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一袭长发站在站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微风扶乱你的黑发看不清你的容颜。从枝丫间落下的阳光拉碎你安静的身影,宛若秋叶片片飘散在季节的瞳孔。
---------------题记
六月的丹阳,天底下是春季掠过眼帘留下的无穷无尽的飞絮,冥冥中有种苍凉的叹息,如同心中岑戈壁 。
剑发给我的第三十封邮件至今躺在我的邮箱里。他说:loo你怎么啦,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我的信,我从春天等到了夏天,难道你还想要我从秋天再等到冬天吗?
我打开过邮箱里所有人给我写来的信,我一封未回,我关了我的手机。这是他们唯一能隔山隔水听到我声音的方法。我想我现在有必要让他们找不到这个唯一,我不是对他们残忍,我是对自己残忍,对剑的残忍。有时我相信我会一直这样子残忍下去的……
“时间永是流史,街市依旧太平。”
时光带走了光线,不醒的四月,我在忧伤的边缘徘徊,摊开手掌,掌纹里满是深雕的寂寞与凌乱的忧伤。墙边的高草沉默的光阴,相框里不漂亮得很美丽的孩子在傻傻地笑。剑说:我想你,loo!我们这里的天空下有你最喜欢的白鸽,它们嬉戏着飞过我的头顶,我止不住的抬头望,直到泪水滑过我的脸庞。
我坐在旧日的操场边,慵懒的记忆淡淡的微风,午夜的轮回里又有谁在长满高草的墙边反复弹着熟悉的吉它。剑,我不敢我好怕我不能回头望,那扇曾流光溢彩的门槛我没有勇气走近叩响。那些我们走过的七弯八弯的长廊,如今已是隔山如隔水,隔水如隔世。
剑,阿t他来过,他带着他曾经在我们在一起时的那支长笛。他希望把我能帮他好好保存,他说他将要做一次漫长而无归期的旅行。阿t说:loo你知道吗?那些你最爱的东西,它们都是人的心魔。它们吸食了太多人的鲜血和灵魂,才会如此深刻的让世人不能忘记。
那一刻我闻到了鲜血腐化的味道。
剑,你能感觉到我的呼吸吗?
我依旧坐在那张写字台边写那些你说过的是废物的东西,夏天的知了永不疲倦在我的窗外叫着。那个不加巧克力的雪糕在你送给我的qq小杯里慢慢融化,偶尔有小虫飞到我的桌上来,爬在你要我替你保管的那副羽毛球拍上,我想对于它们要爬过去也是一段长长旅程,我不忍心一把捏死小小的生命,我宁愿自己受罪。
谁哭了,谁笑了,谁忽然回来,让所有的钟表停了;让我唱,让我忘,让我在白发苍苍之前流浪。
这个夏天我的青春里只剩下日记,为了等秋天再来,我在反复练习属于我们的手语。我发疯似的写关于我们的事,我发疯似的忘记那些事,犹如一场古老的黑白电影在时光的遂道里泛着发黄的光。有人站在破旧的楼道里,彷徨又彷徨。。。。。。
落阳如血,长篙似剑。没有来路也没有去路。
“未成熟的容颜背后,流年滑过指间的遗物是安静和自我控制。”剑,我记得曾经有人弹着吉它对我唱过。“我太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只要给我安静,我就不会失眠。”
我一直很安静,安静得整个夏天都失眠了,可是那些落着尘埃的信件我只字未回。
我一直在做梦,天亮之前,日出以后。
阿t说:那天,你一袭长发站在站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微风扶乱你的黑发看不清你的容颜。从枝丫间落下的阳光拉碎你安静的身影,宛若秋叶片片飘散在季节的瞳孔。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剑,你的qq小杯还在我的桌上安静的躺着,我的雪糕已化成污浊的糖水。你的球拍已有蜘蛛在上面结过网,那是因为我久未挥动过它,我怕再次握它们在手中时会把空气打乱。我的整个夏天就这样埋葬在冗长的记忆里,剑,我不希望你能原谅错的是我。如果冬天就来要了,我想我愿意化作白雪飘在你的天空,不要再从春天到夏天……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1-9 10:17:36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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