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韩国新要去澳洲考察,随行的考察团是由区畜牧厅统一组织的,所有考察人员统一从乌鲁木齐出发。在他临行前,胡为先、卢大锡特意赶到乌鲁木齐为他送行,并在海德酒店为他举行欢送宴会。当时卢荷也正好在首府,他是来送新招的服务员在服务技校接受培训。听他叔叔说要为韩书记送行,他也来了。他们四人加上各自的司机共八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席间,七个人频频向韩国新举杯,预祝他一路平安、一帆风顺,祝他坐火车时火车不要亲嘴儿,坐飞机时飞机不要打滚儿,坐轮船时轮船不要沉底儿。几个人侃侃而谈,频举酒杯,酒一喝多,胆量也大,废话也多。胡为先对卢荷说:“小卢,听说你带来十几个丫头搞什么培训?”卢荷回答:“是的,进行接待服务培训,共十五个服务员。”他又问;“你知道不知道她们有几个[ch*]女?”他的一句问话把桌子上的人都逗笑了。卢荷红着脸说:“这个我就不知道啦。”胡为先说:“你这个经理没有当好,应该经常了解。要不然,今天晚上你挑几个来,让大家试试,看有没有[ch*]女?”“当然可以,那有啥问题!”“你去捡几个漂亮的来,给大家一人发一个用用?”卢荷拿不准到底行不行,就说:“这怕啥,包括我也都是韩书记的人,她们算啥呢?韩书记要是同意,我就给大家一人发一个漂亮的,你们好好玩。”停了一会儿,他接着说,“这次我带的这些女的都很漂亮,大部分是维族丫头。”胡为先说:“维族的更好,她们在这方面比较随便。”韩国新说:“现在社会开放了,不管是汉族还是少数民族,女娃娃都开化了许多,我想她们没有不同意的。再说啦,这些刚招的新服务员都盼望有个好工作,她们正需要我帮忙,哪有不顺从的,你们说对不对?”众人点头,说:“韩书记说的对。”韩国新继续说:“今天卢荷对咱们是一片好意,我要强调的就是,大家对今天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影响很不好。特别是你们四个司机要注意,千万要保守秘密。谁要是说出去,我收拾谁!”
散席后,由卢荷带领,四辆小车开往服务技校。卢荷到校园进去叫出来七个服务员,分别给韩、卢、胡和他们的司机每人分一个小姐,让他们开上车找地方玩去。那几个司机很感激,说:“卢总是昆仑真正的男子汉。”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分配给其他六个男人的小姐都很顺从,他们想咋玩就咋玩。唯独韩国新领走的努尔尼沙小姐,被称为是十五个服务员中最漂亮的一个,她死活不愿意跟他上床。韩国新和她歪缠了一个多小时,任他乱揣胡摸,把她抱起来放下去硬是不让他脱她的裤子。他把她没有办法,最后只好送回服务技校。
第二天一大早,韩国新急着赶往飞机场,准备随团往香港去,再从香港飞往悉尼。胡为先、卢大锡、卢荷三个人天不亮就到机场为他送行。韩国新在机场一见到卢荷,就严肃地问:“小卢,你给我挑的那个啥小姐嘛,人长得蛮不错,看着就让人动火,可就是不让我动真格的。她抱也让我抱,亲也让我亲,却硬是不脱裤子,你说叫我急不急?弄了半天,看她难为得都快要哭了,我的情绪一下子全没有了。我只好把她送回学校去。”卢荷说:“等回昆仑后,我再收拾她。”韩国新不高兴地说:“哼,你还要等到回昆仑,现在直接打发回去算啦!让她明天坐公共汽车走人,等啥呢?这不更省事吗?培训费也可以少交了。”卢大锡说:“卢荷,韩书记说的对,明天就打发她回家。这样的女娃娃多得很,在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哪个地方找不到这样的人?”胡为先则不同意他的看法,说:“其实,这种女孩最可爱,现在很难找到。只要你驯服了她,她会像小鸟一样依附在你的身上。”韩国新听了他的话,一脸的不高兴,说:“老胡,你又来了,又夸这种女人好,好啥好?那个章曼不也是这样,你说她好,我把她弄了,结果呢?要不是我把证据毁掉,她差一点儿把我告成强j*犯。”卢荷赶快说:“哎,韩书记,这一点儿我了解,女人要是不同意的话,千万别强迫她,否则会出问题的。”飞机快要起飞了,喇叭上通知去香港的旅客赶快办理手续。韩国新办完手续,在走出候机室之前,还再三叮咛卢荷一定要把那个服务员开除回家。卢荷回到服务技校,叫上努尔尼沙,给她买了一张当天的班车票,打发她回去了。
