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打开门走了出去，婆婆正在往锅里打鸡蛋，听到桔子开门的声音就抬了头冲着桔子笑，桔子也极不自然地朝婆婆笑着。婆婆的目光往桔子的身后望去，桔子的心立刻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不过只一会的功夫她回过神来了，婆婆只是在找国庆，于是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她慌忙扯了扯衣襟将心中的慌乱掩饰住，然后对婆婆轻轻说了句：“他一会就出来。”

桔子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娇柔，透着新媳妇的甜蜜和羞涩，婆婆会心地笑了笑：“还早，让他再睡会吧。”

坐在屋里的国庆看着桔子离去的背影独自发起呆来，新婚之夜对于他来说既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终于成了家，而且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悲的是自己竟然还未成亲就带了顶绿帽子！虽然他是一个很本分老实的男人，可也终究受不了这失贞之辱，心里不免为自己愤愤不平起来。但是想不通归想不通，他不能对山蛋怎么样，更不能对桔子怎么样，打心眼里他对桔子是有几分畏惧的，为什么会要畏惧桔子，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国庆心里最明白一点的是，桔子担心的事也正是他担心的。家丑不便外扬，虽然他国庆是受了窝囊气，吃了哑巴亏，那也只能说是他自找的，到如今也只有面对现实了。但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国庆娶的老婆早就被别人睡过了，难堪的就不只是桔子了，连国庆自己一辈子也别想再在村里头伸直腰杆做人了！

国庆站起来用手摸了摸那床雪白的床单，昨夜的一幕又浮现在心里。自己一次次地扳了桔子的身子，将强健的身子压了上去，桔子虽然并不象他那样的狂热，但是也很柔顺地依从了他，他在一次次的快感里升起一种征服后的自豪感：他妈的山蛋，桔子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谁也管不着的！

现在那种胜利后的自豪感又让他变得异样的兴奋起来，他想起桔子丰满的胸和健康的肌肤，一种近乎原始的欲望正在膨胀，他讪笑着：妈的，女人的身子简直比酒还诱人！

“国庆，要吃饭了。”桔子在屋外叫着，国庆一激灵清醒过来，忙答应着：“就来！”一边应了一边反手将门关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朝着床单上轻轻滴了下去，刹时，洁白的床单上出现了一片艳丽的色彩。

婆婆笑盈盈地端了鸡蛋上来，国庆两个，桔子两个，而小姑、婆婆和公公小叔子一大堆的人碗里全是装的清一色的红薯粥，桔子有些不好意思，将碗里的鸡蛋往公公婆婆碗里夹，婆婆说：“吃吧，补补身子！”婆婆的话将桔子的脸羞得通红，她用眼睛瞄了瞄国庆，国庆埋头吃得正欢，见桔子看着他，便冲了桔子傻乎乎地笑。

秋月见了打趣桔子：“嫂子，你还不快吃，我们一会得讨喜茶了！”桔子忙低头吃了鸡蛋，然后说要回屋准备东西回门，就往自己屋里走。婆婆忙跟了上来：“我来帮你，刚好还有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的东西和你的放一块，你帮我去屋里拿。”

桔子只得跟了婆婆上她屋里拿了回门的礼物，然后回自己房里准备糖果花生枣子芝麻等喜茶。一进桔子的屋，婆婆的眼睛就往床上溜，桔子的脸顿时变得惨白起来，心里象打了鼓似的“嗵嗵”乱响，她不敢朝婆婆的眼睛望去，静静地等待着婆婆那绝望的叹息。然而，婆婆欢快的声音响起：“秋月，带了弟弟妹妹过来吃你们嫂子的喜茶，吃完了你嫂子好早早回家过门啊！”

难道婆婆没有检查？桔子不由得朝床上望去，雪白的床单上分明留着鲜红的血迹，艳丽得象一朵盛开的玫瑰。桔子望着那玫瑰般的红色呆呆地站立着，以至小姑领着一大帮小孩进来都没有觉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