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任何事物的态度我都主张“过犹不及”,主张中庸。唯独对女人,我却例外,我以为女人只有处在两个极端的位置,才是最可爱的。比如说,女人要么是荡妇,要么是烈女。要么是目不识丁的女文盲,要么是学贯中西的女博士。要么是浓妆艳抹的摩登女郎,要么是素面朝天端庄朴实的家庭主妇。
两极的女人,总是那样显眼。坏在明处,好在明处。这样的女人,是从不隐藏、伪饰自己的,她们总是向人展示自己最真实最人性最自然的一面。她们才是最具个性的。这样的女人,男人与之交往,大可以放心。她们是那么的透明,而你不必动脑筋,有所防范。
那些处在两极之间的女人,我倒有些怕的。这样的女人,有点像夹生饭,似熟非熟。她们并不高贵,却最怕人说她俗气。她们难以自持,却极力装出矜持。她们怕谣言,却最喜欢搬弄是非。她们骂荡妇、妓女,内心却又有着强烈的偷人的欲望。如此种种。她们并不恶毒,但也谈不上善良。这样的女人也很难说得上可恶,但面孔模糊,令人难以看透。
我也有些怕那些爱贪小便宜的女人。她们喜欢停留在超市的食品柜台前,对着商家的“先尝后买”的牌子,不停地嚼动嘴巴。或偷偷带走一点点东西。她们往往分不清孰轻孰重,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而弄得身败名裂。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一个什么都想要的女人,也是可怕的。她不像某些女人,只要爱情或钱财或虚荣心,她不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她什么都想要,而最终是小猴子掰玉米,两手空空。这样的女人其实也是可怜的。
聪明的女人只会要男人某一样东西,要么爱情,要么金钱,要么英俊,百里挑一,而绝不多要。“东家吃饭,西家睡觉”这样的蠢话,她们绝对不说。理智的女人则是那种既了解自己又了解男人的女人;她们知道自己的德才龄貌,也谙熟男人是个视觉和喜新厌旧的动物,因而从不对男人抱有幻想。这两种女人她们总能避免被男人伤害。因为她们太清醒了,男人无法左右。
女人该怎样做女人?这确实是个问题。我觉得,首先在身体及心理上她必须是女人。那举手投足、身材装扮,是阴性的。那思维方式、锦心绣口,也必须是阴性的。她的脸蛋、ru*房、腰肢、大腿,无不透着女人味儿。这些不能藏匿起来,故意消弭。她们没有年龄,干净而有香味,柔软而白皙。至于性格和肉体的味道,可以千差万别。
有三种女人是所有男人喜爱的。其一,是有人格独立经济独立并始终将自己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女人。这类女人她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依靠男人。她知道自己是女人,不是附属品。贾平凹的那篇《关于女人》的散文,是值得女士们拜读的。贾先生在文章中说女人用容貌取悦男人,用轻佻放荡取悦男人,用过分善良或贞洁取悦男人,用虚荣心或嗜财如命取悦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比如说美貌吧,年老色衰了怎么办?凭这些而活,女人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既然是玩物,就随时有被男人抛弃的危险。贾先生以为女人只有“独立做女人的人格,热情地对待生活,活得美好,女人越会对男人产生永久的吸引。与男人平等,才是真正活出了女人味。”
其二,艺术的女人也是男人不忍拒绝的。何谓艺术的女人?在朱自清先生看来,是那种特别适合于观赏的女人,即“是有着美好的颜色和轮廓和动作的女人,便是她们的容貌、身材、姿态,使我们感到‘自己圆满’的女人。”说白了,这类型的女人,是回头率很高的那种类型,是令男人敬畏又想犯罪的那种类型。
其三,嫌恶金钱只讲奉献而无欲于男人的女人。她只要男人的一点点真情,一点点便足够了,哪怕让她赴汤蹈火、粗衣陋食,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林语堂先生说:“男人最喜欢的是道德高尚的女人,她们乐善好施而无求于人。所以男人都喜欢甜蜜、可爱而又不要你什么的女人。”“豁达”或曰“傻得可爱”,便是这样的女人。她们爱男人、理解男人、呵护男人,男人当然是求之不得。
在不同男人的眼里,女人是各不相同的。孔子曰,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刘备说,女人是身上的衣服。这两种说法自然是对女人的侮蔑。在林语堂眼中,女人是直觉最敏锐的动物,梁实秋则以为女人是胆小善变爱撒谎爱哭爱笑却又无比聪明的动物。
我倒很赞成女人是爱哭的动物这种说法。贾宝玉说了,女人是水做的。联想到女人爱哭,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女人如果不是水做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所以我一直以为女人那两只眼睛就是两座水库,随时准备开闸泄洪的。女人的眼泪淹不死男人,但完全可以将男人坚硬的心肠泡软。长城砖硬不硬?却也难敌孟姜女的眼泪,至于男人,就更不值一提了。
-全文完-
▷ 进入秋水幽人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