这期间,唐圣从北京飞回昆仑,说资金马上就到,但需要市黄金局出具证明,证明当地主管部门同意将其曼矿交由唐圣引资开发。黄金局按照市领导的指示,给他开了证明。他拿上证明飞往北京。过几天唐圣又回到昆仑,说黄金局出的证明不算数,投资方要求由市政府出具证明。他如此反复多次,证明开了不少,政府办因此下发过几份文件,可他的五千万美元始终没有拿到手。
半个月后,韩国新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旅游回来,胡为先赶到深圳去迎接他。他们从深圳悄悄来到长沙,住进湘江宾馆,两人住在一个标准间里。这次出国使韩国新大开眼界,感触很深,他对胡为先说:“兄弟,国外多好,有红灯区,像我们这些出门的单身汉也有去处。你看,在我们国内,只有咱们两个公的住在一起,有钱没处花,有精力没地方使,多让人寂寞呀!”胡为先说:“国内咋不行?现在鸡多得很,要多少有多少,哪里找不到?你不信?我出动溜一圈儿,随便找来几十个。”“这个我承认,我只是说我们国家没有正式的或正规的红灯区。我们应该向外国学习,让愿意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正式挂牌营业。”“其实这个行业在中国一直都有,从古到今,除了解放后经过的那段不正常历史外,你想想,哪个朝代没有?古代皇帝都经常逛窑子呢!那个时候哪个外国能比得上中国?今天外国人天天喊同性恋、同性恋,他们岂不知中国几千年前就有这种玩艺儿了!就说现在吧,中国的色情业已经够发达的了,尽管大陆上没有一家妓院,但妓女没有比哪个国家多?没有一座赌城,但赌棍不比哪个国家多?让他们任意抓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民来,赌起来要比那些洋老外厉害。你再看看各地的电子游戏厅里,不知培养出多少赌博神童!所以说,挂牌不挂牌都是一个样,牌子只是个形式,只要内容丰富就行啦!不过,这样做有两个最大的不好处。”“哪两个?”“一是性病蔓延速度快,无法很好地控制;二是给国家造成的税收流失严重。”韩国新笑着说:“你不亏是个‘三胡领导’。”他说:“我‘三胡’咋啦?‘三胡’好呀,胡吃可以解决我的肠胃饥饿,胡说能解决我的精神饥饿,胡戳又能解决我的皮肤饥饿,谁不想‘三胡’?”“想是想,人人都想,但不能胡来呀!”“我的老兄,这你就有些口是心非了,要么就是思想上真的想不开。啥叫胡来?我看只要条件成熟了,谁都有可能胡来,你说对不对?”“不见得,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两人正争论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胡为先去把门一开,见一个娇艳的中年妇女领着四个小姐妹走进来。他对韩国新说:“你看,她们真的要让我们胡来了,咋办?”那个中年妇女马上接着他的话说:“哎哟,大哥,啥子叫胡来嘛,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我是上门服务,专门为你们解决饥饿的,只要你们满意,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接着,她指给两人看面前四个女子,说:“两位先生,你们随便挑,挑哪一个都行。我的这些小姐又便宜又好用,有经验丰富的,也有老道勇猛的;有刚进入角色的,也有处子身体的;有胖的瘦的,也有高的矮的。各种味道的小姐任你挑选。如果这四个看不中,我再叫几个来。”二人把四个女的上下打量一遍,发现其中三个长得稍有些姿色,有一个长相特别粗蠢难看,她还不时低下头去,羞愧得像没有见过陌生人的乡下女子。
