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华诗词理论探讨论坛上看到有诗友析毛泽东诗“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句意,因有所触,成此篇。
读了那么多遍老毛的“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常宜放眼量”,从来没有怀疑过老毛此句诗在表意方面的问题,也一直是按我自己的理解来诠释这两句诗的。至于结构,虽知其与一般对仗不尽相同,倒也没有真正去研究过,今天看到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也想说上几句。
首先,请问“风物”的解释是“风流人物”,这是谁定的性?虽然,知道这个解释是秉承老毛《沁园春·雪》中的“数风流人物”之意而来,但我个人不同意这个解释,认为不切。
当然,我也不赞同赵先生的:“‘风物长宜’是‘风物永远宜人’的省略语这一说法。
那么,“风物”究竟应该怎样解释呢?我认为,“风物”应该是指社会和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即:“风情百态,世间万物”。“长”,意即“永远”,“宜”,应是“应该”之意,“放眼量”,意即“放远目光、放开眼界去审视和看待”,而这里的“眼光、眼界”又可解释为“心胸、胸怀”。“风物长宜放量”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永远应该放开眼界,以宽广的胸怀来看待人世间的万事万物”。
这样一来,上下联“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一联的意思就应该是“牢骚过于强烈,要当心肠会断的,永远应该放开眼界,以阔大的胸怀看待人世间的万事万物”。这难道不也自然成理,且通达明了?
如果将“风物”诠释成“风流人物”的话,倒是真的应了“你不说我倒明白,你越说我反倒越不明白了”这句话。不妨试想,这“风物长宜放眼量”究竟应该释作“风流人物永远应该放开眼界,以阔大的胸襟看”呢,还是应该释作“永远应该放开眼界,以阔大的胸襟看待风流人物”呢?也就是说,这个“风物”究竟应该是“放眼量”的施动者,即主语呢,还是“放眼量”所涉及的对象即宾语呢?如果是前者,感觉好象顺理成章,但仔细研究,就发现了问题:这“风物”成为整个句子的主语了,那么,这“放眼量”的宾语是什么?即“量”什么?没有对象了,整个句子不完整了;如果是后者,即“风物”是“量”所涉及的对象即宾语,那么,整个句子的主语就应该是隐藏了的人即柳亚子先生,“风物长宜放眼量”的意思就是“(柳先生您)永远应该放开眼界,以阔大的胸襟看待风流人物”。只是劝柳亚子先生以正确的态度看待风流人物?如果真的这样解释,我想不仅我不会同意,肯定会有许多人也不会同意,老毛更不会同意了,因为老毛目光远大,眼界高远,其视点如果只落在风流人物上,岂不是显得太狭隘与局限了?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其所审视和看待的,决不仅仅是风流人物,而应该是人民大众,人生百态,世间万物。因而,“风物”肯定不能诠释作“风流人物”,而只能指社会和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即:“风情百态,世间万物”;其所开导于柳亚子先生的,肯定不是“永远应该以阔大的眼界,宽广的胸怀看待风流人物”,而应该是“永远应该以放开眼界,以宽广的胸襟看待人世间的万事万物”。这样,于整句诗的字面意义上讲,才能解释得通,于整首诗的思想高度上讲,才能符合老毛的民主思想,同时也符合老毛对柳亚子先生的批评和开导。
疑义相与析,有不但之处,请批评,有得罪,见谅!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5-10-20 17:43:0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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