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恍恍惚惚的游荡,在衣柜里拿衣服的时候,忽然看见某件衣服,就会想到什么。思想的蛀虫总是不争气的随着记忆的血液流淌,将我出卖后,沉寂在岁月的泥潭里。若有若无的记忆在脑子里瞬间鲜活起来,暗夜的忧伤随着远远传来的列车的鸣笛拉的好长好长。夜的安逸让我有种悲凉,幸好还有蝈蝈在肆无忌惮的叫着,在它捷力不断的叫声中,我想到了永恒。可我又似乎想到了短暂,也许在某个夜里的某个时候,它们的生命将会走到尽头,它们的叫声就会被别的东西所代替。这就是生活。
岁月。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在不经意间的。当岁月蹦跳着又一次来和我握手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二十岁了。年轮悄悄的来过了,也许是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在我的眼角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记号。也或者是它故意留下的,告诉我它来过了,我释然的笑笑。就象小时侯,总爱在玩过的地方写写画画的,告诉别人我来过了一样。钟表嘀嘀哒哒的牵扯着我的睡意,我能感觉到岁月在匆匆的从我身边经过,然后留下无数个记号。
青春。多可爱的青春。除了青春我年轻的一无所有。我喜欢任由挥霍青春,在它可以再生的年月里。若干年后,当青春一去不复返的时候,我怕没有东西可以任我挥霍。现实的魔爪始终向我张开着,狰狞的面孔让我睡梦中都嘶声力竭。我害怕着,恐惧着,二十岁的年轻仿佛未曾属于过我。我恐惧事实,可是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二十岁的我,仿佛在承受着四十岁的重力。
生命。是多么的美好,却又不寻常。当我快乐的以为我已经够快乐的资本时,妈妈却打电话说外公马上要西去了。我忽然间感到莫名的害怕,我想到了好多人,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虽然外公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但是真的太突然了。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特自豪。因为我家的对联是红对联,(红对联代表双方父母都健在),一直都是红的。邻居大部分都是别的颜色的,每当那时我走路头总是抬的高高的,因为自豪。对于别人,我甚至有点“瞧不起”的意思。可是现在,我也站在了被人“瞧不起”的位置。妈妈说,外公已经生病20多天了,最近特别严重,有4天已经不吃任何东西了。四天啊,对于一个健康人来说,四天也足够了。何况一个危在旦夕的瘦弱嶙殉的老人。我知道,舅舅没回去,外公一定是不甘心闭眼啊。我一边为外公的倔强而感慨。舅舅到国外出差了,可能在马上赶回来吧,但是我在担心外公是不是还能熬得住。外公现在忍受的痛苦,绝对是常人无法能忍受的。我用眼泪和思念祭奠了亲爱的外公。
人类。人们常说人类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灵,它具有文明思想和文明的意识。可以利用知识来创造整个世界、来征服世界。可是对于死亡,人类同样是这么的脆弱而又无可奈何。有多少医生在日日的评职称、评先进,又有多少生命在日日的消失。我感慨生命的意外,我感慨世间的的脆弱,世态的炎凉。《圣经》里说是亚当和夏娃创造了人类,那么他们是怎么消失的呢?是疾病异或是生老?好象并没有人提及过。不知道他们最后有什么有意识到,创造人类的这么多弊端。我们是该庆幸我们的存活还是悲伤?
矛盾。我大多时候都处在互相矛盾的心理状态之中,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比如外公生病,外公身体一直不好,病魔在最后的几年里始终围绕着他,尤其是哮喘,有时候我觉得,其实外公活着更累。终于,也许外公也觉得累了,所以就躺下了。可是我是该笑吗?可是我又不可以哭,如果我哭了,外婆会更伤心的,还有母亲。可是我又不能面无表情,那样别人又会怎么看。人活的太累了。
二十岁,这就是我的二十岁。花一样的年龄,却有着百年老树的心情。我害怕着、恐惧着,仿佛二十岁未曾属于过我。
本文已被编辑[wintermorning]于2005-10-20 9:49:0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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