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走了,追寻他自己的世界,抉择了他喜欢的东西,默无声息的。虽然我有太多的舍不得,但红得愿望我支持的。
在寝室里的几个当中,唯有红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明白的微妙,作为在寝室里唯一可以跟过光棍节的我,对自己的世界却是过于的迷茫,这也是我所不知道的差别。怎么也弄不明白的命运像自己手中的烟,被一张一合的消吸而尽,只有每过深夜的时候才感叹时间流逝得飞快。
对着红,有种莫名的亲切。没有缘故,似乎对于红得认识是理所当然的。很喜欢跟他一起的聊天,不是因为他所说内容的认同,而是在我说完话后他对我的沉默,在沉默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出他对我的兴趣。
我常跟他谈及这个学校,被我认为是时间飞快的根源。这是我俩认同的一件事。然而不同的是,他选择了去适应,而我却是在不停的放逐。我甚至不敢相信我留在这个学校有着半点理由。
红,要参加学校的干部选举。不知是替他难过还是替他高兴,我懂得学校里那些所谓的选举。本想劝慰的,红却是那样的坚持,这使得我有些不忍伤了红的自信。去就去吧!或许真还有“漏网之鱼”呢?我支持了。这使我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了,红似乎很高兴,足足跟我聊了一个下午,未来的憧憬在眼前晃动了。
第二天下午,红在宿舍找到了我,脸上有些阴暗,没有说话,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问着红,怎么啦!仍是不语。
我有些惊讶。你到底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啊!我继续追问。
红,突然抱着我哭了,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伤心卑怯过。我有些不知所措,哭泣声压过我惆怅的悲凉。有些触动,似乎眼角在涌动,然而我没有出声。我把红抱得很紧。我知道一只受伤的小鸟,是很想找个寄托来安慰的,而我就是他的寄托。
红的干部选举落败了!这没有一丝的惊奇,然而我却惊讶他为什么这样伤悲,为了这,不值得的。
红说那些领导根本就没有听他的演说,心不在焉得,甚至趴着睡觉,层出百穷。或许真是他演说得不够好,但许多人演说都睡觉,似乎有些不懂得尊重的涵义了。而且红得演说稿我是细改的,却似乎不够口号,不够水准,这样的归咎还是我的错了。我生来就不会写那些龌龊的东西,我向来讨厌做作的,但也不至于像是听催眠曲。他们连我唯一的自尊都给抹杀了。
或许他们真够累的,这使我不禁想起常在脑中盘旋的幻想(在漆黑的夜晚,静谧的夜空,繁星在闪烁寥落不堪。夜也深了!一切的黑影都不在晃动,似乎已看不见路,我却在校园里游荡,突然间看见老师的窗前,却是灯火燎亮,心里不由佩服起敬爱的老师。为着这份佩服,我走近了老师的窗前,里面很寂静,只是偶尔传来一声“自摸”之类的言语,心里正纳闷,里面却没有了声响,只是间或地传来笔敲打桌面的音。心想老师第二天准是睡眼朦胧的。第二天,老师也果然是这样,但几位老师都这样。难道他们也是熬夜工作,胸中又不由升起了一个想法,做老师还真不容易啊!)
这些都不过是假想,他们都做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他们也不能不作任何的表示,我找不出我对他们友好的理由。
虽然干部选举的人已经在他们明白的心里,虽然选举的人是怎样的令他们所谓的不满意,虽然他们有所权利,虽然他们有着另类的聪明。太多的虽然了,难道他们就这样甘心被人当作饭后的闲话讨论以及责骂,甘心的麻木。我有些许的呛然了。
红,已经不发出任何声音了,只是在那里抽动,或许是泣不成声,或许是泪干了,声哑了,但是无论怎样,这让我感到庆慰。总算可以不用悲呛来渲染气氛了。他只是发呆。我问红吃饭没有,红只是摇了摇头
“不想吃。”
“怎么能不吃,这样,你在这里等我,我到食堂给你买饭。”
红拦住我,我已奔了很远了。我是让红静静,静穆的思想是清晰的,他会想通的。
食堂正拥挤着,人山人海这是一大风景线。本不想争挤得。想到了红,便往里钻。我身材不大,但似乎也不小,挤了半天还是为进去。好不容易到了窗口,已是汗流满面。我把我的碗举得老高,希望打饭的师傅能看见而接纳,但这并没有取到多大的作用。
师傅的目光呆滞,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碗的存在,他的眼神全在其他女生的碗上游荡。为了提醒他,我努力将我的碗在师傅的眼前晃动。
难道我手里真没有东西!我有些怀疑了,为什么他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分明是没有看见。我手拿起碗揣摩起来,不小心撞到了墙。“哐当”碗在地面滚动着,几乎震碎我仓促的心,似乎在埋怨师傅对它的无视。周围的人向我投来奇异的目光,他们是真切地听到了声音,也真切地看到了碗在地面滚动着。
我抬头用惊奇的目光望着师傅,师傅的目光呆滞。但似乎在努力看清什么。这回眸的一霎那间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被雌性幼嫩且光滑的手触摸过的碗,也跟着被女性雪白的手变得光滑晶莹剔透了,而且在灯光下隐隐发光,特别的刺眼。我的碗便顿时失却了光彩,难怪师傅看不见。
为了使师傅看的见,我用手遮住了这些碗。
“师傅,这呢?我等了很久了。”
“等一会,没看见我正忙吗?”师傅有丝不耐烦的。
然后将我的手扯开,顿时眼前又泛光了。我只得自认晦气。学校的世界与外面花绿的世界真是一样,一样充满了人“性”。
红,走了。
他没有告诉我,只是悄然无息的离去。等我知道时,火车随轨迹远逝而去,望着火车的黑影在眼前慢慢缩小,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眼泪的重要。
红,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没有给我来过电话,甚至邮件也没有,就这样在偌大的世界凭空消失了。与他的这段时光我想我是无法再忘却的,我曾多次打听红的消息和联系方式,却都是失望。这使得我与红面临着结束了。
我真的想念红,想念他与我一起聊天的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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