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凝重,依豪花园别墅区沉寂在路灯昏暗的朦胧里。天阴郁了一整天了,漆黑的夜幕下,闪烁不定的星星和盈盈多情的皎月都被阴沉的乌云裹进了无底的黑暗里。
看来一场酝酿已久的风雨就要来了,空气里已充满了阴冷潮湿的氤氲,沉沉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黑暗里似乎有一种什么力量在积聚膨胀着,随时都可能在咆哮中爆发毁灭的威力。
闪电划开夜幕,从缝隙间射出一束强光,惊雷从天际响彻大地,掠起一阵狂风咆哮在依豪花园。风鸣中,依豪花园成排景观树上的枝叶被大地扯掉,卷向抖动成团的花蕾和花瓣的残体,一次次地被无情地抛向空中,又被狠心地摔到了石砖路上。
暴雨拥挤在天幕的后面,等待着闪电一次次地刺破夜空。
闪电的强光挤进窗帘的缝隙,看见黑暗里蜷在沙发里的塞娜。塞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盯着对面朦胧隐现的酒柜,心里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不能喝酒。不能喝酒!
“当、当、当……”午夜的钟声又准时响起,塞娜箭一样从沙发里射出,奔到酒柜前,抓起那瓶她一直盯着的红酒。一瓶红酒顷刻间灌到了嘴里,流过肠胃,流经心脏,融入了她全身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塞娜的身体开始燥热疯狂,她扯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了一件低胸露背的紧身短裙,扭着细腰走出了房门。
塞娜曾是一名舞蹈演员,绝妙的身材裹在一件紫色的短裙里,尖细的高根鞋“咔咔”地踏在石砖路上,诱人的屁股左右轻扭着,裙子短得似乎就要让扭动的屁股露出来了。
塞娜打开车库的门,银灰色的奔驰车闪着金属的荧光。塞娜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坐上,旁边的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说:“去弯眉酒吧。”
塞娜顺从地开着车出了依豪花园,转向大路,驶向市中心的展云路。雨倾盆而下,塞娜打开雨刮板,在车灯照射的雨雾里,塞娜把车开得飞快。
展云路的白天冷清萧条,一到夜晚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红女绿男蜂拥而至,这里密集着夜总会、歌舞厅、咖啡屋、洗浴城、酒吧,是人们夜生活休闲娱乐的场所。展云路的东口靠北是一溜儿酒吧,弯眉酒吧就在其中。
塞娜把车停在弯眉酒吧的门口,一个站在门厅的服务生拿着伞出了酒吧的门,脸上挂满了职业的微笑,殷勤地走了过来。黑衣女人闪进了塞娜的身体,她是依附着塞娜身体的一个幽魂。
服务生拉开车门,微笑着说:“晚上好,女士。要进来喝一杯吗?”
塞娜冲着服务生媚笑着,腻声说:“里面有潇洒的男人吗?如果有,我就进去喝一杯。”
服务生心里麻酥酥的,喉咙一阵发紧,涩声说:“有。有好多潇洒而有韵味儿的男人在弯眉酒吧。”
“哦。那我就进去喝一杯。”
服务生给塞娜打着伞往酒吧里走,心里像有几只兔子在乱窜,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种直摄男人心魄的妖媚。
弯眉酒吧里的灯光昏黄幽暗,一阵缠绵的钢琴曲里,一个男歌手正在唱一首情歌。“咔咔……”清脆的高根鞋踏着瓷砖地板的声音掩盖了回荡在酒吧内的乐曲声,酒吧里所有的人像着了魔一样,眼睛紧盯着一步步扭进来的塞娜。
塞娜披着一头如云般蓬松的卷发、曼妙的身材裹在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紧身短裙里,身体每一处裸露出来的部位都勾引着酒吧里男人们好色的眼睛,有的男人不由地轻轻地咽着快要流出的口水。塞娜扭动着性感十足的屁股、高挺着乳沟毕现的胸脯、眼睛里波光流动、一侧白滑圆润的肩膀露出了领口,好像衣服马上就要从肩膀滑落,雪白丰满的ru*房想完全舒展放松开来。塞娜白嫩光滑的后背整个全露在外面,裙子后面开了一个极限往下的v字口,一直覆过腰部,似乎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屁股。塞娜媚笑着四处张望着,看着齐刷刷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更加风骚地斜了一下肩膀,一侧的ru*房几乎露出了大半个,有的男人觉得自己的鼻子快要流出血了。塞娜轻扭着细腰,婷婷袅袅、风情万种地走过紧盯着自己的那些男人,还不时地冲某个男人抛个媚眼儿,直撩得一些男人心痒难挨,开始想入非非了。
服务生把塞娜带到靠里的一张空台子前,殷勤地为塞娜把椅子拉出来,摆在一个最适合塞娜坐的位置。看着塞娜优雅地坐了下来,服务生微笑着说:“女士,您想喝点什么?”
