的文化差异、生活差异,你没有估计到,一个农村孩子刚步入社会时的社会地位和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所以,当你一片孝心,将你的父母接到城里居住时,你的家庭就产生了巨大的不和谐。妻子和公婆不和,战火不断的升级。在大洋彼岸的你对妻子作了一番电话数落后,你那生长在城里的娇妻就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将近五年直到你回国。你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到岳母家,好说歹说千言万语,接回了你那娇妻。
为了减少家庭的摩擦,也为了顾全你的一片孝心,你雇请了一个小保姆,让她照顾父母的衣食起居和照看孩子,你一头扎进工作中。但正如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小保姆的一个电话,你就知道了那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你的娇妻又要把你的父母赶回农村老家。赶回家中,看到你父母老泪纵横,和妻子的一场激烈争吵,结果得到的是妻子又一次带着孩子住回到了娘家。
苦啊!一头是父母,一头是妻子,现代的男人们夹在这样的风箱里两头受气,可能不是你一个人。这是一个让人心力交瘁的苦,这是一个让人颇感窝囊又无可奈何的苦!“豆腐掉进灰堆里,拍也不是,打也不是”,能人灵人可以用艺术的手法来处理这样的矛盾,但是你不会,你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你后来那影响力巨大的社会地位还没有建立,在这种楚痛当中,你整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有首歌唱道:“如果世上没有女人,男人将不知怎样生活”,但是有了这样的女人,你的生活又是怎么样呢?你苦闷,你彷徨,可能在无人的地方,你也曾泪流满面。
然而,那首歌还有这样的唱词:“如果世上没有女人,男人都把红尘看破”,你没有看破红尘,因为有那个小保姆。她在你心灵憔悴的时候,陪你说话,帮你解闷,她在你的眼里,逐渐变得温柔可爱,善解人意。那次,你烦闷中晚饭后出门散步,暴雨突临,你躲在一商店门前避雨,正在无奈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透过雨幕映入你的眼帘,是她——小保姆,顶着狂风暴雨,一手吃力地打着伞,另一只手拿着一把伞,在雨中焦急地寻找。不要说你这样家庭背景、你这样憔悴心理的人会感动,就是一个和谐家庭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为之动容的。那次,上级领导到学校检查,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你,因为心情的原因,你喝的酩酊大醉。回家后吐得到处狼藉,小保姆一遍一遍给你打扫,为你擦洗,就在她刚要离去的时候,真情在酒后释放,你一把把她揽抱入怀……。
男人呀就是这样脆弱,需要这样体贴关怀。那些自认为蛮横就可以制服住男人的女人,可能忘记了“柔能克钢”的道理,那些一有小的矛盾就歇斯底里出门不归的女人,实际上是在撕碎着自己的家庭。你就在这样的背景中,与你那原本想改变人生环境的城里娇妻离了婚,而那个在你困境中给你慰籍的小保姆成了你的妻子。那年大概是1992年的初春,你那是大概39岁。
非常同情你这一段生活经历,非常理解你那是做的那个举动。因为,那时你是一个百姓。然而,一个女人给了你身心憔悴,而这一个女人又将给你什么呢?……
(未完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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