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失落如乌云汹涌而来,卸下日间戴着的面具,花容已失色,双眸已失神,心中的城堡轰然崩溃,一个最脆弱的我就伏在眼前。
曾天真地以为精心经营的爱情会如不灭的明灯,照耀着我与他今后的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握着我的手,在月光下深情相邀,今生相伴,他的目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是夜色中最亮的星星,以为这份爱会绵延今生,直到来世,可没有任何征兆,他猛地关上了心门,把我关在门外,任我万般哀求,仍无济于事,心已如离弓的箭,如何追?从没爱得如此狼狈,如此不堪,我象一个被折断翅膀的天使,独抚昔日光洁的翅膀,沧然而涕下,无边的黑暗中,我如孤魂野鬼般地飘荡着。
酒是最好的麻醉师,烟雾是最好的化妆师,白天,我是一个端庄的白领丽人,晚上,我化着浓艳的妆,穿着性感出位的衣裳,象一个夜的幽灵,在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很想很想在酒醉之后,与一个陌生的男子上床,天亮以后就分手,不问爱情,不问末来,爱情只是精神鸦片,吸一口,飘飘欲仙,再吸一口,欲罢不能,痛不欲生,这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今晚,我是夜的鬼魅,戴一个如玛丽莲.梦露般蓬松的假发,抹上棕色的唇彩,金色的眼影,整个脸象一个调色板,着一件低胸又露背的长裙,露出半个酥胸,一步一摇晃荡着水波样的诱惑,谁说我不能令人心旌摇曳,谁说我不能令男人鼻血直流……
我在酒吧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晃动着琥珀样的宝贝,一杯又一杯,一个男歌手登上台,黑色的上衣敞开着,露出健美的胸肌,发白的牛仔裤紧裹着浑圆的臀部,加上暖昧的眼神,煽情得可让酒精着火,他正深情地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沧海已成桑田,是否还有勇气去爱……苍凉的歌声沁入我的心,心又裂开了一个个口子,痛又阵阵袭来。
泪眼朦胧中,男歌手竟坐在面前,高高的鼻子,深情的凝视,有点费翔的味道,不必问对方是谁,双双举杯,为今晚的艳遇,酒精奔流而下,暧昧的注视如一只火柴,“磁”地一声,欲望即被点燃,即点燃就纵情燃烧吧,我们半搂半抱着走出酒吧,手已摸上了酥胸,欲望已使血液沸腾,急急地开了间房。
无需任何言语,心知胆明此乃一个游戏。
他进了洗手间洗澡,我便钻进了被窝,褪去多余的衣物,赤luo裸得如一条蚕,等待着我的桑叶,头上还挂着水珠,胸前古铜色的肌肉闪动着令我晕眩的光泽,柔软的嘴唇迎上来,辗转着,吮吸着,好一杯惹火的鸡尾酒,好一只烧得喷香的火鸡,突然,他停了下来,说:“蒜叶,你还没认出我呀,我是你同村的阿明呀,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打架呢。”“啊……”我的口张成一个大型的“o”字,无法合拢,面具已被撕下,搂着的手松开了,沸腾的血冷却了,结成冰,我急忙穿上衣服,仓皇逃离。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10-10 8:36:4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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