胡为先见四个人中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但不知道韩国新是啥想法,就问他:“老哥,你看怎么样?”韩国新也看不上这四个女子,但听领头的女人说有[ch*]女时,他有些心动。他对中年妇女说:“你们先出去在门外站站,让我们商量一下。”妇女说:“行。”带上四个女子出去了。韩国新对胡为先说:“兄弟,她不是说有[ch*]女吗?咱们一人叫一个[ch*]女多好?”胡为先摇头说:“干这种事,[ch*]女不一定好,还是找个漂亮的吧?”“哎,还是要[ch*]女好。”“那这样吧,你要一个[ch*]女,我要一个漂亮的行吗?”“不行,咱们兄弟俩谁跟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要的话都要[ch*]女。”“那好吧,我听领导的安排。”他去把门打开,叫几个女的进来。她对中年妇女说:“老板,有没有[ch*]女?”“有。”“多少钱?”“一人一个晚上一千元。”“哪有那么贵?又不是金子做的!”“那就给八百?”“不行,六百。”“太少了吧,先生,这样的话我们本钱都不够,再加一点儿嘛!”“不行,六百就六百,如果不同意就算啦!”女人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她领上四个女的往出走,说出去找两个[ch*]女来。
趁女人还没有来,韩国新对胡为先说:“为先,干这事可不能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给女人,更不能给她留下电话、传呼、地址什么的,你懂不懂?”胡为先不以为然地说:“哎,你把老弟看成傻老帽儿了,我咋能不知道这个。”“知道就好。但咱们起啥名字呢?”“随便编一个名字就行啦,这有啥呢?”韩国新想了想,说:“我给咱俩一人编一个名字,以后在这种场合就不要乱改了,一直叫它,行不行?”“好吧,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要多长个心眼。说,我叫啥名字?”他看一眼胡为先,说:“你叫魏无委,姓魏的魏,无是没有的意思,委是委员会的委。好记吧?”“那你叫啥?”“我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贝加戎。”胡为先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但他也是读过许多书的人,听了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他脑子里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说:“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还是卢大锡说过的那句话对,我上级的脑子里总比我脑子里的词汇多。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韩国新笑着问他:“这两个名字好不好?”“好,好是好,不过,你再不好,还是一个人,我连人也不是,有些太损了吧?”“没关系,名字就是个号嘛,你把它当作是搞地下工作的化名。”“也好,但时间一长,小姐也能知道。”“哪能每次都要同一个小姐,对吧?况且,现在的小姐素质都太低,没有像你那样聪明,一听就明白。”胡为先说:“那好,我就叫这个名字吧,妓女们不知道我的真名就行啦。”
两人正说着话,那个中年妇女就领来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就是他们刚才看见的四个小姐中最难看的那个。两个女孩像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长得丑,但她们看起来却很像[ch*]女。中年妇女收下一千二百元后,对韩、胡二人说:“只允许过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必须放她们出来,否则还要另外加钱。”临出门时,她嘴里还不情愿地嘟囔着说:“太便宜了,一个[ch*]女才给六百元钱!”