“让调酒师给我调一杯激情如火。”
服务生去给塞娜拿酒了。黑衣女人坐在了塞娜的旁边,她说:“6号台那个穿浅灰色上衣的男人,就是欺骗了我的感情,逼死我的钟明志。他也是我的最后一个仇人了,你再帮我这一次,等我报完了仇,我就去投胎转世,绝不再打搅你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也就结束了,从此你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你美好的生活了。”
塞娜看向6号台,那里有四个男人正向这边张望着,塞娜冲着他们飞了一个媚眼儿,酒吧里响起了一阵口哨声。
4号台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以为塞娜是一个来酒吧讨生活的风尘女人。他问也没问塞娜一声,就一屁股坐在塞娜旁边的空椅子上,满嘴酒气地说:“喂,骚娘们儿,你浪得老子浑身都要酥了,说,要多少钱?老子现在就想……”说着,一只手抓向塞娜的胸脯。
“啪”塞娜伸手给了那家伙一个大嘴巴,说:“多少钱?你以为你姑奶奶是什么人,是让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烂男人占便宜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那个瘪三儿样。”
那男人没防备,被塞娜打得一激灵,有点蒙了。等回过神来,就急了,站起来像个疯狗一样扑向塞娜,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臭b*子,敢打老子。”
谁都没看清楚塞娜是怎么一闪,那男人扑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酒吧里一阵混乱,笑声、喊声、口哨声、歌声、音乐声乱成了一锅粥。有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两个人走了过来,把那男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时服务生端来了塞娜要的鸡尾酒,塞娜生气地对服务生说:“你们弯眉酒吧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客人,对女客人一点礼貌也没有,以为来的都是妓女呀!”
那个男人还要张罗着过来打塞娜,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臭b*子,你以为你是谁呀。敢打老子,看我不整死你这个贱货。一看你就是一个勾引男人的臭b*子,还在这装尊贵。”
服务生忙过来拉住那男人,悄声对三个男人说:“这位女士可不是鸡,是我们酒吧尊贵的客人,非富则贵,开着大奔来的。”
三个人看着塞娜,塞娜优雅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蔑视地瞥了他们一眼,高傲地扬了扬头。
三个男人顺坡听了服务生的劝说,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塞娜看向6号台,钟明志正看着她,塞娜媚笑着冲他举了举杯子,飞了个媚眼儿。钟明志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循环着,心里像窜满了欲望的火苗,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膨胀坚挺起来。这个女人有着一种沁心彻骨的勾魂魅力,是一个让男人见了就心潮澎湃的性感尤物,没有男人可以抵制住她的诱惑。
钟明志同桌的人都看出塞娜对他有意思,让他过去试试运气。他心里也痒痒着想过来和塞娜套近乎,可还是有点胆怯,说:“我怕便宜没占上,像那个男人似的挨个大嘴巴。”
一个男人看着塞娜说:“这个女人一定很够味儿,看着他妈的就来劲儿。如果她要是冲我直飞媚眼儿,我非过去搂住她不可,真他妈的勾魂儿啊。哈哈……”
塞娜不时地冲钟明志举举杯媚笑着,一连喝了5大杯鸡尾酒,她喝醉了。
这时灯光一暗,酒吧里响起了疯狂的舞曲,塞娜扭动着身躯随着舞曲跳起来。她像蛇一样随着激烈疯狂的舞曲扭动着,瘦小的衣服已难以遮挡她诱人的肉体,颤动的ru*房似乎马上就要挣脱领口的束缚、裸露的后背白亮亮地刺激着男人们的眼球、随着塞娜细腰的轻摆,裙子一点点上窜,露出了大腿的根部,黑色的丝质内裤若隐若现。
酒吧的男人们疯狂了,酒精的冲击、音乐的煽情、塞娜的挑逗,男人们热血沸腾,围着塞娜怪声四起。塞娜就在钟明志的桌前舞动着,眼睛一直看着钟明志,不时挑逗地努着嘴冲他眨眨眼睛。
