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在民国时大都称作麻雀或麻雀牌,为什么叫麻雀牌呢?因为一条或幺鸡(也称一索,一根绳索的意思)上刻着一只鲜活的麻雀,故称作麻雀牌。现在都称麻将而不言麻雀,但小日本至今不改口坚持称麻将为麻雀。在我国麻将深受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青睐,男女老少都会玩几把,称得上是国粹。而且这项有趣的活动流传到了诲外,特别是小日本使之发扬光大,创造发明了机器麻雀,给麻将披上了现代化的外衣,使之更贴近当今的快结奏和高效率。
其实赌博这项活动至古有之,即使在高度文明的西方国家也不例外。在欧洲许多酒店搂上都挂有闪亮的“卡生罗”的广告牌,用以提示和招徕赌客。而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则是世界最大的赌城。
作为赌钱的工具麻将比起轮盘赌、十二点、赌大小来讲的确太显烦琐,速度太慢,跟不上西方人的结奏和速度。但中国人对麻将却情有独钟,至爱有加,其中原委是:麻将的程序和过程较为复杂和慢长,冲淡了赌博的性质,将对金钱的占有欲望隐藏在麻将有趣的过程之中。这符合中国人谦虚、厚道、中庸、内向、礼仪之帮的泱泱大国风范,而不是西方人那种赤luo裸地赌钱,与明火执杖抢钱一般。中国人在麻将桌上,大家谈笑风生、畅所欲言、问寒问暖,把麻将作为彼此交流、沟通的一种工具,充分体现了中国人视钱财如粪土,仁义才值千金的美德。
中国人与西方人奉行的养生哲学是不一样的,西方人是以动而养身,注重强身健体;中国人则是以静而养心,注重修身养性。所以,中国的初生婴儿一定要捆绑得紧紧的,以免今后好动,视好动为一大缺点。西方婴儿是不会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而是任其手舞足蹈、自由发挥,视好动为键康快乐的标志。麻将正好符合中国人喜欢打坐、静坐、不好动的习惯。打麻将可以一步不挪坐上好几个小时,虽然一步不挪,但还是活动了双手和大脑,且嘴上还念念有词。综上所述,麻将属于体肓项目,归入棋牌类,由体委管辖。体力劳动的最好休息方式是脑力劳动,而脑力劳动的的最好休息方式是体力劳动。中国人从事体力劳动者甚众,选择麻将这个基本属于脑力劳动的活动符合这个逻辑。脑力劳动的白领阶层,将麻将视为体力劳动的活动也说得过去,毕竟打上一个通宵还是要伤其筋骨、劳其四肢的,不亚于跑一个马拉松。麻将的中庸性和它的左右逢源就充分体现出来了。现在玩麻将都爱移师郊外作战,或风景区、或渡假村、或农乐。这样在往返的过程中,不仅要受舟车劳作的煅练,也呼吸了新鲜空气及徒步行走的煅炼,起到了强身健体的作用。但如果没有麻将作诱饵,许多人会对这种这种煅炼丧失兴趣,这里麻将功不可没。但也有为麻将而麻将的,一切风景和煅练乃至新鲜空气,全部抛至九宵云外。今年夏天,我几个朋友约我去蒲江朝阳湖划船,可是一到宾馆我们就坐上麻将桌,结果我手气欠佳、运气背时,只好一直在桌子上“划船”,而真正的船直到离开朝阳湖都没看见,完全是:朝阳湖上打渔船,一片麻将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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