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电话》
给尘电话的时候,尘正在与人讨论问题。好象是关于古词方面的东西。什么长调、短调等等。我灵机一动,曰“什么叫小令?”
“……”如此答来。
尘知道我要的不是结果,只是想听听他在忙碌和众人面前怎样与我说话。
喜欢他尴尬中的单纯。若说染缸附近有无净土,我想,在尘的眼里是有的。
尘在我电话几次三番响起的时候,或许紧张,或许小恼过。但他却是幸福的。我要让他幸福。
突然间想尘在那个电话之前与人说的话题,是特意的安排?还是急中生智说些与他工作有关的话题?其实,怎样的行径,我都会开心。因为,尘,真的是脱俗的人。“何处惹尘埃?”,他因为不是滚滚红尘里喧闹的人。他是我一生的风景,从年少的岁月一直走来,默默地那么多年。
总是欣喜自己哪怕是与他一点点的关联。当初爱上“心情菩提”四个字的时候,源于“世间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因为,他叫尘。“尘”,不在何处,就在我的心里。我应该小心呵护。
《霜色小令》
霜降过了。小令却暖在心里。紫色的、黄色的雏菊开得好艳。我喜欢菊,小朵小朵的,静静地开在我的眼里,不施水,它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枯萎。若是加水,它可以整整陪我一个月的时间。或许更长。
所以,每到深秋,我便会买了多头的小菊花儿伴在我的身边。因为,尘生在菊月,我叫菊子。
而尘却说喜欢大朵大朵的菊。象我天真无邪的脸蛋。岁月染上的风霜,尘固执地说我的脸蛋沾着十七岁时的雨露,永远都不会憔悴。
那么多年,天气渐渐清凉的时候,尘便会把窗前的菊移植到盆里,搬到凉台上,让他纵横整个秋天与冬天。其实,菊也可以开着入冬以后的很多的日子。直到雪落下来。如果喜欢,还可以搬进卧室,花事会更长。
尘在那个镇子那么多年。一些习惯逐渐老去。我不能让他就此颓废,他必须是青春活力的孩子,必须是。我不要他长亭更短亭的旧时月色,我只要他霜色小令的金色阳光,洒在那些为他为我而开放的菊花的脸上。
尘说会的。他会试着走回过去,会与我一起进步。不为别的,就为年少时的梦。谁说人到三十不应有梦?我要让尘的中年与年少时一样的色彩纷呈。让九月的天空更加绚丽多彩。尘说他喜欢。我微笑。尘再说我柔情似水,是一首不倦的诗。
有一首诗
一直藏在花的蕊间
无端断了的黑发
让人想起旧时的锦瑟
一些不曾不能明白言语的心事
如夜间的含泪的花朵
寂寞地依次开放
许多接近幸福的词汇
还来不及在一首歌里唱起
多事的秋风却已提前来临
你是关在闺房终日凝眸的女子
如水的忧伤填不满远方枯竭的花溪
注定有霜染枫叶
如诗歌里静静的思念
若温柔最终是我眺望的故乡
我一伸手
就已触摸到那棵摇动的花枝
两朵对视的花儿
在无星光的夜
竟然无语凝噎
道一声珍重
几行秋语
如一首歌
把腮边冰凉的寂寞
流吟成
一阙霜色的小令
《美丽的约定》
日历翻得都旧了。菊月即将向我们告别。那个尘,写了几行《美丽的约定》,把那个包袱踢给了我。我构思了两个晚上,决定还是让他自己完成。他不能那样荒废自己的曾经。《霜色小令》的曲子必须填下去。因为,那个短小精悍的诗歌,我早在冥冥中就写过。
关于约定,尘是单纯如水的小鹿。看过《鹿回头》的故事,也去过海南“鹿回头”的那个地方。那个美丽、神奇的传说,让曾经的爱情美好而浪漫。人们在喧嚣的尘世间,为生活终日奔波劳苦,爱情,是不是些许消遣时的奢侈品呢?
我不要阴晦的情调出现在尘的周围。我们约好,难过的事情不许提,开心、健康就好。我们除了彼此祝福,还要好好相爱。
所以,那个没有完成的作品,必须有尘自己去努力完成。一如,我必须每天完成自己的心情记录。谁说,当我们都老了的时候,这些文字,不是一笔无价之宝呢?谁都不可以否定的。
《我必须仰着头》
我必须仰着头才能够着尘的肩。在我的世界,我一直是俯视着走路,而尘,让我轻易改变了走路的姿势。
我不会走路。我走路的姿势年少的时候就不好看。尘说的。我走路不用走,有踢,或者跑。如今也学会了莲步轻移。其实,不是学会,是我必须如莲花般开落,那样,才陪得上尘千山万水的青春。
在所有的青春岁月,那张金色,梦幻的网一直支在我的记忆港湾。一盏渔火,一颗星仔,都是一种缠绵的等待。现在,如今,我等到了么?我只说,我是幸福的。
尘唱《娜奴弯情歌》,我的轻快或者高昂的声音哪里去了?怎么老是跑调?
尘说没有关系的,我静静躺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好。那声音,不应该只在黑夜流淌。
我应该放开自己,因为,仰望的姿势,真的很好。
我感谢尘。他爱我回到年少。
《阳光的味道》
尘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我正在诺的广场辨认阳光的味道。
阳光的味道是紫色的。不,准确地说,阳光的味道是金色的朵儿周围裹着紫色的裙边。那是我最喜欢的色彩。我喜欢的味道应该是那样的颜色。
辛晓其的《味道》里唱着烟草的味道。尘不抽烟,我想着阳光也可以卷成烟圈的样子,象他的薄唇那么好看。
我必须减肥,因为,阳光太暖,我怕照不彻我臃肿的身躯。
《覆水难收》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周化健唱的。我知道我的一些情绪也已经覆水难收。而尘呢?尘是尘,我是水。而谁是风呢?
我在我的诗歌里写道:“狂热席卷了黑夜的泡沫/你的眼睛是大海中的纯净水/我勒马饮水的时候/思源的诗歌再也没有归位”。除了学习放纵,我不想回到原始的单纯。因为,我爱。
风惹了尘埃,在我的热血里,奔流着这样的野草和野花。你耸耸肩,想做一个推开栏栅的姿势。
但,思念里的常青藤疯长得太快太快……
——为晚报《情感夜话》专程而做。
-全文完-
▷ 进入轻轻走来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