钟明志克制不住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塞娜走了过来。塞娜娇喘着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嗲声说:“帅哥,和我跳个舞呀。”
钟明志就势把塞娜紧搂在怀里,手在塞娜的后背游离着,从v字口的下面伸进去手,摸着塞娜光滑丰满的屁股。
“咯咯……”塞娜一阵浪笑,腻声说:“帅哥,你的手好软呀,摸着我好舒服。”说着更紧地贴向钟明志。
“想不想更舒服呀?”钟明志捏了一下塞娜滑腻的屁股,淫亵地说。
“咯咯……,想呀。可是我不敢呀,怕你老婆杀了我。”
钟明志的手使劲儿地摸向塞娜的臀部下方,手指触到了塞娜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淫笑着说:“你像一个小荡妇一样,勾引了我一晚上,把我的火逗起来了,你说你不敢。”
“咯咯……,你要是不怕,就带我走呀。我可经不住你这样有风度、有韵味儿的男人的引诱,我身体里早就是热流滚滚了。”塞娜浪笑着说。
酒吧里的男人们羡慕地看着钟明志把塞娜半搂半抱地带出了酒吧。
雨还在继续下着,已经没有先前的大了,把塞娜接进酒吧的那个服务生打着伞跟了出来,给他们遮着头上的雨。钟明志甩给服务生一张百元钞票和车钥匙,接过服务生手里的雨伞,遮在自己和塞娜的头上,说:“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服务生看着钟明志没动,嗫嚅着说:“这位女士也开着车呢。”
这时,醉得一塌糊涂的塞娜抬起头,媚笑着说:“别管我的车了,让这位先生先送我回家吧。”
服务生的嘴动了动,没有出声,去把钟明志的车开了过来。
钟明志把塞娜扶到车上,正想着带她去什么地方风流快活一番。醉醺醺的塞娜说:“依豪花园15号。”
钟明志开着车进了依豪花园,半醉似醒的塞娜一路指引着他来到了15号别墅的前面。钟明志半搂半抱地从车上扶出塞娜,塞娜真像喝醉了一样软软地靠在钟明志的怀里,依偎着钟明志来到别墅的门前。
进了房门,塞娜把包扔在地上,衣领已从肩膀的一侧滑落了下来,一个坚挺饱满的ru*房完全裸露了出来,吸引着钟明志直勾勾的一双眼睛。她用yu火燃烧的眼睛盯着钟明志,浪声挑逗说:“你不是要让我更舒服吗。还不抱着我上楼?楼上有舒服的床,我会让你快活得消魂蚀骨……”
钟明志喘着粗气抱起了塞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淫亵地说:“你这个风骚的狐狸精,把我的心都要抓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咯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勾魂窃心的女人。”
一夜的放浪形骸、一夜的yu火疯狂、一夜的淫语浪笑、夜也暧昧沉沦放纵了。钟明志的心魂留在了塞娜的身上。
天晴了,初升的太阳透过窗口把温暖的光明撒在塞娜安详的脸上。塞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听到了别人的呼吸声,看到自己赤luo的身体,看着身边这个依稀相识的赤luo男人,塞娜知道,昨夜冰柔又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控制着自己成功地勾引了这个曾经伤害过冰柔的男人。
两年前的一个雨夜里,和塞娜相爱了7年的恋人刘宇锋突然提出要和她分手。说是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如果他和老板的独生女儿吴静雅结婚,他就可以当上公司的总经理,将来继承老板的巨额财产。
为了钱,刘宇锋无情地抛弃了塞娜。塞娜哭着求他:“宇锋,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7年里我为你堕过四次胎,差点送了命,你可不能狠心抛弃我。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只能去死了。”
刘宇锋冷着一张让塞娜寒心的脸,扔给塞娜10万元成捆的钞票,冷酷地说:“这些钱是我对你的补偿,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看着刘宇锋决然离去的背影,塞娜感觉自己的心结成了坚冰,又裂成了碎片。
刘宇锋结婚的那一天,塞娜彻底绝望了,她徘徊在明烟河畔,任泪水倾流不止,直至泪腺里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她不吃不喝地在河边走了一整天,已经不知道累和饥渴的感觉了,她的心悲伤得没有一点想活下去的信念了。
