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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4)来自天籁的声音点冰三周半

发表于-2005年09月26日 晚上9:51评论-1条

许依依上的那个民办学校开学比较早,8月中旬就报到,然后就是三个星期的军训,许依依把报到、注册、领军装、购买生活用品等一切琐碎的事情办完之后,离军训开始还有两天。在那两天里,许依依就在学校里到处逛,熟悉诸如图书馆、食堂、浴室还有开水房的具体方位,除此之外,许依依有一个比较头疼的事情,就是迷方向,对东南西北完全没有概念,感觉上明明是朝西走,可根据太阳呀什么的一些参照物一分析,就发觉原来是向南走,于是,许依依不得不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按照以前地理书上学的那点分辨方向的知识反复地加以练习,诸如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然后按照那种推论把方向在脑海里死记硬背,然后,强迫自己去接受,有时候走一段路之后,许依依就会拐个弯,然后问问自己是什么方向,如此几个回合之后,许依依就把方向的问题搞清楚了,但是她的方向感只有凭理智的时候才正确,一凭感觉,就又得坏菜。

回到寝室的时候,许依依就斜靠在床上看书,那时候寝室里只来了三个人,彼此也不熟悉,谁也不搭理谁,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又陆续来了四个人,人多了以后,寝室里就有了一点生气,大家相互通报一下姓名,就算是认识了。

军训开始前一天下午,学校就把各连的名单张榜公布出来了,许依依在那名单上找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被分在了八连,回到寝室以后,大家交换了一下结果,七个人都在八连,这中间,不知谁嚷嚷了一句试军装,大家又都开始换军装,许依依领完军装以后一直没试,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于是就把军装扒拉出来往身上套,真是不穿不知道,一穿吓一跳,那身衣服整个大了一号,尤其是裤子,许依依大概感觉了一下,裤腰少说也有2尺6、7的样子,裤腿也长得要命,她刚弯下腰想把裤腿往上卷几圈,裤腰就往下掉,真是顾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弄得狼狈不堪,许依依正在为此懊恼的时候,突然寝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抬头一看,禁不住也大声笑,原来另外一个女生穿好之后才发现上衣扣子错位了,站在她对面换衣服的那个女生看到后忍不住先笑了,一下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然后大家都开始笑,笑完之后再看自己,也觉得不伦不类,许依依的动作比较慢,最后一个收拾停当,完了之后,大家就互相品头论足,期间不免埋怨学校一番。晚上熄灯之后,大家都比较兴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关军训的话题,许依依也一样,她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军训,而七个人当中有两个高中时代已经有过军训经历了,她躺上床上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军训会是什么样子,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那天晚上,她梦见了小k。

早上醒来之后,许依依还在回味着那个关于小k的梦,心中不免惆怅万分,梦中的小k,任凭自己怎么叫他都不理,这让许依依觉得很伤感,她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一下,和小k分开已经一个月了,这中间没有小k的任何消息,第一天来到学校的时候,许依依就把学校电话和邮寄地址告诉了燕子,那三天,她一直希望听到寝室广播里叫她去接电话的声音,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她想,也许燕子没有见到小k吧。

其余的人也陆续起床了,洗漱完毕,七个人一起出去吃了早点,然后来到八连指定集合的地点,过了一会,就有一个自称八连连长的人招呼集合了,大家慢吞吞地站队,完了之后,那个连长纵观了一下全局,就开始按大小个调整阵容,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大家才发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拿着记事夹子的女人,连长介绍说是八连的指导员xxx。最后,他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我姓牛,叫牛爱军,在部队我是个排长,大家以后就叫我牛连长好了……”。结果,第一个早上,那位姓牛的连长就得了个外号“牛排”。

第一天的军训没什么实际内容,新生共有30个连,每个连平均100个人,那天早上大家集合在操场上听学校大大小小的头头们发表讲话,那天领导讲了些什么许依依一句也没听进去,站在那里低头想着心事,偶尔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军装森林里,这让她好一阵迷茫,以为自己真得来到了一个兵营,清醒过来之后又开始觉得心酸,不知自己将要开始一段什么样的人生。

