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深刻的,它象是炉火,锻炼你的性格,使你的心变得顽强而坚硬,使你在生活中能抵御寒风的侵袭,昂然地站立着,不被压倒,不被屈服。
正如不心所说的我错了,女人跟男人的脑部结构完全一样,但她们的思想却跟男人相差甚远。我没有了解到她们的思想,所以我失败了。
何绥倩只是跟我回了一句话:我是刺猬,不要接触我。这句近乎哲理的话,勾起了我的心扉。
刺猬弱小的身体以尖利的刺为保护,虽然安全。但却尤为的孤独,它不想蜇人,却把碰触她的人刺伤。
这使我更加的怜惜她!我已不能将她在心灵抹去的时候,才发现我也是被蜇伤的一员。无论我怎么样去追求,她始终把彼此间的关系保持一个度。这让我十分的痛苦。
也许爱情就是想不开,想开了也就没有爱情了,这是严青告诉我的。或许真是那么回事儿,因此我决定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开。为了避免自己看见她,我停止了在校内的一切活动。
我开始在网络中找寻一个全新的自我,爱情我不想去碰触,qq就没能那样让我感兴趣。曾清极力为我推荐传奇,在那个混乱的网络世界中,那种刀光剑影、血腥与残忍会把你所有的忧虑与沉重一挥而空。
我选择了传奇,但那是偶尔。因为曾清让我看见选择它,就等于选择了无数次的逃课,那种没日没夜地精神向往是一种惰性,而我要的是解闷,它并不适合我。我在心里暗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有追求的男人。
我只是有事无事坐在电脑旁,望着屏幕、翻翻网页,看看平时自己不爱看的作者的文章,总是这样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样的效果很好,但我很快发现我必须节约我的其他开支,才能满足我继续这样下去。
我改变了我的做法,开始在图书馆里进出。不心总是能在吃饭的时间里在图书馆第一时间找到我。
他们说我成熟了,懂事了。我感到很纳闷,因为我不知道,经常进出阅览室是一种成熟的表现,那么照这么说我每天进出阅览室他们肯定会说我是老头,我不堪相信他们的想法。
同学开始问我离奇古怪的事,常常有人说:“这么认真是不是想考研。”我每次都是微笑着回答:“对,我每天都为考烟而奋斗。”其实我心里很鄙视他们,成功并不是靠嫉妒而形成的,要靠自己努力,那些无谓的调侃我不屑一顾。
在进出图书馆的同时,我经常碰见贾雨。她总是一个人坐落在角落,看见我也不吭声。我原谅她,我知道她父母离婚,这事我无法帮她,主动去接近却总是碰一鼻子的灰,这让我像刚进门的媳妇不知所措。
我决定再也不去沾惹她了,可是没过三天,她突然跑来找我,冒头就问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喜欢我吗?”
我窘迫地笑道:“喜欢,我对每一个人都喜欢。”
贾雨望着我又说:“那你爱我吗?”
我立即又回答:“爱,我甚至爱地球上的所有动物。”
贾雨用严肃的眼神瞪着我:“真的,我说真的。”
我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于是我把头昂起,看着周围树木茂密的叶子。天不是蓝的,而且极有可能下雨。我暗自想下午得洗衣服了,不然过几天就没得穿,曾清泡在水里的衣服大概起渍了吧!
可贾雨就是不让我多想,既而又对我大喊道:“说话啊!你在干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转过身恰着贾雨的脖子说:“有你这样粗野的表爱吗?告诉你我只喜欢钻进我臂弯的女生。”
贾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将她的头贴近我瘦弱的胸膛。于是我跟贾雨的关系算是定了,当天晚上我就在那片漆黑的桃花荡边吻了她,她没有拒绝我,只是将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很深邃。那种眼神我一直都无法读懂。
等亲吻的热感消退后,她才把嘴唇从我嘴边离开说:“好像我们太快了!”
我装着严肃摸着她的头说:“太快了!那我们再来一次,我把动作放慢点。”
贾雨把白眼翻给我,娇气地说:“去你的,我说的是我们关系的发展。”
我暗自感到发笑,这叫恋爱吗?或许这是满足人性身体上的欲望,那是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原因。看看四周,这是一片被称为恋人夜晚必来之地,成对的男女做出比我更龌龊的事,我突然感觉自己很丑陋,我开始谴责自己的罪行。
“我们走了吧!”我转身对贾雨说。
贾雨似乎感觉到无辜,她可能认为是她的话让我生气,于是将我抱住凑上她薄薄的嘴唇。我出手将她阻止。
“我真的是有事,不是因为别的。”我很认真地对着她说。
贾雨怀疑地跟在我后面,我感觉这样很释然,我很喜欢一个娇小的女生跟在自己后面,一直用眼神注视我的背影。可是一阵慌乱的叫声与脚步声将我这种美妙的感觉打碎。
顺眼望去成群的男女从漆黑的桃花荡里奔出来,夹杂着他们的说话声:
“快点!你怎么走的这样慢。”
“我跑不快,你要跑你就跑。哎,遭了!我的包,我的包掉那里了!”
“郁闷!呃!别去了,等会再去!”
“可是那是我过生日时,我妈送给我的。”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啊!你妈送的包要紧,还是被处分要紧!”
桃花荡那边手电光到处晃荡,我知道那是领导在巡查。前几天学生处主任发言,要整顿学校的校风,特别是晚上桃花荡那片男女不正常交往的情况是打击重点,一经发现全部留下来喝茶(即留察,全称留校察看。)
我开始为我的英明而感到兴奋,至少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狼狈,保住了心底的自尊。我拍拍贾雨的肩膀说:“你也快回去吧!”
贾雨朝我点了一下头,转身向宿舍走去。我闲着无趣,走出校门,在小卖部买了包“天地”,燃着烟回了宿舍。
一进门,曾清就非常激动地冲着我问:“听说你今晚约会了的,今晚有巡查你被留下喝茶没有?还好我跑得快,跑掉了,就是她把包给掉了。”
我一直很纳闷,刚才吼得最凶的那位兄弟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他。我趁着将烟叼在嘴里猛吸的功夫,抽出一只烟递给曾清。曾清将烟点燃,然后猛吸一口,吐出烟雾对着我继续说
“学校那几个保卫真变态!用手电光照着你还不说,还用石头扔过来。要是哪天见他们放单,我一定朝他头扔铁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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