胡为先让他的领导先挑一个,自己则带上另一个女孩,重新开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两个女孩都起来离开房间了。韩国新又给陪他睡觉的女孩另外增加了一百块钱。胡为先起床也早,他来到韩国新的房间,问他:“老哥,咋样?”韩国新说:“还可以。不过,我咋觉得她不像个[ch*]女?”“你看看,你这才说对啦!根本就不是[ch*]女。我说不能要[ch*]女,你硬要,现在上当了吧?”“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说说你的那个b*子咋样?”“还不是一样的货,刚开始干叫了两声,到后来比我老婆还勇猛,这叫什么[ch*]女?”两人这才发现真的上当受骗了。韩国新说:“真他妈的倒霉,我还多给b*子一百块钱!”“你真傻,感觉到不是[ch*]女,还多给她钱干啥?”“那个b*子软磨硬缠呢!”“硬缠也不给!我的那个丑b*子也想多要钱,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不是乖乖地溜走了。”“也没有关系,她毕竟是和我睡过觉的女人嘛。”“你的心就是太软。”
他们在长沙游玩两天,上了一次妓女的当,再没有兴趣找小姐了。随后两人又来到古城西安。西安真是个旅游胜地,这里自然风景优美,文物古迹众多,作为皇城的历史有一千多年。在这块美丽的三秦大地,只要你抬头就能望见古迹,只要你掘地三尺就可找出文物。古城历来被看作是风水宝地,她旖旎的自然风光和底蕴深厚的人文景观,每年吸引着数百万的游客前来观光旅游。
两人打算在西安和陕西的其它地方多玩几天,就选择了唐朝宾馆住下。宾馆内设好几家旅行社,组织到各个线路的一日游到二十日游。他们报名参加在市区内的一日游。晚上,两人就在宾馆住下,有几次小姐打来电话,都被他们拒绝了。
第二天,他们随团游览了钟楼、鼓楼、大雁塔、小雁塔、碑林、兴庆宫和古城墙等,几乎绕市区转了一圈,虽然辛苦,但游兴很浓。晚上回到宾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两人又去西安的夜市,要吃当地的小吃。因为,他们约好每到一个地方要吃当地小吃,喝当地名酒。他们就要了几个小菜,吃了一些水晶饼,两人喝完一瓶西凤酒。西安夜市上的小吃非常丰富,两人的酒量本来也大,但对西凤酒有些不适应,觉得没有伊犁老窖好喝,一人喝半斤,就感到头晕脑胀,回到宾馆马上就躺下了。由于酒精的作用,他们躺而不睡,说话的兴趣又上来了。两人谈天说地,许愿发誓,东拉西扯地谝了一阵子。话题一接触到吹牛泡妞上,他们的话更多了。韩国新问:“兄弟,你说为啥现在的妓女素质都这么低?”胡为先说:“哎,韩老哥,我看今天这个社会,人的素质普遍都降低了。就拿作家和诗人来说,把现在人写出来的小说和古人的比一比,哪一部现代小说能比过古代的?还有些所谓的国际畅销书,我看没有一个能超过我们祖先写的那几大名著。再看看那些现代的诗人写出的所谓的诗,拿去让古人瞧一瞧,还不把他们的牙笑掉?再拿当官来说,领导的素质还不如古代。我们不看他的道德水平和领导艺术,光看看现在有些人的那文化水平,都是带‘长’的人,要么就是什么书记,说话念文章错别字连篇,别人给他指出来,还生气。在古代提拔领导还起码考一下你的做文章水平,而现在呢,这些都不考了,全凭某一个人说了算。这一点儿,老哥,你是最清楚,对不对?”“你是在给我提意见?”“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说而已,这是一个普遍现象。”韩国新笑了一下,说:“我开个玩笑,实际上你说的都是实话,比如说我,官做到这个分儿上,就没人管了。我可以为所欲为,当官的素质能提高吗?刚才我所说的妓女问题,也是这样,嫖客不管妓女的素质如何,只要能上床就行,这样也无法提高她们的素质。有时候我们去舞厅酒吧找个小姐,让她干啥她都不会,只会死盯着电视唱卡拉ok,照着词儿还唱不好,唱的不是像鸡叫就是像驴嚎,还不时缠着你要打炮,多没有情趣?你看古代那些妓女,既会斟酒、唱歌、赋诗,又会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比如来了几个朋友,选一处风景好的地方,叫上几个这样的绝色妓女,往你跟前一坐,陪你玩儿,这才真正是一种享受。”“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你老哥的素质本身高,欣赏的品位高,因而要求也太高,一般妓女达不到你所希望的那个层次。二是你没有碰上好的,有些小姐的素质还是挺高的。”“也许是没有碰上好的。实际上,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使我高兴就行。”“我曾经在北京遇到过一个很不错的小姐,她陪我玩儿了一个晚上。