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网,和一个网友聊天,从她那儿听来了这么个故事,心中深有感触,就写了这篇故事,聊表感怀。)
一、
和他相遇,也许只是个巧合;又也许,是缘份。
那晚我从杭州开车回来,本以为可以在7点钟前赶回家的,谁知道那车却在半路熄了火。那段路本来就很少有车来往的,更何况是在晚上。我在车上等了有半个小时多,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又偏逢手机没电了,一个人在那条路上,真是急得差点儿都哭了。
就在那时,一辆车飞奔而来,我连忙招手。说真的,我那时只想尽快离开那个鬼地方,所以也没怎么细想就上了车。上了车后才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万一那人是个色狼或是坏人怎么办啊?但我的担心却显得是多余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人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不轨的动作了。那时我感觉很奇怪,像我这样漂亮、成熟的女人,向来是很容易招致不轨的动作的,可那人居然不动声色!不禁地就看了他几眼,路灯照耀下的那张脸很平静,又很沧桑的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26左右吧。那眼神——天啦!怎么会那么像他?我的心突然就”噔噔噔”地狂跳起来,止不住兴奋地问道:“你、你是云枫吗?”那张平静的脸突然紧缩了一下,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没错,是他!天啦,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终于让我碰上他了!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地迷人,只是,多了些忧伤。
“你是……?”转过脸继续开车的他有点迟疑地问道。
“你忘了啊?我是雨欣啊!”我有点失望地答道。
黑夜中的我的回答显得有点大声了。
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很努力地想:“噢,记起来了,没错没错,你是雨欣。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呵呵,是吗?”我有点惊讶,因为以前和他相处时,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更别说赞扬我漂亮了。
“是的!”他顿了顿,“你还好吗?这些年。我们失去联系好久了吧?”
“是啊,有五年了吧!”我幽幽地说道,“你呢,还好吗?”看着他那张沧桑的脸,我不禁有点心疼。
“还好了,也就那样子过了。”他的脸上闪电般地划过了一丝痛苦,仿佛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可我看到了。
“你妻子呢?她好吗?”问这个问题时,我发现自己的心还像五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地痛!但经历过许多事了的我,努力着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平静。
“她走了,走了很久了!”他长叹了一声。
车突然转了个急弯,我的身体不由地贴到了他身上,心,不由自主的乱跳了起来。
“走了?你们分手了吗?”
“不是。是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地离开了,离开了……”
我听他在那儿不断地自言自语,也就没说话。过了许久,车才到了市区。他突然说道:“这么晚了,不如上我家住一晚吧?我家离这挺近的。还是说我送你回去?”
我欣喜地说道:“好啊,就去你家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说的话,我从来都是很信任的。
车缓缓地在一幢很华丽的房子前停了下来。他下了车,领我进了房子。房子很大,东西却很少,显得非常地空旷。
他让我在客厅坐会,说要去准备些宵夜。我本来想说不要的,可心里不自然地起了个企图,想尝尝他的手艺,所以就应了他。
不一会儿,宵夜就上来了。我尝了几口,很好吃,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手艺会这么好!吃饭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吃,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饭后,他收拾碗筷去了。趁那会,我去洗了个澡。洗完后出来,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五年来,我一直都埋头在工作中,一直都感觉很沉重,但今晚却很异常,也许是碰到他的缘固吧。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我出来,就站了起来,说道:“你困了吧,我带你去你睡的房间。”其实我一点都不困的,事实是我很想和他说说话,但他那样说了,我也就很听从的跟他走了。
跟他到了一间卧室前,他开了门,然后对我说了声“晚安”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禁阵阵地发酸,从见到我开始到现在,他看过我还没有五眼吧!五年了,难道说五年的等待,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吗?阵阵的失落不断袭来,那时,感觉好冷、好冷!
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却一直合不上眼,我不敢睡,因为我怕!我怕在梦里又见到他,听他对我说:“我们不适合,真的!”五年了,五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他,却放弃了多少个爱我的男人,只为了他!心里越是想,就越是睡不着了。就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眼角有了泪痕,我知道,我又哭了——为他哭了。
天已经亮了,他应该已经起来了。
我叠好了被子——不对啊,我明明没有盖被子的!对了,是他吧,应该是他。想到这儿,心里就有股暖意冒了出来。
出了房间,看他已经摆好饭菜了。看见我出来,他抬起了头,说道:“起来了,可以吃饭了。”
那顿饭,还是吃得静悄悄的。
饭后,我对他说:“能陪我走走吗?”
他有点诧异,但还是答应了。
外面的天空很睛朗。
走了好久,好久,我才鼓起了勇气问他:“你现在结婚了吗?”
“没有,我不想了。”他说得很坚定,让我心中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渐渐地暗淡了。
“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可能因为她吧。”
我真是笨,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啊!明知道答案的,可我还是要问。是啊,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这样?
二、
那时候我在念大一,他念大二。跟他是在一次学习交流会上认识的。他学习很好,说话非常地风趣,也就是在那次,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以后,我总会拿许多的问题去问他,因为我想不出其他的方法去接近他。他也是有问必答,但我感觉得出,他对我没有那种感觉,他只是把我当作妹妹一样看待罢了!但我不死心,仍一直缠着他。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看着噙着泪水的我,他很诧异,可很快就明白什么似的,帮我拭去了泪水,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呀!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谁见了你都会动心的!”我放开他的手,哭道:“你知道我说什么的,你知道的!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不爱我?”这回,他诧异了很久,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一样看待。再说,再说我有女朋友了。”这回轮到我诧异了,愣了许久,我止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接着掉头就跑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风中发愣。
第二天傍晚,他约我出去,说有些话想和我说说。那个傍晚,他说了一些他们的事。
他说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但从没有见过面。
虽然那样子,我仍然感觉得出,他们的感情很深很深。他叫我从来都是叫雨欣的,可他叫她的名字却叫得很不一样!那个晚上,我整晚都没睡,不停地在想他们的事,心里痛苦极了,感觉自己的世界没了他,也就一无所有,一片空白了。
那件事后不久,有点想开了的我对他说:“我做你的妹妹吧,永远的妹妹!”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看着他的笑容,我也笑了,但心却在滴血!
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感觉他好像刻意在躲我,不然怎么会像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他了!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心渐渐地关上了,就为了他!那时,有多少的男人向我表达爱意,我都一一拒绝了,只把自已埋进工作里。有时候,自己都在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就那样子,五年就过去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了,可他还是单身——就为了她!
“自从她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了,只是整天让自己拼命地工作、工作,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她太多,因为一想起她,我就很心疼。”说着说着,他竟然落泪了!
“她很漂亮吧,比我漂亮吧!”我满是心酸地说道。说实话,我很嫉妒她!
“漂亮?呵呵,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你没见过她?“我惊讶地说,那声音近乎叫了!
“是啊,从来没有。本来可以的,可惜……“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更加地嫉妒了,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居然能让他这样地死心!我越加地想知道她的事了,但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都不肯再说了。
……
临走时,我给了他我的地址和电话,要他有空上我家坐坐;他也给了我他的电话,说我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去找他,他都欢迎。踏出他家门的那一瞬间,我转头问他:“能抱抱我吗?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紧。
那时候,我的泪水又下来了。我轻轻地把嘴凑到他的耳边,泣声道:“我爱你,云枫!”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住我,抱得更紧了!
感觉,背后有滴水落下!
……
-全文完-
▷ 进入尘土飞扬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