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对着电脑,人懒了,也自闭了点,懒得出门。
我一直怕各种应酬,上次哪个祖爷爷去世几十周年,乡下请道士去敲敲打打,那些道士就是装神弄鬼,骗骗钱的,根本不懂什么道学。要从最原始意义讲,道士和尚是超度亡灵的,而在现在的乡村道士变成一种职业,奇怪的是大家都知道这些道士没什么真本事,还请回来好吃好喝供着吹吹打打,热闹得不得了。那么多人匆匆忙忙赶回去,大家劳心费神,还花了不少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妈说如果不情,人家要说子孙不孝了。孝顺已经凝固成形式,其初衷倒退之其次,或者说本质已经游移。想起阮籍的母亲死的时候,他正在跟人下棋,噩耗传来,他不动声色,继续把棋下完。其实悲痛郁积,回家后,猛吐鲜血。母亲过世3个月不可食肉,他才不管,召集一帮来宾大吃大喝,他心里的悲痛却如烈火一般灼烧,酒宴散后,又是狂吐鲜血。礼法对于他来说已经失去任何约束作用,他蔑视礼法,却又是礼法本质的最忠诚的执行者,他爱自己的母亲,深沉厚重。魏晋名士的风度就是这样不拘礼法,自由肆意,可最终为之付出代价的也不少,这世界本无礼法,礼法是人和人之间互相默认的约定,是一种气候,能左右人的思维和行动。及时思维上未必都能束缚,但行动上已经无可奈何地依随那条无形的轨道。
这种形式是比较显性的表现,而更隐性的人们每天都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不知不觉。孩子是最真率的,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想哭就哭,丝毫不必考虑他人眼光的诧异。孩子被赋予这样的权力,这样真率可爱的日子也只有做孩童的时候才能享受得到,无知即是最快乐的。长大了,再也不能没心没肺了。爸妈都说要会做人,会打交道,会应酬,不要树敌。这些都是生存之道,他们碰的壁多了,总结出经验传授给我,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没让他们完全失望,我仍是做到了不少,我学会了寒暄,再该笑的时候体面地绽开笑脸,受形势所逼,做自己违心甚至极讨厌地事情,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只要事不关己,必定高高挂起。只是有时候做的还不能完全让人满意。
我的性子在专制的父亲的调教下越发逆道而行,与父亲理想中那个柔顺乖巧的小女儿渐行渐远。记得小时候被揍之后,躲在卫生间力狠狠地发誓要记仇,毕竟是孩子,第2天就忘光了。可那一粒粒种子埋在我炽热地心里,渐渐疯长成一棵树,枝丫不可阻挡地刺破天空,我是叛逆的。对这许多规范,还太尖锐,总是藏着太多不满和质问,不肯被驯服。但我又是无奈的,人生有太多无奈,不得不接受,不得不低头,我只能将这些深藏在心,狠狠地压抑着,一个很欣赏我性格地朋友问我,是不是在压抑自己地个性。我说是,他摇头说不好。他是超凡脱俗之人,而我仍受制于尘网,最终我必须得驯服,我要生存,就必须舍弃。小风在msnspace里得职业填的是包身工,我不明白。他说就是终身不得自由的意思,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包身工呢,牛一样的卖力,心早已疲惫不堪,时间这东西据说十分神奇,可以扭转你的思维,那么它亦是十分神气的了。
夜很深了,是传说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有个姐姐劝我早点睡,对皮肤不好,我摸了下自己微微粗糙的脸,很疲倦了,从身体到心,睡吧,将自己沉溺在黑夜里,把头扎进去,好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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