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刚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值午后,我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的两点三十八分,这时,街上的人已经开始少了,我想反正时间还早,不如一个人再走走,难得来一次嘛。
我沿着正街往前走,这条街已经加宽了,两边修起了三层以上的楼房,一栋接着一栋,靠下面的一楼都成了各种店铺,室内摆满各种年货,店员们都忙个不停,有的在顾客去年货,有的没完没了地与顾客坎价。室内各种商品一应惧全。我走进一家店里,一位美丽的女孩立即簇上来问我要买些什么,我说不买什么,随便看看。那个女孩便不乐意地转向一边和别人说话了。
我在街上转了一圈,便想到母校去看看,我走到操场的时候,感觉到非常冷清,偶尔有三两个人从校门口出来,我立即想到了这是在假期,老师和同学都回家了。
我在校园里走了一圈,没有遇见一个我熟悉的人。学校一点都没有改变,以前我们住的那栋教学楼也没有再装修,看上去破旧不堪,我走到以前上过课的门前,现在已经变成别的班级了。从窗户的外面想里面看,还是以前的那些旧桌子和板凳,其中有一张上面还我的当年刻的“早”字。我来到百米走廊,以前的“诗廊”现在也改成“画廊”了,上面全是一向反映社会进步的爱国画和山水花鸟画。我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站了一会儿,几个孩子在那儿玩气球。我感到一阵空虚,往日的校园生活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些我们曾经活动过的地方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已经与现实没有什么区别了,我瞬间感觉到一种失落,我觉得我对于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有任何留恋的感觉了,(至少那个时候我是这样想的)我不知道那些别的同学来到这里的时候的心情是怎样的,更不了解这些老师持何种观点看待现在的这所学校,但有一点我可以想象得出,那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象我这样的人,冷清地来这里而被遗忘。
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想我以后是再也不会来这儿了,因为她不再对我有任何怀念,我心目中的母校在十年后的今天,比十年以前更加落后,所以我只能痛苦地离去,永远都不会回头去看它一眼。
回去的时候,我经过了二姑家的楼房,我看到她家房子的门是半开着的,没有见到人,一切都是老样子,楼房显得破旧了许多。
我几乎是怀着百分之八十的感叹离开这座小镇的,它使我想到“落后”两个字。未必知道这几年镇上的人们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个个都是停滞不前的愚智者?我想到了父亲前几天给我说起的蒋镇长贪污撤职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年来,镇上的发展全都落进了这些政府腐败分子的手里了!再努力,又能发展到什么样子呢?上面是狠狠地抓经济建设,下面却是大捞油水。这样长此以往的话,恐怕再有十年,这个地方也不会有所变化的。
我不想再对故乡的落后做任何评述了,一切都摆在眼前。我所想的只能是作为故乡的子孙,由此而发出的感慨;我想我能把自己改造成现在这样,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哪来的时间去关心家乡的琐事呢?我不知道身为一名新闻工作者,本应该对此非常关注的,而我却不愿意将它撰述成文,因为我觉得这是家乡的一种耻辱,将它公布于众是对家乡的一种不敬,这就好比“家丑不可外扬”一样,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富裕呢?
因此,我只希望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来好好反省反省我自己,任何与我无关的事,我都尽量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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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同学家里回来后,时间已经是腊月底了,我没有再到别的地方去,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很忙的。马上就要过年了,每到这个时候,便是这些乡里人最忙的时候,据说这几天年货的价格特旺,而且也容易卖,随便一天就有好几千块钱的收入,相当可观。我有几个朋友都在镇上摆起了临时的地摊,卖些过年里小孩子们需要的东西,这几天正忙得不亦乐乎。
无论是逢集还是不逢集,这几天你只要稍微留意一下门前的那条大路,便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扛着大包小包的的东西往家里走。家乡人平时称这为赶集,到了腊月的这个时候叫做办年货。乡里人过年有个特点,那就是年货一定要充足,不象城市里那样,可以到超级市场上去买,有句俗话叫做“年年有余”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因为这是丰收的象征,过年总要准备上好多吃不完的东西,所备的年货多多益善。因此,每到这个时候,往往是乡里人消费的高峰期,平时都不舍得吃,而到了这几天,却要不顾一切大吃特吃。
这几年不同以前了,许多到外地大工的人回来也挣了不少钱,消费方式也基本趋向城市化,过年已不再是那样重要了,但仍可以从中感受到这种独特的中华民族传统节日的热闹气氛。这些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年轻人,大把大把地消费,并以次来表现自己富有什么彩电呀,vcd呀dvd呀,全都买回家,其实他们并不懂得享受,只是以此来宣辉自己对现代社会的追求,这些打工人文化水平都很低,也不懂什么方化,只是感觉稀奇,时髦,便不择环境地去追求,在这个地方也只有他们这些年来人才懂得如何使用这些先进的现代科技,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们更是不知道是何物,只只道能叫能唱,可以看到运动的画面,更有其者风了这些东西便觉得是凶多吉少,妖魔归鬼怪,真是各有其鲜。
我是从小都不喜欢上集赶集的,即使是在腊月,我也是一样哪儿也不想去,父亲从小说是个“羞猫”这我这样下去,长大了怎么样适应社会?我不屑一顾,信为到不到公众场合那是个人的事,有些人一辈子不出门也不照样辉煌腾吗?还有那些古时候隐居的人们,也有不少为后人所敬仰呀,我就喜欢我种人,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的生活,(当然,首先安在物质条件有的情况下才能达到)所以朋友都都说我比较喜欢从事文字工作的职业,比如作家之类的,我觉得他们说得他们说得对,对于我——一个整天只知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人,也只能从事于诸如此类的工作和事业,但是在现在的社会中不出门也是不行的,首先是无法沟通,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是信息社会,你闭关塞则最终只能变得更加落后。因此,在某些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观点。
(未完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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