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翅膀却不能飞翔。拥着爱恋却无法跨越悲伤-----题记
夜晚,纠缠不休的梦中,我在飞翔,振动着薄薄的翅膀。天空象海洋一样碧蓝,海水像天空一样水波荡漾。我要飞越天空,我要飞越大海。我要飞向红红尖顶的房子的地方。海浪好大好大,我的翅膀很沉很沉,我看见了海水里你清晰影子。扑过去,张开了双臂……醒来后,海水从眼框里流出。今夜的你在哪里?
如果沧海是春天,蝴蝶就是春天手掌里最璀璨的花朵;如果沧海真的是大海,蝴蝶就是大海中最耀眼的那片风帆。
沧海在远远的埃及,那里有金字塔,木乃伊,有闪着波光的尼罗河,尼罗河上有漂亮的跳舞女郎,女郎的肚皮舞跳的热情奔放,蝴蝶在中国,沧海生活过的故乡。
蝴蝶是我的网名,喜欢在深夜敲打些琐散的文章,然后把文章存放在一个叫榕树下的网站上,榕树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树,落地生根,能布置出一片忧郁的绿色海洋。而绿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在榕树下,闲了,写文章,倦了看风景,光阴在眼波外流淌。
榕树下文章更新的速度像哗哗的流水,贴上没有几分钟,就会被流水卷了去,流水过后,没有任何痕迹。但我知道,文章已经流过了沧海的心里。沧海是我最执着的观众。无数的夜晚,看我踉跄舞蹈,看我伤心哭泣,看我站在桥头迎风无语。
在榕树下我写了一百二十篇小小的文章,沧海收藏了一百二十篇,好多篇文章只有他一个人跟了帖。
日子一天天走过,想念着那个远在异国他乡的沧海,九月份的埃及气温高达45。沧海是工程师,还要到沙漠里去实地考察。他被晒的黝黑黝黑,我建议他像阿拉伯人一样蒙块面纱,可他说,他的牙齿保护得还不错,仍然看出是白色的。
我曾经说过,我不相信爱情,只知道,一个人如果爱我我就会爱他,事实上,认识沧海的一年多时间里,沧海没有说过他爱我,只是发过一个短短的信息,那信息还是借用了沈从文的句子:“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最好年龄的人”。沧海发给我时,这短信无头无尾。也许他发错了人,也许他发对了人却发错了内容。
可我依然爱上了沧海。一只蝴蝶想飞越万水千山,想飞越太平洋和印度洋,到埃及去。
我在地图上趴了无数次,南海,马六甲海峡,印度洋,红海,地中海,这些到达埃及路经的名字熟记在心里。有一天,我要飞到埃及去。
沧海说,我们有太长的距离,有太多的原因不能逾越……
他说的都正确,我也很清楚,可我还要做梦,富兰可林说:“梦想是生命的源泉,失去它,生命就会趋于枯萎”。没有梦想我会枯萎,没有沧海,我就没有生命。
沧海走了,选择了躲避和逃离,离开了埃及,离开了榕树下,到坦桑尼亚去了。最后的留言却说他爱我。一时心如刀割。
沧海离开的日子,我也离开了榕树下,留下那些文章像抛弃的孩子。
又一年的秋天来临,在思念的痛苦里,秋风穿心而过,秋雨中看着自己的泪水飘落,飘落像雨丝一样悠长。
满天的黄叶飞舞,是蝴蝶的身影,斑斓的残影里,是短暂的灵魂纵歌,我舞我狂,我在用生命为爱情做一次注脚。晨晓中,滴滴清霜都是蝴蝶的眼泪。
张爱玲说:“蝴蝶都是女人变的”。只是,亲爱的,你能从万蝶飞舞的悲歌中辨识出我的身影吗?
本文已被编辑[冰雪落樱]于2005-9-25 21:38:5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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