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所在的位置,从地理上的角度来说,在武平县的南部,距县城42公里。《武平县志》记载:“以其地但彝、人尚武”,故得武平称。
古镇有龙岩的“南大门”之称,这是因为与广东的焦岭县毗邻。中学时,骑着自行车,只消几分钟,沿205国道穿过“广东人民欢迎你”的收费站,便算是出省“旅游”一番。
古镇中心在灵岩村。逢二、五八便是镇上赶集的日子。照例许许多多的乡下人,早在昨天就把要卖的蔬菜、米或自制的一些生活必需品准备好。镇里的一著名景点——狮岩,被列入《中国名胜辞典》,与蛟湖相映成趣。小时候,是喜欢去狮岩,登上了它,便可以将全镇的繁华地段尽收眼底。
狮岩因形似狮而得名,属石灰岩溶洞地貌。狮岩古称南安岩,登狮岩,入主洞口,便是古佛殿,正中供奉三尊定先古佛。据说前一尊是台湾淡水镇鄞山寺送来的。岩壁上有"灵洞水清仙可仿、南安木古佛洞居",是北宋丞相李纲所题写的。洞两旁立着护法神。洞右侧供的是一丈多高的如来佛,洞左侧供的是"水德参天"和妈祖。古佛殿后有一曲径,经过"通天第一洞",阵阵凉风袭人,就是白天也是漆黑的一片。洞内有许多石狮、石象、石猴、石龟等,小时候我们常常在这里玩猫与老鼠的游戏。在岩洞里摆摊卖纪念品的、算命的、烧香拜佛的,而我们通常把平时积蓄起来的钱能买上几个冰棍已经十分高兴。岩顶上刻有"人世篷壶"四字,相传是乾隆皇帝所题。出了岩洞,左可通观音宫、何仙姑宫、七圣宫,右可通财神宫、药王菩萨宫、天上圣母宫。山麓为均天寺。狮岩山顶,古树参天,设有电视台的接收器,后来被闪电击坏。狮岩前有一天然泉水湖,称"蛟湖",清彻如镜,有"蛟潭涌月"之称。
北宋乾德2年(公元964年)泉州僧人郑自严(号卓锡)曾在此设道场,宋真宗时曾封为均庆院。南宋时又名定义院。现有何仙姑宫、大雄宝殿、均庆寺等景点。
《福建通志》记载:“仙姑世居武平南岩”,生于后晋福二年丁酉(公元937年)。据《何氏族谱》记载,仙姑生时性质异凡,幼性清净,不饮酒,不食荤牲,长年隐居狮岩之中,一生矢不适人·她在南岩修真养性,传说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当时的善男信女不知其名,通称之为"仙姑"。仙姑天生性善,喜为老百姓解除病痛,颇识草药治病,方圆数十里内,谁家大人小孩患病,她便抓草药等,给来者带回家治病。患者服之,疾病除。因此。仙姑颇受远近百姓的敬仰。
小农主、贩卖鸡鸭的商人,摆地摊买卖衣服、煎炸油饼的老人,油、烟、茶、蛋、糖……生活的必需品都在这个闽粤交界的小镇频繁地流通。无数的尘土从乡村带来,又从这里带走。
集市的骚动,吵吵闹闹,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凡是有亲身经历的人,一定会觉得十分亲切。因为使用了不公允的秤而发生口角,那是最为经常的事。不一会儿,就会在周围聚起一堆看热闹的人。你骂我一句娘,我骂你一句娘。这个时候,谁的声音大,仿佛谁就是有理。
“呸!呸!我操你x!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人双手叉着腰,红朴着脸,像公鸡一样。
“你,你说谁呀!骚娘们,天打雷劈!”
……
粗鲁的字眼,因为翻译的困难,并且这样做失去了不少原味。周围的人,都在评头论足,俨然是一位公正的“法官”。
集市是按分类设摊的。卖肉的照例是熙熙攘攘。屠桌上放着大只大只刮去猪毛净白净白的猪供人挑选。在贫穷的年代,能吃上几斤肉,便是莫大的享受,所以那么一段时间,卖猪是最赚钱的职业。
肉摊在旁边,是卖猪仔、小牛的地方。买卖之人,通常会请有经验的老人来验看这笔买卖是否值得。老人把猪仔的耳朵提起来,左瞧右看,而猪仔则发出尖锐的嘶叫声,仿佛是要进入地狱,使人听起来不愉快牙根发酸。成交之后,照例要请经纪人吃饭喝酒。
集市没有什么规矩,但也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基本上是按每一个村的人排列。。我在2002年有过一次卖菜的经历。那个时候,姐姐住进医院,母亲在县城照顾,而家里的萝卜很多,根本就无法处理,所以只好卖掉。
“小白菜,一斤四角!来!来!来!看一看!”
“青菜一斤三角,保证新鲜!”
……
大家都撒开喉咙尽力地吆喝,吸引顾客买自己的菜。到了九点,税务局的人会沿着一条条街下来收取税款,钱是看情况而定,卖蔬菜、鸡蛋鸭蛋的,五毛;卖肉的,一块二块不等。倘若灵活的人有意巴结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上等的烟,左一句“你们辛苦了!”,右一句“哈哈,还望以后多多关照。”以后真出了小事,通过这层关系摆平也不是困难的事。
开学之初,一般由母亲带着买衣服、书包之类的生活学习必用品。然而,小时候,最喜欢的是跟着父亲去逛街。到了中午,父亲照例是去小镇的一家老字号的酒店喝酒。“黄”字迎风飘扬,可是现在随着城镇的改造,已经没有了踪影。父亲取下太阳帽,然后就等着主人上酒上菜。父亲是这里的常客,并且老板还会给我来一碗饺子,让我静静地坐在那儿。大人之间谈论的话题,天南地北,农村的、传闻的,都是作为一种闲情逸致的东西。父亲要我保守秘密,不然就不带我出来玩。隔二百米,就是舅舅家,但父亲很少踏进去喝点酒或者什么。“难得出山一次,应当一个人自由自在做点事。”能选择这样的生活态度真好,但就不目前来说,我只能跟着大家的脚步,生存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不屈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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