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巴金老人仙逝的讯息时,我正在北京,正在爬香山的路上,看着漫山遍野的红叶,在阳光照烁下,就如一个红色的海洋,风一吹,红叶翻腾,如一阵阵红色的浪花袭击着我的眼。当我正沉浸于红色的海洋中,报摊的人大声地喊着:“看今天的北京晚报啊,百岁作家巴金逝世了。”我简直不相信,连忙停下脚步,卖了一份报。报上有天大的喜事,那就是神六返回舱今日返航天城;也有让人痛心的事,也就是巴老仙逝。望着报上那硕大的告别巴金字样,还有巴老坐着轮椅的照片,我的心日渐沉重,坐在路边,从头至尾地看完了这晚报,再也无心品尝香山红叶了。
巴金,在我心中一直具有至高无尚的地位,正是在那座偏僻的小乡村中学,读了巴金的《家》、《春》、《秋》和《随想录》,才使我坚定地选择了文学之路,才使我把文学作为一生的选择。也许那时年少,不怕天也不怕地,我写了一封信给中国作协主[xi]巴金,向他请教文学之道。可能他的事太多了,没有直接给我回信,但委托人写了回信,并寄了一些书籍给我。这就是我走向文学之路时最好的精神食粮。而巴金在我心中一直是文学神圣的代表,是照亮我前行的启明星,永远闪着无限的光芒。
而今,巴老仙逝了,我感到痛心,感到中国文学史上沉落了一颗巨星。正如北京晚报上所说的:“他的去世,是中国文学一个世纪的结束。”是啊,巴老一直是我们心中最为明亮的灯,他在神六降落的时候逝去,是否也是一种巧合?巴老仙逝了,但我相信他的心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他的作品、人格和精神,永远是我们仰望的星空。我抬起头,拭去伤心的泪水,望着香山上那翻飞的红叶,尽管已到深秋,但是叶子却显得更加红艳、显得更有生命力。一如巴老,那渐行渐远的足音,在我们心中越来越清淅;那闪烁的星光,在我们心中越来越明亮,一如这燃烧的香山红叶,越到深秋越让人怀念和敬仰。
我从北京回到耒阳,回到我的家,就把从香山采摘的红叶放进书架中巴老的那一帧作品中,轻轻地,生怕惊醒了巴老的梦。并坐在电脑前,用自己颤抖的双手,写下这些文字,以纪念我们心中永不落的太阳——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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