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两句废话。
本人姓江名振洋,今年20岁,差一点就属兔子,不过也只比兔子大一点。我平常戴眼镜穿皮鞋,喜欢运动,爱看武侠小说,崇拜古龙和黄易。我年少识浅,时不时的犯一些低级错误。不过还好,长辈们大抵都会说:“年轻人嘛,难免会的。”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放过我,每当这时我都会暗自庆幸:年轻真好。这是第一句废话。
不好意思,扯远了。第二句尽可能把距离拉进点。其实啊,我的立场很不稳定的哦。如果有哪位在学术界有点名气的人(一般年纪都比我大一截了)叫我一声“前辈高人”或者“老先生”什么的,我大概就会倒过去支持“旧体新诗”说了。这是第二句废话。
知道什么叫惯性吧?我再说第三句废话,顺便解释一下什么叫“浅驳”。一把出鞘的宝剑,只要有一点光芒照在上面,它便熠熠生光,其寒彻骨,人知其锋利,望而却步,远远地避开。于是那把意气激昂的宝剑在远离尘嚣的空寂中锈掉。呵呵,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它配个大气的古典的鞘,鞘上在镶上几颗宝石,挂个华丽的剑穗,然后挂在各种精致的小玩意旁边。
所谓“旧体新诗”,大家都明白指的是哪一部分文章。说“旧体”是当然的,因为傻子也知道那“不是现代的东东”。既然这样了,那么给这类文章命名时就理所当然的称之为“旧体”,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不过问题来了,那些诗是现代人写的也是显而易见的啊。于是理所当然的要把名称完善一下,加上“新诗”。这样不就命名好了嘛,好聪明的脑瓜子!
然而问题还是来了:你们到底是把它们归入古代呢还是接受它们的现代性嘛?
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他看我是个对古代文化特别钟爱的人,他就严肃地说:“不错,你们的文章是积极的,吸取了我泱泱文化大国五千年的精华,致力把国粹发展下去,只点肯定是值得肯定的,值得推崇的。我们也看到了啊,我们首先就承认了你们文章的特色,是借古为体,古体今用嘛。”
他看我是个容易激奋的或对被人拒之门外特别敏感的人,就慈祥地说:“你们的文章不错嘛,虽然用的是旧体,那也仅仅是旧体嘛,还是有新意的啊。看到没有,我们承认了你们,继续努力啊。”
这么看来,“旧体新诗”的学说是无懈可击的了,既然无懈可击,我们当然就要承认它的可行性了。
可是,我不得不再把刚才的问题提一下:你们到底是把它们归入古代呢还是接受它们的现代性嘛?
看来这个学说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那里呢?
首先,诚如冶心所说,“旧体”与“新诗”并不是对等的概念,怎么能并到一起呢?“旧体”只是一种形式,这种形式只不过成型得早了那么些年而已。因为它经过长时间的完善,在新文化运动后便有了非常鲜明的特色,除此而外,焉有他哉?受过新文化运动洗礼的人面对这种特色难免会有点别扭。然而它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啊。再说,新文化运动并不是一改变形式为全部吧。在应试教育盛行的当代,我想,大多数人还是明白所谓的形式的。学校里讲的是“应试作文”,偶尔听一些所谓的专家讲座,也不过是把“应试作文”的格式更显化了。
其次,正如上面所列的答案,这个说法不能有一个十分明确的概念。既然没有一个铁定的概念,又怎么能称之为学说呢?
然而为什么大家在欣赏着按照“新体”炮制出的文章说着赞叹的话的时候,惟独对“旧体”的态度透着暧昧呢?
“新体”文章的豪华与煽情不是没有,“旧体”文章的清幽与冷静也不在少数。如果说“旧体新诗”的说法成立的话,联想到宫体诗的浮靡,我倒是十分愿意提出一个“新体旧文”的概念供方家参考。
社会存在,文章就存在。古人写的叫古文,现代人写的叫现代文,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何必要给它冠一些不必要的名称呢?我们说散文,有谁说这是总分总的还是平行结构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文章终将成为古文。而在以前,格律诗不还是叫“近体诗”吗?
个人以为,“旧体新诗”的说法没有必要,反对提倡“旧体新诗”说。中国的文坛一直不太景气,关键大概在于不必要的问题和研究不必要的问题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以人口大国著称的中国也承受不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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