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大的物质界中,不曾存在匪夷所思,也没有不可思义,敢言一句,每一个存在的事物,都有其存在的不为驳斥之理由。
站在临东的焦石上,孟得放眼沧海,不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此时,他的思绪不会比汹涌的海水平静。感慨着这个烽烟连连的年代有着这么多的变数,究竟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全身而退,像陶潜那样采菊东篱山下呢?竦峙的山岛,澹澹的流水,如今看来,似乎不知到了何时,在激浪的拍打声中,山岛散聚成某个滩上一颗颗晶莹的沙粒;不知何时,流水在某个严冬的日子里,凝结成顽硬的坚冰,是那么的沉稳,那么的僵冷。
是的,物不仅被赋予存在的权力,而且还无休止的在变化,或外貌,或状态,或位置……只要时间的齿轮不停,变化,事物的变化就没有不延续的理由。“到乡翻似烂柯人”。晋人王质对此大概犹为深刻吧。
时间不曾停止过哪怕一刻,烂柯人亦只是传说一则。然而,静心思考一翻,或许我们应该将其理解为人们只是想将事物的无时无刻改变这一事实形象地表达出来罢了。再者,时至今日,也不曾见闻过驳斥这一事实的证据,而更多的是对其予以肯定的事迹。
事物的变更,曾经,是一朝一夕的。“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唐宋八在家之一的韩愈先不说他在文学史上享誉盛名,单以他那颗为唐皇朝鞠躬尽粹赤子之心,而今遭执政者如此簿待,简直就是对当时政局的黑暗以莫大的讽刺。身外蓝关,望着八千遥遥长路,遭贬的心情,斗志未酬的心情,不是感慨,不是无奈,不是心寒,还是什么呢?
事物的变更,曾经,是一场杀戮。“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血是不能洗去血的,然往昔的某些自私的人却执意的让他的百姓的生命去抚平自己因愤怒所留下的伤痕。有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如果让李贺在作此诗时没有落下一滴热泪恐怕是难为他了。号角声意味着战火还将延续,在秋风萧瑟的日子里,如今战场上那些比艳于蔷薇的腥红液体在夜色中变成了紫色。有谁愿意接受这一切?不错,那腥红的液体是曾经的鲜血,这无疑见证了战争的惨烈,亦暗示着无数战士的牺牲。此刻,不知是欢欣于战争的停息,还是悲歌于逝去的生命不复存在呢?不知是欣慰于国君的开颜,还是愧疚于国民的丧失亲人呢?不知是先回家报安,还是先火化故者的尸首呢?死亡的气息依然在塞上弥聚不散,与此同时,又会有什么事物已经改变了呢?妻子失去了夫君——无以伴余生,老人失去了儿子——无以终余年,子女失去了父亲——难以长成人。士兵失去了生命。
事物在变更,现在,亦然。“此言犹在耳,人事已全非”。请学会珍惜,无论亲情、友情、爱情。
一切源于——物之一质者,变化也。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0-23 15:58:4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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