夜幕在黑暗里完全展开了,塞娜走进了冰冷的河水,走向了河的深处。
在明烟河里,一个脸色惨白,身穿黑衣的女人拦住了塞娜继续行走的脚步。她幽幽地说:“我叫林冰柔。我就是为了男人投进了这明烟河,是这明烟河里的冤死鬼。可我不甘心啊,我恨那些把我逼上绝路的男人们,我要报复他们,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你就不用死了,我们可以联手报复那些伤害了我们的负心男人。”
塞娜和林冰柔达成了协议,一起报复那些伤害过她们的男人们。
林冰柔是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喝了大量的红酒后,跳入了明烟河的。因此在午夜12点的时候,如果赶上天阴下雨的天气,只要塞娜喝了红酒,冰柔就会进入她的身体。这时塞娜就会变得妖媚无比、风骚诱人、放荡不羁,有目的地去勾引那些曾经伤害过她们的男人。
塞娜和冰柔的鬼魂首先成功地勾引了刘宇锋,当刘宇锋在一个雨夜里被塞娜引诱到床上,疯狂缠绵了一夜后,就像着了魔一样时时刻刻地想着她,对塞娜的话是言出必从。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女人,被自己像丢破抹布一样抛弃的女人,怎么突然让自己如此着迷,给了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消魂蚀骨般的一种享受,让自己像吸了毒一样迷恋着她的身体。
刘宇锋为了可以和塞娜在一起,在依豪花园用塞娜的名字买下了15号别墅、买了豪华的奔驰进口轿车、给塞娜的私人帐户上存入了大笔的钱。这一大笔巨额的资金全是刘宇锋利用总经理的职务之便,从公司的财务往来中掏空出来的,也是塞娜复仇计划的一部分。后来正如塞娜所希望的那样,刘宇锋贪污公款的事情败露,被他的妻子和岳父送进了监狱。
塞娜和冰柔成功地勾引了在冰柔14岁时强j*了她的数学老师李远,他把冰柔花季少女所有美好前途和瑰丽梦想全都毁灭了。李远被塞娜成功勾引后,被塞娜和冰柔一步步地引向绝地,最后身败名裂,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医院。
冰柔要报复的第二个男人是王磊山,他是冰柔的初恋情人。冰柔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告诉了他自己14岁时的悲剧,他口口声声说他不在乎,他愿意陪伴冰柔一生一世,抚慰冰柔受伤的心灵。冰柔幸福感激得一塌糊涂,死心塌地地爱着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当王磊山要离开冰柔的时候,却以冰柔14岁就失去童贞为理由,还百般羞辱了冰柔。把冰柔灵魂深处的伤口无情地翻开、撕裂,又撒上了大把的盐。
王磊山在塞娜和冰柔的成功勾引后,事业上一路下滑,难以维持,最后关门停业了。没有了事业的王磊山处处碰壁,连买米的钱也拿不回家了,妻子带着孩子决然地离开了他。现在妻离子散的王磊山生活得很狼狈,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冰柔死前是清远医院的一名护士。钟明志是清远医院的副院长,他认识冰柔的时候已经结婚了。他为了把年轻美貌的冰柔骗到手,欺骗冰柔说他没有结婚。在钟明志有目的的照顾和关爱中,冰柔慢慢地被钟明志甜言蜜语的谎言所俘虏,又一次全身心地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大十对岁的男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钟明志的办公室里,钟明志如愿地得到了冰柔的身体。
从此,钟明志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加班不回家,在办公室里尽情地享受冰柔年轻激情的身体。
一天夜里,钟明志正搂着冰柔酣睡,他的老婆听到风声来抓奸了。钟明志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是冰柔趁他喝醉了酒,跑到他的办公室里来勾引了他,他没有把持住自己。他痛哭流涕地乞求老婆原谅自己,别在办公室里吵闹,让这件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知道这个臃肿的中年妇女是钟明志的老婆,冰柔惊呆了,她不相信地看着钟明志,泪流满面地说:“明志,你不是说你没结婚吗。怎么会有了老婆?”
