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查灾时一个小趔趄,难住了县医院的大夫,经过近一个月的治疗,撕裂般的疼痛,仍顽强地驻扎在华哥的右腿。“休息几天,去省医院请专家看看吧”,局长对这个把工作当生命的副职说。
凌晨四点,我们从县城驱车出发,到西京医院时近六点半,离开始挂号还有一个小时。门诊楼一楼大堂内人并不多,触摸电脑查询,门诊科室集中在二、三楼,但科室分得很细,让人不知道该挂号哪科才对。
上了二楼,我们傻了眼——各挂号处早挤满人,排队的一列已近百人,前面的是坐着的,更多的是没座站着排队的。还好,我们有仨人,于是做了分工,华哥二楼挂神经内科,我在三楼南部挂疼痛科,小张在三楼北部挂骨科。
华哥留在二楼排队挂号,我和小张奔上三楼。
情况比二楼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骨科,从厅内折到约五十米长的走廊,长长的相对整齐有序的一队,是挂号的。不用数,肯定在百人以上,其中还有七八个拄着拐杖。厅内、廊内,不是病人,就是陪同者。小张自觉地站到队列的最后。扫视人群,我对小张笑语:“没钱都可以,千万别有病!”说话间,小张的身后已站了三个人,将门口通道挡了一半。
疼痛科挂号的人要比骨科少许多,我站入挂号队列,往前数了一下,大约四十八九个人。东盯西看大发感想,也不觉等待的漫长。不知什么原因,前面走了几个人,大家依次向前移动,我竟也坐上了座位。我想象着一会儿开始挂号,屁股是如何一个座一个座的向前挪。
一个步履艰难的老者来到我的座前,“是在这儿排队吗?”他问。“是的”,我回答。老者站到了我的身后。经过一阵思想“斗争”,我站了起来:“你坐这儿吧!”“不,不,你坐吧!”他推让着。“你先坐这儿,一会儿开始挂号我排你前面就行了。”听我这么说,他才坐了下去。
“现在看病可真难,挂个号都排这么长的队!”老者感叹到。“可不是么,听说知名的大医院都有专门以排队挂号为生的人了,他们一夜不睡,在门诊挂个前一二十名的专家号,不到十元挂号费的号,他们以几十元甚至几百元买给那些挂不到号或不愿耗费时间排队挂号的人。”旁边的一位中年人搭言。“唉,对外地人来说,花一百元买个号能让专家看着病,比在城里多住一两天的代价小得多,何况还不定住几天后挂得上专家的号呢!”
正聊着,突然坐在座位上排队的人都起身向前拥去。“快,挂号的人来了!”老者提醒我。
有队列规则,相对倒也快,数十分钟后,我挂到了号。但又进入了另一种排队——按次序等专家传唤。
在华哥被专家接诊后的一整天里,我们又不知排了多少次队——作尿检、拍x光片、超声检查……以及交费、取结果。而ct被排在第二天做,肌电图检查排在三天后。
华哥到底怎么啦?还不知道!要等ct、肌电图检查等结果报告出来,再挂专家号,被专家接诊后才能确诊!
-全文完-
▷ 进入九哥儿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