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本来是一个充满浪漫幻想的人,诗歌和散文常常是自己的所爱。可是一过三十而立,好象忽然衰老了一截似的,觉得和青春已经渐行渐远了。于是,我开始写起杂文来了。
我不算是愤青一类的人,从农村里来,可是自卑情绪很淡,没有低人什么的感觉。只是,很多时候,发觉自己的文字变了味道,诗歌写的很平庸,散文也一般化,只是写杂文的时候,觉得胸如汪洋,总有话说。
偶尔点评了一些杂文。有几个作者很感谢我宽容的心态和友善的心肠。加了我qq,和我交流一些对杂文的看法。由于我点评偏激,一个作者曾经和我大吵,后来相信了我的力求公正,于是和我谈论起杂文。他说,我看过你的杂文,只是觉得太温和,不犀利,没有战斗的味道。他说,他喜欢那种一针见血,入木三分的文字,特别是象鲁迅的那样。于是,我告诉他,我的杂文不敢说的直白,只能暗含讽刺。他对我说,如果网络上都不敢讲真话,那他对这个世道是彻底失望了。我呢,就告诉他,打死我也不会说真话,给我糖吃我也不说,说真话的人没好下场。他笑了,说,哎,原来文字狱并不会消失。
后来,他告诉我他最欣赏的杂文家是鲁迅和余杰。我于是又告诉他,余杰大学毕业,现在没找到工作,因为好几家单位都辞谢了他,现在正在闹;还有,鲁迅先生晚年已经没有朋友,朋友不是怕他就是背叛他。他的最后一篇文字叫《女吊》,已经有自杀的倾向。你看,杂文家讲真话就是这样子了。而且,余杰攻击余秋雨,就有点过头,借攻击名人来抬高自己的心态还是可以看出来的;鲁迅攻击胡适也有些过分,文人相轻还是没有克服,当然鲁迅是最伟大的。所以,宽容之心才是比精妙的杂文还要重要的。
他又对我说,当今杂文家,只有一个李敖是正直的杂文家了,于是,我对他说,李敖反对政府和专制,可是参加总统竞选时,他居然利用自己的文化名声去参选,假如当选的话,一定是不会写杂文的。关于这些消息,网上都可以搜索查看到。李敖被说成是文化顽童,其实也有文痞味道。真正的杂文家只有一个,就是鲁迅吧。
他呆了一会,说,杂文那么可怕吗?——这是一个率真的青年。
是的,杂文是不平则鸣的声音。我们写杂文,可以写一些很细小的事情,从一滴水里看见大海,也可以写一些社会上的大的问题。可是我们的心态应该如何呢?如果纯粹为个人意气或者发牢骚,那样的杂文无疑会慢慢的走向偏激。
我是一个很土的人。半夜醒来,有时候想到自己的不劳而获,或者白天买了很多的东西,心里都会感到非常恐惧。我惧怕冥冥中的神。因为我见过很多辛苦的民工,还有一些失身的女孩子,只有十多岁,钱的赚取的对比。所以我对命运两字感到很害怕。虽然我这样想是一定会被别人笑掉大牙的。但是笑就笑吧,无所谓。
于是想起了两千多年前的孔老夫子。这家伙是一个饱食终日,懂文化的人,被骂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天东游西逛,周游列国,自认可以治国平天下,却普遍不受欢迎。最终他埋葬了自己的仕途,把闲心放在了文化教育上。是的,孔子的学说是讲仁义的,他的劝善之心毕竟让很多人少打了老婆,或者愤怒的时候,还是放下了武器。无形中做了很大的好事,等于是帮助了很多的人,没有走向残暴的境地。在充满杀戮的历史上,开辟出一片温暖的地域。
呵呵,所以,我写杂文,目的也只有一个:劝善,这是我所能做到的一点微末的事情。无论是讽刺或者揭露丑恶,或者抨击时事,都要从宽泛的人性中,升华出那一点人道或者爱心。
人性中潜藏着黑暗的东西,社会也充满不幸或不公平。象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如果能够为一些人的心里送上一根火柴,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很多闹离婚的人,在和我诉苦的时候,我都会劝他们珍重善待、可怜孩子。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头婚。观点虽然已经不科学,但是仅仅因为意气闹的别扭,为什么彼此不珍惜一些呢?
所以,很多时候,我知道我们有自己内心的黑暗或者生活的苦难。一些生活,必须经过很大的改善才会有质的改观,那不是我所能做到的,而一些生活,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心没有善意的处理而闹大了或闹坏了,给几句温暖和真诚的语言,不也是胜过责骂吗?
所以我最亲爱的朋友,“直面生活,珍重善待,热爱生活,知道感恩,”就是我的杂文宣言。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写法,这是我固守的出发点和立足点。
我们的心是一块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你的出发点不良,那么也会荒芜的生长出杂草,虽然表面繁荣,却也会荆棘纵横。如果有一些人,因为你的提醒或者交流,而快乐或者振作,那不是一件很好的公德吗?
所以,我的杂文,对于读者来说,是献出来的心头上的一朵小小的花。
让我们写杂文的朋友,都能含笑地展开文笔吧。阿门!
本文已被编辑[樱花渡月]于2005-10-18 21:40:1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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