哎呀,那个小姐才真正叫人才呢,人长得特别漂亮,歌唱得非常动听,尤其是她讲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听起来非常新鲜,只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当胡为先正吹嘘自己在北京遇到一个漂亮的小姐时,房间的电话又一次响起来,也许这是当晚第八次响了。他趁着酒兴,想跟来电话的小姐逗一逗,就拿起话筒,躺在床上,问:“喂,哪位呀?”电话里果然又一次传来女人的声音:“喂,先生你好,我是一名学生,靠打工服务挣钱来维持生活的学生。请问你需要服务吗?”“你长得漂亮不漂亮?”“你可以当面验看嘛!”“价格是多少?”“费用好说,咱们可以当面谈。”“假如你来以后,我看不上咋办?”“看不上我当然要走,我还能缠着你?”“那好,你来吧!”对方挂机后,胡为先才放下电话,韩国新说:“你又惹麻烦了,她一来就往你被窝里钻,看你要不要!”“哼,她往里钻,我就往出爬,她敢硬拉我进去?”“哎,没关系,来就来,听说陕西多出美人,古代四大美女中有三个都是出自陕西。今天咱们见识见识这位同意先验货后谈价的女人到底长得咋样。”“不管咋样,咱们也不会像在长沙那样上当受骗,找那么难看的女人。”
过了几分钟,韩、胡两人正说着话,门铃响了。门没有锁,二人同时说:“请进!”扭动门锁的响声一过,只见走进来两个满面春风、光彩照人的女子。两人同样的装束,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脑后披着长长的秀发;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儿,显得亭亭玉立;端正的五官上没有做过任何涂粉抹脂,却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一个是长睫毛、大眼睛,配上挺直的梅花鼻,一个是弯月眉、双眼皮,长着俊秀的瓜子脸。她们自然白净的面容,与一般憔悴、腊黄的风尘女子相比,令人想象不到她们就是干这一行的。二人落落大方,神态自若,像是准备参加庄重社交场合的贵族小姐,让人敬而远之。一进门,她们就直直地站在韩、胡二人面前,一手握着挎在肩上的皮包,腾出另一只手分别与他们两人握手。他们着实被两女子的美貌所打动,弄得两个新疆男人很被动,感觉像是要和两个重要客商洽谈一笔出口贸易生意一样,准备不充分,抱着成功与失败两种心态,一时不知所措。两个女子倒很大方,其中的瓜子脸问:“二位先生对我们还满意吗?”他们回答:“满意,满意。”“那么,两位需要什么服务?”他们并不知道她指的是啥服务,服务的内容有什么,只想着这些女子所指的都是床上的服务,一时不好回答。停了大约十几秒,韩国新开口说道:“二位小姐请坐,咱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先作个自我介绍。我叫贝加戎,他叫魏无委,我们都是新疆人,来西安做皮子生意的。”两女子一听,大笑不止,笑得半天合不上嘴,弄得韩、胡两人不知说啥好,只有痴呆呆地看着她们笑。笑完之后,胡为先问:“你们为啥笑?”梅花鼻说:“哎呀,原来你们二位都不是正常的人。下面继续介绍你们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吧。”他们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谎言被识破,脸突然都变红了。原来,这两个女子和他们在长沙碰到的完全不一样,她们来之前,已经在服务台查清他们的姓名、职务、年龄等。在住宿登记表上,韩国新填的是“市长”职务,胡为先则填上自己梦想中的职务“副市长”。所以,当两人瞎编的姓名很有趣,又自称是做皮子生意的,她们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瓜子脸说:“这样吧,我们也作个介绍。她叫土又心,我叫米和青,你们就称她是土小姐,称我是米小姐。现在,咱们谈正事,你们二位想要什么服务,请提出来。”韩、胡两人都觉得今天遇上了有情趣的小姐,也不愿放过。他们这时的心态已经恢复正常。韩国新对瓜子脸说:“米小姐,你们都有些儿啥本事,能提供啥服务,给我们讲讲,然后再商量。”瓜子脸把长发往后一甩,说:“不瞒二位,我们两人是中文系大三的学生,是自愿干这一行的。我们是凭本事吃饭,吹拉弹唱的技艺都有,吃喝玩乐的事都会干。但是,我两约定的一个规矩,就是非百万富翁不陪,非县处级干部不玩。就像今天,如果不知道二位的身份,我们不会来找你们。需要说明的一点,就是请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会替你们保密的。”她的几句话更是把两人的胃口吊起来了,实际上,他们早已倾心于两个身手不凡的大学生,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决不放过她们。胡为先说:“现在我们把货看好了,咱们谈谈价格吧。”梅花鼻说:“陪十二个小时五百,二十四个小时一千。”两个男人没有讨价还价,事情就算敲定。于是,他们又包了一个标准间,胡为先和梅花鼻留下了,韩国新领上瓜子脸到另一间房子去了。