第二天,真正的军训就开始了,其强度让许依依始料未及,8月中旬的西安正是一年当中比较热的时候,一个早上下来,许依依就受不了了,她在心里开始盘算怎么逃避,当时寝室里另外一个女孩也有点打退堂鼓,于是,两人一商量,决定装病,她们说干就干,两人到学校医务所里装着看病,说自己可能是中暑了,拉肚子,头疼,许依依一直认为头疼是个比较好的理由,因为头到底疼不疼,再高明的医生都诊断不出来,结果许依依和那个女生没费什么力气就弄到了病假条,当然代价是每人手上多了50多块钱的药,本来医生想让她俩打吊瓶,她俩死活没同意,医生才给开的药,出了医务所,许依依就偷着骂医生黑,有了那次经历之后,许依依大学三年从来没到医务所去过,生病了都去外面的医院。把假条交给指导员之后,指导员用怀疑的眼光瞅了瞅她俩,看样子非常不相信,许依依立马装作蔫了吧唧的样子,余光里看见指导员的嘴巴动了一动想说点什么,结果只说了句:“好了,可以不用操练,但不能在寝室呆,不能满校园乱窜,影响他人军训,只能坐在操场上看别人军训。”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晒太阳,别人军训的时候她俩可以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坐着。

随着军训的进行,身体不适应或者像许依依这种心理不适应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以生病为由,每天集中坐在操场的一边,看着别人军训,这就是著名的“病号连”。 

许依依和那个女同学自然很高兴终于找到了大部队,从此便成了半职业的看客。在她们那些看客当中,有一哥们儿买的是月票,每天都看,从不见上场训练。也许是因为看别人大汗淋漓的训练时,自己心里爽的缘故,在病号连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每天,许依依按时当看客,看着眼前走过的那些人,反正是一片绿,穿上同样的衣服以后连长相也变得雷同起来,远远看过去,根本分不出来谁是张三谁是李四。军训进行了10天左右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于是学校就放了一天假,许依依又继续放了10天。

军训结束之后,许依依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兴奋地开始了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可是,谁也说不清楚,这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开端。这个时候,学校重新按照专业划分了寝室,每个寝室也有了一台14吋电视和一部电话,领了号码之后许依依就迫不及待地给燕子打电话,在电话中得知燕子考了上南京的一所大学,要到9月中旬才开学,小k依然没有消息,燕子也一直没有见到他,放下电话,许依依怅然许久。

新的寝室共有六个人,其实按原计划应该有八个人的,可是其他两个没来报到,于是,少了两个人之后的寝室看起来总比其他寝室看起来干净的多,另外,这个寝室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成员来自不同的两个班级,许依依和另外两名同学是班里女生名单的结尾,这样,就和下一个班开头的三个女生组合成了一个小集体,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成为好朋友。

当天晚上,寝室里就按出生年月排了大小,许依依是老四,被大家称了“四丫头”,这个名字来源于《乌龙山剿匪记》,相比而言,老三的名字就好听多了,大家叫她“三姑娘”,这个名字看起来也比较符合老三,老三长了一副文弱的样子,平时也不怎么吭声,说起话来声音也很小,行事也颇有“姑娘”风范,许依依没几天就和老大还有小六子打的火热,上学放学吃饭形影不离,老大和小六子在另外一个班,教室挨着教室,每天放学她俩都会守在许依依她们班的教室门口等她,时间久了,许依依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了小六子,因为小六子长得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子到哪都是受人瞩目的,这是个一成不变的规律。

开学三天的时候,那天中午许依依从外面刚回到寝室,就听到小六子说有人打电话找她,小六子还特别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是个男的,声音很有磁性”,许依依白了一眼六子,六子紧接着说:“他一会还会打的,你别出去,等一等。”许依依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小k,她感觉那个电话一定是小k打的,想到小k许依依就立马觉得很紧张,紧张是因为害怕不是,坐在床上等电话的时候,许依依一脸凝重,双腿发抖,六子还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刚要问她,电话就响了,许依依跳起来就奔电话去了,第一声还没响完她就抄起话筒喂了一声,然后,许依依就听到了一个天籁般美妙的声音“喂,是依依吗”?

是小k,真的是小k,那一刻,许依依握着话筒泪流满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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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朱文科
文章评论共[1]个
世外桃园-评论

让我拱手感谢你!这么好的午餐!好诱人呀!握手今生!  

  【点冰三周半 回复】:午餐?你的意思是文章写的好么? [2005-9-27 18:40:02]at:2005年09月27日 下午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