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膏腴的心灵土壤中,我把美丽的心情播种。
姹紫嫣红的春花,给人带来片刻的喜悦和美丽的心情。但春去花凋,春花盎然时的美丽心情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的云烟,片片落红,不免产生无限的怅然失落伤感之情。秋月固然妩媚多姿,秀色可餐。可秋月于人生,又能有几度?惟我美丽心情之树,根植于我心中,不受时空的限制,时刻给我带来清冽欢畅的美丽心情。
静,凝聚的全是静的空气分子。岳武穆赤着背,躬弯着;岳母手执铁针,泪花闪烁,颤抖的手中的针每一次刺向儿子的背,鲜血随之汩汩渗出。抹上一层墨,母亲谆谆教诲和叨叨的嘱咐便成为一生永抹不掉的烙印,深深刻在赤子的心窝。带着慈母的谆谆教诲,南征北伐,赤子不再感到寂寞。
天南地北,哪个游子身上不镌刻有严父慈母朴实纯净的谆谆教诲?
我父母固然没有岳母那样广阔的胸襟和高瞻远瞩的犀利的眼光,没有大的道理传授给我。但是他们朴实的切切教诲无一刻不在伴随着我的血液在我体内流畅。
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母亲乃斗大的字都不识。他们早出晚归,辛勤地耕着几亩瘦田,含辛茹苦的把一家人养育。然而他们勤劳,朴实,善良忠厚,乐于助人。一旦他人需要帮助,他们便毫不犹豫的全力去帮——有时竟把自己的事给搁下了。所以,父母在村子里以及认识他们的人中,都有很好的口碑。打懂事起,父母便常常对我说,做人要诚实,说话不能出尔反尔,更重要的是有一颗爱心。在父母的谆谆教诲和他们日常的行为中,我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受到了教育,使我幼小的心灵萌芽了慈悲怜悯的爱心,在日常生活中学会用爱的行动去帮助他人做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
小时候,村里有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他没有子女,孤苦伶仃地残度晚年。偶尔在路上碰见,看见他手执拐杖,在路上敲敲点点,当确定路面已经平坦无坑时,才好不容易的前进一步,接着又重新敲敲点点。这样,一段看似很近的路程,他都需要比常人花几倍乃至几十倍的时间和精力去走完。每当遇到他,父母便推着我,吩咐我把老人送去。当他的“引路人”。我很乐意的就去搀着老人的手,告诉他我愿意送他去——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于是我这个“引路人”便扶着老人的手,告诉他路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慢慢的前进着。送到目的地,当老人感激地道谢和赞扬时,我却羞涩地飞一般的跑开。可心理感到轻松而愉快。此后,每次在道上遇到老人,我便自告奋勇的去当“引路人”。这成为我很乐的一件事。
进入仲秋,田野里的庄稼大多收割完了,稻草一片狼藉。偶尔有一两块没有收割,在广阔的田野间便显得特别的醒目。牛在这样的季节,是最悠闲自在的。只是为防止其踏进未割的稻田里,人们还不放心的放牧着——而这些牧者,却大多是小孩。铜铃叮咚,牛马嘈杂,那些未收割完的田块,便显得恐惧不安了。李大妈家的田便是这样的一块,孤零零地置于田野中。她一个人忙碌地收割,顾此失彼。我看着牛儿悠然的反刍,于是约了几位伙伴,捋起裤腿,下到田间帮李大妈的助手。日偏西山,我们正好把整块稻谷收割完。踏着夕阳,吆着牛群,哼着小调快乐的归去。几天后,母亲平静的跟我说:“我遇上李大妈,她笑嘻嘻的说你们几个去帮她收割,一口夸着呢。”听后母亲的述说,我心里甜滋滋的,笑容挂满了母亲脸。现在现在虽然远离故乡,走出父母的怀抱,彳亍地行走于霓虹的城市街道,我依然把父母的教诲装进心中的行囊,在枯燥单调的日子里,让我依然获得一片片美丽的心情。。
给一位驮着荷重担子的行人一丝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给一为同样孤独的游人以一个真诚温和的灿烂笑容。当他人道出一句真心的谢语,或报以同样的纯洁微笑时,心里感到的是多么的舒畅,美丽!
放飞爱的火花,温暖他人,照亮的却是自己的心情。
我真诚的感谢父母给我的朴实善良性情、教导,在我心中播下美丽心情的种子,即使在阴雨绵绵的雨天或单调的生活中同样获得五光十色的美丽心情。
只愿美丽的心情之树于我心中郁郁葱葱,伴我终尽一路的人生。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5-9-28 21:03:4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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