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山蛋跑到思思跟前,蹲下身来伸手想去抱她,思思惊恐地大叫:“妈妈!”桔子从后面跟了上来,慌忙制止山蛋:“你这样会吓着孩子的,以后告诉她好吗?”
思思说:“妈妈,你们要告诉我什么?”
桔子的脸刷地红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应付着说:“我是说叔叔他喜欢你。”
山蛋激动地看着思思和桔子,脸涨得通红,他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在跟桔子说话:“你们娘俩跟我一起走吧,我求你了好吗?”
“你疯了?干吗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桔子恼怒地看着山蛋。
“当着孩子的面又怎样?她总有一天要知道的,她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山蛋自从知道思思是自己的孩子后心情一直很激动,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带走自己的孩子。
思思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于是问桔子:“妈妈,我为什么是他的孩子,我有爸爸啊。”山蛋说:“思思,你真正的爸爸是我,你是我和你妈妈生的孩子。”思思大哭:“不是,你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在家里呢。”
“你别说了好吗?我说过这样会吓着孩子的!”桔子怒气冲冲地牵了思思和强强的手就走。
山蛋急了,一把将娘三个拦住:“你不能走,这些年我在外面吃够了苦,好不容易拣了条命,混出个人样了,现在我有钱了,能够养活你们了,你们跟我去城里,不要再守着他受罪了!”
桔子冷冷地说:“你走吧,去找个好的过日子,就当七年前我就死了!”
“桔子,你太绝情!”山蛋恨恨地说。桔子心如刀绞,自己真这样绝情吗?这些年自己那天不是在想他,在担心他呢?正因为对他日思夜想的,所以才给思思取了这名字!
现在日也盼夜也盼的人来了,却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在一起。虽然梦里多少回有过这样的心愿,但是真正让她跟山蛋走,她又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
强强是无辜的,国庆更是无辜的。这些年国庆无论是对思思还是对她桔子都是没话可说的,他默默地操持着家务,细心地呵护着桔子,对强强和思思是一样的疼爱。自打他打过思思后,桔子对他就爱理不理的,他明知是桔子心里还在想着山蛋,故意冷淡自己,也都是装聋作哑任着桔子在使性子。
“山蛋,很多事情走过了就回不去了,你走吧。”桔子硬着心肠说。
“桔子,你不跟我走,总得让我带上孩子。”
“孩子是国庆的!”桔子都无法明白自己感情的天平怎么突然会向国庆倾斜,山蛋气得脸色发紫,一声不吭抱起思思就走。思思吓得拼命地踢打,哭叫声惊动了山下的军宝夫妇,两人还以为桔子他们遇到坏人了,于是操了家伙就跑了过来。
军宝跑上来轮了家伙就打,桔子慌忙挡了上去:“哥,不能打!”军宝仔细一看,原来是山蛋,于是将手中的家伙放了下来,用敌视的目光看着他:“你来干什么?”问得山蛋一时语塞。
桔子看到秋月那极不友善的目光,顿时就心虚起来,慌忙为山蛋打了圆场:“山蛋是刚好经过,和我说说话,他喜欢孩子想抱抱她,谁知孩子认生呢?”
秋月紧紧地盯着桔子,心里在琢磨:思思明明是山蛋的种,谁心里不清楚?你们又哭又闹的还不知道是演哪出戏吗?难不成又想让我哥戴次绿帽子?这些年我哥哪点对不住你桔子了,不少你吃不少你穿,还生怕累着你,你却背着我哥和旧情人在这里约会?秋月越想越替她哥难过,越想就越觉得桔子过分,于是口气也就尖刻起来:“桔子,人要脸树要皮,你如今是我哥的老婆了,有儿有女的,可别跟那些野男人混在一起,让别人见了说我们家的闲话!”
桔子气愤地看着秋月:“嫂子,你说话要留点口德!”军宝生怕她们吵起来,自己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就对山蛋说:“你走吧,别在这里添乱了,真为桔子好,就让她过平静的日子吧。”
山蛋回头看着桔子,桔子的眼神里全是忧伤,山蛋又望了望思思,思思正胆怯地望着他,山蛋的心象被人挖掉了似的,空洞洞地痛了起来,他对天长叹了一声,然后朝着山外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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