钟明志的老婆是个聪明人,她已经看出是钟明志欺骗了年轻的冰柔,并不是像钟明志说的那样,冰柔勾引了他。十几年的夫妻,她知道钟明志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想毁掉钟明志的前途,她只是要钟明志断了和冰柔的关系。
钟明志的老婆似笑非笑地说:“明志,你说是这个小b*子勾引你,你证明给我看呀。你去给她一个耳光,我就相信你,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要不我明天就去卫生厅。”
看着钟明志一步步地走来,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还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冰柔没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像沉入了无底的冰窖,整个世界都颠覆毁灭了。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钟明志的老婆恶声说。
冰柔哭着跑出了钟明志的办公室,跑出了医院的大门,来到了黑漆漆的大街上。
冰柔谩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来到了展云路,看见灯光迷离闪烁的酒吧,冰柔就进了弯眉酒吧。要了一瓶法国干红,冰柔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独自喝了起来。有男人过来和冰柔搭话,冰柔一概不理。看着这个女人又哭又笑的,别人以为是个神经病,也没男人过来了。
流着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烧心的酒,想起自己几次不幸的遭遇,冰柔万念俱灰,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信念。从酒吧跌跌撞撞出来,直接来到了明烟大桥,在大雨磅礴中从桥的中央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明烟河。
塞娜一动,旁边的钟明志也醒了。他淫笑着把伸过来,说:“宝贝儿,你真是个勾魂的妖精,把我的血都要吸干了。来,我再让你舒服一次。”
塞娜推开他的手,裹着毛巾被下了床。冰柔已经不在塞娜的身体里了,塞娜此时也不是那个风骚淫荡,专门勾引男人的塞娜了。她冷冷地说:“我们昨天晚上全喝醉了,我们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就当我们不认识,我们本来也不认识。”
钟明志还想说什么,塞娜已经走出了房间。钟明志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钟明志走后,塞娜开始洗澡,她一遍一遍地使劲擦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几乎要把皮擦破了。每次在冰柔的控制下勾引过男人,冰柔离开塞娜的身体后,塞娜都要像疯了一样使劲擦洗自己,她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钟明志中邪了,他每天茶饭不思,工作不想,就是想着塞娜。他买了礼物和鲜花去依豪花园看塞娜,打电话约塞娜出来。塞娜对他若即若离,有时出来和他吃顿饭,但绝不再和他上床。钟明志想塞娜的身体,就像是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痛苦得抓心挠肺的。
塞娜是按计划在和钟明志演戏了,她说:“明志,你是有家庭的人,我不想成为破坏你家庭的第三者。如果你现在是自由身的话,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喜欢你的,在弯眉酒吧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钟明志不顾一切地开始和老婆闹离婚,他以为他离了婚以后,就可以天天和塞娜在一起了。钟明志的家开始吵闹不断,每天邻居们都可以听见他家鬼哭狼嚎的打闹声。钟明志的老婆凭女人的直觉想到,钟明志是有了外心了,她开始跟踪调查钟明志了。
在冰柔的计划之内,当钟明志和塞娜在蓝梦咖啡屋约会时,钟明志的老婆悄悄躲在旁边偷听,想掌握钟明志有外遇的证据。
钟明志说:“塞娜,我正在和我那个肥猪老婆离婚,等和她离了婚,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你千万别和你老婆离婚,这会让我很不安的。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做,她会很伤心的。”
“哼,我早就忍受不了她了,粗俗、无知、像个村妇一样。我和她生活在一起,没有一点人生的快乐,简直是一种磨难。”
“别,你千万别和你老婆离婚。即使你和你老婆离了婚,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这会让我的良心不安的。”
“不,这婚我是离定了。这个肥猪,我一天也不想要她了。”
本来钟明志的老婆是想出来质问塞娜为什么要勾引自己的丈夫的,可塞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劝钟明志不要离婚,处处为她考虑。倒是钟明志的话句句直刺她的心,让她怒火中烧。
钟明志的老婆冲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像个泼妇一样闹了起来。塞娜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微笑着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你们慢慢解决,我先走一步了。”
塞娜面带微笑走出了蓝梦咖啡屋,背后传来了杯打桌翻、哭闹打架的嘈杂声。
钟明志到底离了婚,塞娜真的没和他在一起,说是会良心不安。
就在这时,塞娜病了,住在清远医院。
一天夜里,钟明志要强j*塞娜,很多人都看见了。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他们看见钟明志像疯了一样扑向塞娜,不顾塞娜拼命的反抗和喊叫,在病床上撕破了塞娜身上的病号服。有人打电话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了,用手铐把钟明志带走了。
钟明志的前妻去公安局告发:三年前的5月14日那个雨夜里,清远医院的护士林冰柔之所以跳河自杀,就是因为那夜被钟明志强j*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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