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从天降,好好的突然挨了一刀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动弹不了,任人鱼肉。——题记
1、手术
躺在病床上,由两名医务人员推着,通过长长的过道,时而,病床推动时发出“哐啷”的响声,令静寂的过道多了一份生气,但,又增添几分凄凉。
进入了手术室,一名年轻的麻醉师早已等候多时。我环视了一下,几名医务人员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墙上的挂钟答答地响——17:00。麻醉师叫我侧卧,弓着身,头向肚皮靠,双手抱着双膝。我感觉麻醉师用长长的刚针扎进我的脊椎,骨骼“咯吱”的响,我忍不住呻吟起来,突然想:“我会死吗?”随后,一股冷冷的液体从我的脊背上流淌。
医务人员随即叫我平躺,他们分别把我的四肢捆绑在支架上,真可谓是鱼肉砧板上!很快,双脚麻痹,慢慢地的麻痹加重,蔓延到肚皮上。医生用针扎一下我的手,问我感觉疼不,很是生痛,再扎一下肚皮,却感觉不到痛。看来麻醉药起作用了。医生接着再给我打一针,很快,我进入了睡眠状态。一个声音说:“现在开始给你做手术了。”我应了一声,努力的开眼睛看看墙上的挂钟——17:30。一个似是撕破布的声音,感觉我的肚子被什么东西划破。接下,只感觉撕,拉,扯,偶尔听到金属碰撞的“哐啷”声。我完全进入睡眠了。
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我,一个声音说:“手术做完了”。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挂钟——18:30。
“哐啷,哐啷”我被推出了手术室,经过长长的过道,回到了病房。我还是那样沉沉地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身边都是我的亲人:父母,哥嫂,侄儿,儿子,还有儿子的父亲……他们神情严肃。“爸,妈,哥——”还没有等我用虚弱的声音把身边的人喊遍,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2、生命之水
手术后,24小时内滴水不进。醒后,我感觉到的就是渴。双唇干裂,甚是难受,用微弱的呻吟说:“水”。母亲俯下身子对我说:“医生说,手术后24小时内不能喝水呀。”我只能用舌头添着干裂的唇。
母亲用棉花粘着水涂擦我的双唇。生命之水呀,此刻,我从没感觉到水像现在那样的甘甜!一滴小小的水呀,宛如春雨洒在冰封的土地上,又似干旱的秧苗遇上及时雨。但,我还是不能大口大口地喝着这生命之水,不由的感叹:水呀水,谁与我同舟演绎?岁月的深处会有岸吗?
3、一个喷嚏
打喷嚏本是一个小事,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一声“咳——嘁”,随着腹部的收放,把腹部积压的废气喷发而出,舒坦极了。但一个小小的喷嚏却能令我这个高头大马(我身高164cm,体重56kg)的女人犯难了。本身患有鼻炎的我,一阵秋风吹来或是一阵芳香也会让我打喷嚏。
手术后两天了,我在家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等我还没来得及披上衣服的时候,“咳——嘁”我双手捂着腹部大叫起来伤口撕裂般痛!毫无提防下,一个喷嚏让我受了不少的苦。
一次的教训,我领略了一套打喷嚏的要领。喷嚏要来了,先压抑着,要是能压住不打就更好,有时是压抑不了,那就先捂着伤口,轻轻地收腹,打声“咳”,接着让腹部缓缓放松,再来一声“嘁”,尽管没有平日的一声“咳——嘁”那样淋漓尽致,但也能舒缓体内积压之气,最要紧的是没有让我的伤口疼痛。
母亲每次听我怪声怪气的“咳——嘁”声都偷偷地笑。
4、一声咳嗽
真想不到,一个喷嚏,一声的咳嗽都是我致命的伤痛。
打了两天消炎点滴后,虚火寒底的我,抵挡不了太多的消炎药物,咳嗽马上随即来势凶凶。
半夜,一阵喉咙发氧,一股气流从腹部直涌喉咙,咳嗽连绵不断,伤口一阵阵撕裂痛,我不得不撑起孱弱的身体,捂着伤口,拼着呼吸,紧闭着嘴巴,从喉咙里发出沉沉地“咳,咳,咳——”小小的几声咳嗽,我已经是汗流浃背,眼泪直掉。还有这么难以忍受的咳嗽呢,真可怕!
一夜的折磨,我更是不堪一击,第二天,医生查房,我赶紧向医生品报我的病情,医生也不敢怠慢,马上给我开来了止咳药。
药物的作用,咳嗽算是止住了,但偶尔还会有一股的气流往上涌的,这时,我懂得了把气流往肚子里压,然后,拼着呼吸把向上涌的那股气流从喉咙里发出沉沉地“咳——”一声,向上涌的气流也就乖乖的回到腹部。
5、一双温暖的手
朦朦胧胧地沉睡,似乎感觉一只温暖的手,用力的给我盈盈一握,此刻,我不再孤单。时而,那手轻轻地抚摩着我的脸,给我安慰,给我力量。
这双温暖的手告诉我,什么都可以丢失,唯独不能丢失的是自己。
在磨难与坎坷的深处寻找自己,痛苦会过去的,迷惘会过去的。
阳光会在一个神秘的时刻绽放所有的美丽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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