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一句歌词,只记得这样一句,“难道这样就是恋爱?”
年少的时候,看童话,希望自己是白雪公主;读书时,看琼瑶,希望自己是女主角。总有一天会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
等啊等啊,在我不年轻,不美丽的时候,遇到了不是骑着白马出现的他。我每天可以看见他家橘红色的大门,却看不见从那里走到异乡的他。
等啊等啊,等到他有空回来了。我满心的期盼终于可以实现了,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坐车去赴约,是我约他的。开始似乎就是我在主动了,结果也可以想到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路人匆匆,我如尘埃落定。忽然就有了一种寂寞,等待的寂寞。我不知道他会穿什么衣服,套什么球鞋。在我看见他眼中同样的陌生时,立刻明白了电影里那些曾经很好的朋友为什么在重逢后有刹那的陌生,因为隔了时间,因为隔了距离。
两个人见面,五个人吃饭,四个人喝茶。
去见他的时候,已是中午。他问我要不要叫我的朋友,我摇头。于是他呼朋引伴。是我自私,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只有几个小时,可是他没有意识到。他难得回来,会会朋友不过分。在他的圈子里,我是局外人,也许换了他在我的圈子里,他同样会拘束。
他很健谈,比我了解的还要健谈,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茶馆却象菜场,兴奋的人太多,让我窒息得头痛。于是忍不住出去透气,第二次出去时,我想要逃离了。发短信告诉他,我要走了。不再考虑他是否会挽留我,在他面前,我只是一个听众。
送走他的朋友,真的只剩下我和他了。如水的人群里,时间似乎静止了。我很迷茫,真的和他在一起,我不知该往东往西。我感觉有好多事要做,可是我不知如何安排我们仅剩的几个小时。
时间是走的快吗?他说要回去了,我说好吧。他要上车了,因为被我们送走的他的同学还在车里。包里有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说先寄存在我这里。可是我听到的是拒绝,扭头就走,不说再见。
不是没有尝过被拒绝,这次的拒绝有伤口。
那时侯,我是愤怒还是失落,不清楚。我送走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转过头去,车走了。终于剩我一人了,孤零零的我。
掏出手机看看,我们在一起不到一小时。他千里迢迢坐飞机,坐汽车,赶公司,赶回家,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见我吧,就为了这样见我?
愤怒是有的,我愤怒的时候就会关手机。真想时间还停留在昨天,或者更久以前。从闹市区一直走到车站。这是伤心之地,却不舍离开。路很长,一直往东走,不需要看方向。低头走路,连同事站在面前也无知觉,再热闹的场面此刻与我无关。别人看见的我,也许是失恋状态的我,只有我自己明白,那是失落。
回去的路上,还是开了手机。我不能做逃兵。有他发来的短信,问我明天是否上班,恶狠狠的回了两个字,“不去”。不满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他向我解释,说自己很木,说不好意思收我的礼物。他是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了,是的,很陌生的人。那我是不是自作多情?
他谈过恋爱,以前也是如此,还是因为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
回家之后,继续漫游。想了半天,发觉我还是在乎他的,否则,我不难过。
看过张小娴的书,有句话印象深刻――“一个人生活,可以很快乐。可是只有一个人,便不能说是幸福。”在我一个人快乐的时候,我也想得到两个人的幸福。寻寻觅觅,我以为便是他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他,现在我才发现我连自己都不了解。我以为我会耐心地等他低头,可是我却主动找他谈,因为我不想轻易放弃。他以为我要他海誓山盟,其实我要的只是一个关心我的人。他以为我要很物质的生活,其实我要的只是很简单的幸福。我们都不了解对方。
我们见了两次面,在一起不到一天,我们分开了两个月,相隔了数千里。见面说的是 无关痛痒的话,分开却花心思去沟通。
于是痛下决心,说我们不合适。他说需要时间。两个月,对我很长,对他却很短。他说对未来渺茫,所以不敢有承诺。我忽然明白,他是理智的人,只是这样理智的他,既然看不到明天的希望,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见我?
有朋友说“分手吧,在你没有全心投入的时候。”她不知道,心是不可以分割的,我难受的时候,心是全痛的,不是心里某个小小的角落。
还有朋友说“努力吧,他是你的鸡肋,也许可以变成鸡腿。”我看见了阳光,如果只是僵持,也许会有更大的伤。
在我们之间隔了四年的时光,四年化作一条代沟,横在我们之间。他很成熟,而我却尽显幼稚。作为一个漂泊在外的男性,他看到的是将来,背负的是责任。而我,容易满足的我看到的只是现在,注重的是情感。这就是我们的区别。男性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而女性则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他用理性的思考对待我们的关系,不愠不火,把握分寸。我却用感性的观念维持我们的感情,忽冷忽热,有喜有忧。
这样想来,爱情可能是一场游戏,或者是一场战争,咄咄逼人的那一方也许会赢得征服的胜利,也许会看见转头的逃兵。
我把爱情当成一团火,希望它热情燃烧。他也把爱情看成一团火,温热适度。观念不同,所以会有争执。烈火维持不久,文火却能长久。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也许会左右两个人的一生。那么就让时间来验证我们吧。但愿时间能够保佑这团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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