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儿时
上一代的记忆是黄色的,这一代就是彩色的。爷爷说以前的故事的时候,我却望着窗外旷野上的风筝,自由自在。爷爷说我不准出去的时候,心却早已乘着风筝远游累了,正好要回家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反正我已经玩够了。
天空的色彩是抹淡蓝的印记,从我出生就刻在了我的额头上。它每天迎着朝阳生起的方向,霞光熠熠。天空若是阴雨天,我就躲在爷爷的怀里,扑哧扑哧睡上半天,不管上天闹了几场小脾气。
我拿了只画笔要给爷爷临摹,没画完鼻子,爷爷就在那边夸我画的很像,说我是个标准的“神笔马良”。我在那边偷偷地笑,看我不把你画成个丑八怪。其实,画是假的,我的半天就无忧无虑没了。
知了为我扯走了最后一丝脾气,青蛙呱呱地要为我的鼓气,蟋蟀啊,只是在我要深思的时候来乱涂一笔。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的那段记忆。每每我折回去看看的时候,都像我把摘了的一朵小花重新放回到枝头去,无能为力。
(二)年少
我背着“好习惯”书包走进学堂的时候,爷爷跟我说了一大堆唠唠叨叨的话。我不听,我就不听。
乡村小学很小,我的记忆却很大,因为我常常哭着回家。爷爷说,我还小,再让我在家待一年在去学校。妈妈却把我强制拉了去,叫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其实也还好,因为爷爷会常来看我,偷偷地给我塞好多巧克力。
那时的天空我忘记了色彩,我早就不关心动物们的样子,因为我开始了在加法乘法,唐诗宋词里打转好几个春夏秋冬。
我再听爷爷讲上一代记忆的时候,我想的已是一大堆作业在气喘吁吁地等着我去疗救。它们是一大堆拉往县城的货物,我一松懈,又要在晚上点灯前行。
老师叫我们写人物作文的时候,我其他什么也没写过,每次都写爷爷,写完,还念给爷爷听,虽然有些编造,但爷爷说那没关系。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的那段记忆。苦着并乐着,年少就是一首歌,从稚气的此岸泅向成熟的彼岸,我想“暂停”也不行。
(三)长大
上大学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又是一幕远方的场景。但去了异地,才知道“故乡”两字的真正含义。瘸脚的爷爷却连着故乡的影子一起在我梦中出现,依旧是那么亲切的身影。
我不够大,却要装成老成的样子。但社会的样子原来是黑色的,只有我经历了些真正的风浪才知道。别人都行着却没有表情,甜甜的笑容我怎么装也觉得别扭。
我乘了一趟农民工的火车回家,里面却有各种各样的表情。他们,好象都要去那个繁荣的城市开始他们的创业史。我的心却在那想象着故乡的一景又一景。原来这时,大家都是乐着的。
我再次听爷爷讲上一代的记忆,我的表情却是那么的严肃,因为我似乎进入了爷爷心里,看到了上一个青黄不接的年代,爷爷在为一场场丰收劳神,一场场大雨而忧虑。
我开始写各式各样的文字,因为我开始懂得人生的各式含义。爷爷的样子会幻化成我笔下的各种文字,更加包含着某种代代相传的气质。
我开始更加成熟的思考,我开始去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等到每一场黑色龙卷风刮来的时候,我已不再只是逃,只是逃。
回得去的,回得去的,因为我正在这样的日子的逡巡。长大,意味着无数种含义。
本文已被编辑[流泪的木偶]于2005-10-4 11:01:5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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