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更时分,闹新房的人们总算放过了新娘新郎,陆续离去了。
新娘新郎早已累坏了,等客人都走了,赶紧洗漱安歇。
老仆福伯打着哈欠,收拾着杂乱的客厅。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便迈着劳累的步伐,向下房走去。
福伯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真累啊,这回可要好好歇歇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福伯只觉得透骨的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起了“呜呜”的萧声,忽远忽近,似有似无,如泣如诉。
听得福伯汗毛直竖,忙加紧脚步------
风吹得树唰啦啦地响,福伯裹紧衣服,低头疾走,不觉来到新房的庭院外。
福伯一抬头猛地发现庭院的花藤下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正专注的吹萧,俏丽的脸映着惨淡的月光,白得如纸一般。
福伯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是谁?”
只见那女子慢慢地回过头,朝福伯看了一眼。
那女子的眼光冰冷,看得福伯寒战连连。
她望了望月亮,“唉”一声叹息,像寒风透骨,便转身轻飘飘地向新房飘去,转眼就穿门而入。
福伯眼看那白衣女子穿门而入,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早起的仆人们发现福伯死在了庭院的大门外。
福伯神态惊恐,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惊吓过度而死。
人们纷纷猜测着福伯的死因,这时有人说:“福伯死在新房这,新娘新郎不会有事吧?”
大家听了觉得十分有理,便决定一起去看看。
新房静悄悄的。
大家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了新娘新郎的好梦。
谁知新房的门一推就开。
大家交换了一下疑惑的目光,怎么新娘新郎睡觉不上门?
看来有蹊跷!
大家壮壮胆子,轻轻叫着:“公子,公子。”
门内寂静无声。
大家七手八脚把公认胆大的阿力推进了新房。
阿力进去了,大家在门外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一声惊叫,阿力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新---新---”没等说完阿力晕了过去。
新房里,新郎暴死床头,死状奇惨,新娘不知去向!
赤扬城是一座古老的城镇,人口众多,热闹繁华。
可是就在今天,大街小巷都在传说一个让心惊肉跳的消息。
大街上,三五成群的人在小声的议论:“知道吗?昨晚上刘家的公子不是成亲吗?”
另一个说:“是啊,我还去闹新房了呢,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刘家的公子昨夜死了,新娘也不知去向!”
“啊!”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噩耗像风一样迅速卷遍了整个赤扬城。
就在人们传说着刘府的惨事之时,一位身着青衫的青年侠士走进了赤扬城。
他进城就向人们打听刘府的位置,人们好奇地问:“你是刘府什么人啊?”
那侠士憨厚地一笑,“在下乃刘府的表亲,听说表弟近日要成亲,特地赶来祝贺的。”
众人听说是刘府表亲,赶紧指点刘府的方向,还催促:“公子还是赶快去看看吧,听说他家出大事了!”
那侠士闻听吃了一惊,大步流星赶往刘府。
刘府中,哭声振天,众仆身着孝服跪在亡人的灵前。
刘员外扶在丧桌上,哀哀欲绝。
那青年侠士进府后,直奔刘员外,“姑夫在上,小侄天啸见礼。”
刘员外抬起头,见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拜倒在面前,竟然一把抓住,叫道:“成儿啊,成儿,原来你没死啊!”
天啸一听,连忙说:“姑父,我不是成儿,我是天啸啊!”
刘员外擦擦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拉着天啸的手哭道:“天啸啊,成儿他死了!”说完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罗天啸和众仆把刘员外扶进房中歇息。
众仆叹道:“员外真是太可怜了,这老年丧子,让他怎么受得了!”
罗天啸仔细向众仆询问了刘成死前后的情形,不禁陷入了沉思。
刘成昨晚成亲,人来人往,很可能有歹人混入,趁夜杀人。
但众仆都说,昨夜大家都怕人多物杂,有什么闪失,所以做了很仔细的检查,根本不可能有歹人混入。
众仆虽然都这么说,但是罗啸天还认为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另外就是福伯的死。
很奇怪,福伯怎么会死在新房外呢?
众人说福伯死时面带恐惧,说明他在死之前见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还有人说,在三更左右曾经隐约听到有萧声传来。
这半夜三更的,谁会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跑出来吹萧呢?
阿力神情恐怖地说:“不会是鬼吧?”
阿田“啪”,扇了阿力一巴掌,“胡说,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阿力苦丧着脸,没了言语。
其实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心里着实害怕,没人敢讲出来罢了。
正当罗啸天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觉得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他望过去,只见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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