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生场大病,让自己有彻底的理由躺下,好好休息,最好能安然睡上几个小时。我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休息好了。身体处于亚健康。人体生物钟严重失调。
就在盼望中,那场病来了。我激动不已。
没有人理解我的行径。“真想生一场大病”是我在单位经常说的一句话。
病是来了,24小时,都吃进了什么?喝下了什么?没计算过。其实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我固执地认为自己那样可以减肥。殊不知,越来越肥。君也固执地说喜欢。而我总是很小心地避开他温情的眼。
我知道我的病来源于哪里。我生病,从来不去医院。绵绵知道,大热的天,我的腿烫伤都不想上药,错过了医治,落下了疤痕。那样也好,一个永恒的纪念留在那里,看见那道月牙形的疤痕,我就想那个烫伤我的人,我就想起为了什么人和事情去赴那个约会。如若不去,我是不会被烫伤的。
痛了很久。现在冲凉的时候还会隐隐痒痛,估计是病菌感染,炎症做怪。
我甘愿那样。甘愿病着。我病着,会有人疼我。我病着,可以肆意掉眼泪,可以任意撒娇。但远方的人不知道我病了。即便知道了,又关他什么事情?
那个叫海子二的先生,很诚恳地给我信息,说我的文章有错字,自己是编辑为什么不修改。我犯同样的错误不是一次两次,和儿子每天的作业一样。明知故犯的影子里,总是懒得找借口。错就错在那里吧。就象人病着一样。病了好啊,错字好的啊。看见我暇渍的一面不好么?看见我病态的样子象不象林妹妹?
他陪了我一下午。我从来没有和哪一个陌生人说那么久的话。他逗我开心,想开导我。然,我总是转移话题。他说他看了我很多的文章,尤其是那个系列的《花间词》。
在网络看了一篇关于林妹妹的文章。文章里说到林mm的多疑和善感。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喜欢她的那句“孤标傲世皆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的诗句了。
林妹妹长年生病。得到众人宠爱,但终因得不到宝玉哥哥的十分爱情,忧郁死去。
林妹妹短暂的生命是在病中度过的。我的生命也是在病中度过的。与林妹妹不同的是,林妹妹不仅身体有疾病,她的身世和生存也是在不健康的状况下延伸的。
而我呢?我的身体是棒的,所以,病了也不用吃药打针,自生自灭的草啊,也蛮刚强的。却,我及不上林妹妹才情的一半。
然而,我却是病态的。我的思想的严重不成熟与我的年龄严重不成正比。君常说我还做着娃娃的梦呢。所以,我写的文字他从不当着我的面看。也从不发表任何言论。
我感谢君给了我极大的自由空间。但我知道,夜静人深的时候,君一个人在床辗转反侧的时候,我却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病得不轻。
君给我电话,我稀里糊涂接。痛了没说话。君赶回来的时候,直奔电脑房,不在。再进我的卧室,发现我真的病了。摸我的额头,发着高烧。四肢无力,下不了床。
单位来了几次电话。去接长沙“嘉年华”的帐务。君送我去单位。君的背很温暖。我热泪盈眶。但我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应该开心。今早八点的时候,接到江苏一个市文联的电话,说我的两组诗歌在那个杂志上发表,核对一下通讯地址,便于邮寄稿费和样稿。市晚报的文章也出来了。下午六点县文联的主[xi]通知我《我无法描述心灵》刊登,100块的稿费。另外,那个城头山参赛的得了300块的奖金。
接电话的时候君在身边。君说,那你国庆可以出去旅游了呢。君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愿望。有假期就想出去。惟独这次假期,没在家出声。他知道我在顾及钱的事情。几百块钱的稿费出去旅游,远远不够,君却认为那是我应该出去的理由。
懂我的是君。但我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忧郁成灾?直到病在床上。
想找y倾诉。她不在。她若在的话,我会倒她的怀里哭泣。她会说几句经常说的话。然后,我抹干眼泪,孩子似的没事。继续写自己的心情文字,把一些干扰和顾虑抛在脑后。
mp3坏了。我使用不当。因浑身无力,动弹不了,君拿去给我修理。君说我病着不该听那么伤感的曲子。mp3里放着筝曲和二胡曲子。还有那个《老鹰飞走》。
我戴着耳麦再次昏睡在床上。原来,病着入睡的感觉真的不好。我塞紧了我的听觉,但我的思想在梦中都在驰骋,一刻也不得轻松。
b的网站举行了中秋征文。我没参加。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想得到江湖一刀的诗集。直接找b问一刀的qq。b说没有。在网站查到了他的电话。接过去,很年轻爽朗的声音。来回不过十句话,基本上是单刀直入切入话题。他记下了我的通讯地址,说很快我就能收到他的书。
傍晚的时候,收到他的短信,我的名字他不能肯定记好了。我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叫“冰鉴”,冰雪的“冰”。明月可鉴的“鉴”。他说他记好了。
躺在电脑沙发上看他的文集,记住了他儿子的名字“一苇”。他的文字老道,但为父却细腻温柔。
感觉他应该小我几岁。可他,为什么也叫“刀”呢?
关于《花间词》系列。有掌声,也有臭鸡蛋。原本是一些心情文字,认真起来,就成了系住自己的铃铛了。而究竟要怎样的风情,才能解开心底的结?
搜索着莫文蔚的《他不爱我》。不想流泪。平时是不喜欢听她唱歌的,但那歌词和雍懒的曲调很合我现在的心境。
心累,无法轻松。
关于诗歌,看了王小妮的《十支水莲》,很朦胧的味道。那个胭脂mm可能是受她的影响。我突然觉悟。
写诗歌的人疯子,这是谁说的呢?怪不得我经常生病。这年头,写诗歌的人比看诗歌的人多。而能赚钱的却是小说和精品散文。
我的文字也能变成金钱。那,违背了我写作的本质吗?
我这个状况叫做“写作”吗?没有思绪和回答。脑子灌了铅。重。
喜欢那句——此刻,让文字照亮我们黑暗的脸庞。我们飞翔。网络诗歌里,活着永不老去的一群人。
想让自己好起来。梅子约我出去。
昨日我给自己弄了彩妆,金色的头发,胖是胖了,但也不是很丑。拍了照,放在电子相册里,我知道,我的朋友定期会来看我的。
换了件花俏的衣裳,想让自己鲜活起来。但香粉不能掩盖24小时的疲倦和病态。于是,洗掉。素面出去。不行,头晕。再次躺在椅子上开电脑。我有很特殊的本事,我可以躺着敲打键盘,眼睛离屏幕三尺远。也难怪,我文中有那么多错字了。
文字是宣泄我心情最好的工具。然,敲下这行,我的心揪了起来。我想起了z说的那句话:“你太不尊重文字了。”
我终于找到了我病倒的根由。
关于文字,关于文学,我该何去何从?
而,什么叫文学?什么叫写作?惶惑?终结,我与z道不相同。所以,我悲哀,所以,我想让自己大病一场。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5-9-28 20:38:1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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