等韩国新一走,胡为先对那女子说:“土小姐,现在请你把衣服脱掉,我要验货。”她说:“魏先生,货已经验过了,这不叫验货,而是开始使用商品了。”他扑上去,一把抱住她说:“好吧,就让我赶快使用这个美丽的商品吧。”
韩国新没有急于和瓜子脸上床,而是喜欢卖弄自己的知识,就和他这个学习文学的同行小姐玩起了文字游戏。他问她:“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啦?”她笑着说:“当然知道,你不是告诉我你叫贝加戎嘛。”“我是说我的真实名字。”她不愿说出他的真名,就说:“我不知道。”“那我写给你看。”他顺手拿了一张“唐朝宾馆”信纸,在上面写到:韦十早,口中玉,斤木顶上立。瓜子脸看了后,说:“噢,这是你的又一个名字,我知道了。你知道我叫啥名字吗?”他说:“我只知道你叫米和青,其它就不清楚了。”她拿过来圆珠笔在纸上写到:羔羊断头去尾,尘尔一上一下,雾霜雪里都有它。他说:“你叫王小雨?”她点了点头。他又说:“我出一个字谜,你猜?”她说:“行,不要太难了。”他写到:有言又有佳,歪孬都有它,嫒中不见女,心在人尔下。她马上就猜中了,说:“四个字,谁不爱您。我也出个字谜,你猜?”接着,她在纸上写出几句话:党无兄,有口巾,不旁有竖心,草下伏七人,恋念之下总关情。他看完后说:“你写的是常怀花心,对不对?”她嫣然一笑,说:“贝先生真聪明。”韩国新发现陪他的这个女子真有些高素质,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一种敬佩之情。但是,这种敬佩很快变成了一种对她不可名状的厌恶感。他说:“你们这些女娃娃,放下好好的大学不上,专门出来干这种事情,真是可耻!”顺手又写到:日曰女,十又女,全靠上下两张嘴。王小雨看罢,不假思索地写到:十口力,十口女,裤裆无嘴也当鸡。韩国新见她不仅人长得无可挑剔,而且脑瓜子特别灵活,写的一手和她人一样漂亮的钢笔字。灯光下的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他想,总算碰上一个才貌俱佳的小姐,但不知她其它的才艺如何。他问她:“王小姐,你还会什么,给我展示一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说嘛!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啦,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突然从她端庄挺立的身材中得到了一个启发,想看看她luo体站立或走动的样子。他说:“我看你长相身材比模特儿更好看,会不会做模特表演的动作?”她说:“会呀!我在才艺班经常练习走模特步伐。”说完,她正要开始走时,听他说:“你能不能把衣服脱光走?”她毫不推辞,大方地把简单的夏装全部脱下来,放在床上,luo体走向门口,准备好表演走模特儿。一直坐在窗台前椅子上的韩国新被王小雨白皙、丰满、匀称的裸露身体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早已年过不惑的男人,到了认识一切,看破一切的年龄,理应不再对异性怀有神秘感,不再有让他崇拜的异性了。但是,今晚是最难忘的一个晚上,他看到了有生以来从未看到过的最美丽的风景。他被眼前这个洁白无瑕的luo体少女完全迷醉了。
他看着在地毯上来回走模特儿的王小雨,并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女人,而是把她当作一件活的艺术品来欣赏。他把她和《维纳斯的诞生》相比较,认为她更迷人;和残缺不全的《断臂维纳斯》相比,认为她比它更具艺术魅力。王小雨走了好大一阵子,只见他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看她,就停下来。她问:“哎,贝先生,我再给你唱一首歌,好吗?”他回过神来,发现玉人离他很近,便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说:“唱什么歌呢?我的维纳斯、我的王昭君、我的杨玉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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