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带走,连夜踏上了开往故乡的大巴车,这一刻它才是我唯一的思念。笑话吧,也许你此时此刻一定在嘲笑我,做别人的‘情妇’活该有这样的结局。这些年来我太累,太疲惫。我再也不愿去迎接别人鄙视的眼神,再也不要去欣赏别人阿谀奉承的虚伪表情,我再也不愿意去面对于景华和你身边那群不停献媚的女人,我再也不愿意去面对他的感情走私而他却可以用冷冷的表情对我说:“我就是这样的男人。”我再也不想去苦苦守望那个遥遥无期的承诺:“我一定争取离婚,让你做我美丽的新娘!”我再也不想,再也不想面对你带给我的心疼和伤痕……我要放下所有的包袱,我想放下所有的包袱,我必须放下所有的包袱,从头开始,好好地生活。我再也不愿意在这个感情的泥沼里越陷越深,直之将自己全身淹没。天知道,地知道,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渴望真实的生活,真实的爱情。
虽然,我知道这些年来依然有许多女人在于景华身边缠绕,我也知道,我是于景华唯一一个主动追求的女人,唯一一个用心爱过的女人,也是呆在于景华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呢?你却永永远远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我一定要和别人分享你的心,分享你的身吗?所有的美好都淹没在涩涩的心酸里,我曾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干涉你的工作和你的生活,我努力要自己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如今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我疲惫不堪了,我厌倦了。
我爱你。我想我是爱你的,我曾那么用心的爱着你,这份爱是你的妻子以及我以外的你那些情人远远不能比拟的。因为爱你,而有了期盼,有了要求,有了……也因为爱你,太爱你,才发现你反而离我更远了,我得不到你,怎么也得不到你。我的悲哀只能用自己的泪水来灌溉。
我不停地问自己,还爱你吗?还爱你吗?
难道我一定耗尽自己的青春容颜,才能看到事实的终点吗?难道我一定要等到那张空头支票完全失效,才会甘心吗?难道我一定要用自己的青春来为你的婚姻倍葬吗?难道‘第三者’的落莫与尴尬,还没有完全冷却我的激情吗?……醒了吧,断了吧,不要再无望的等待,不要再去加深对自己的伤害。我要对自己好些,我可以对自己更好些。我心意已决!
可是,三天后,当于景华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竟然那么轻易地瓦解了我所有的决定,那么轻易地改变了我所有的决定,他真的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改变我的人生轨迹。他就那么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触手可及。我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疲惫和憔悴。“禾苗,你让我找得好辛苦。”我原本想转身离开,真的,我决定要转身离开,却不知道为什么竟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走开,越远越好。”“宝贝,宝贝,那真的只是个误会。真的,我一直以为是你坐在我的身边……”他的眼里竟含着眼泪!这是多少年来我都不曾在他的眼里见到过的东西啊。也许这就是他对我最好的解释吧,也许他早已明了只需要动用这个小小的武器就能打动我,就能让我回心转意。所以,哪怕是他如此而已,不再有过多的言语解释,我在看到他的刹那就能已然原谅了他。心甘情愿地又一次做了他的俘虏。他也好似拽着我的什么把柄,轻易地操纵着我的情感,决定着我的生死。所以我曾经不是说过吗,女人是最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有时侯我也很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知。经常毫无防备的就让情感淹没了理智。
也许正是因为这次我的逃离,使于景华发现自己最爱的人还是我。所以为了我,于景华投资在我的家乡开了一家商贸公司,找了两个‘日化’系列产品来做代理。一来了了却我对家乡和家人的思念,二来也想好好的做点正当的生意。因为我总是对他说,靠投机取巧成就不了一辈子的事业。我真的期望他能够为我和他的将来而有所作为,我动用了一些关系很快就办好了一系列的注册,申办事宜。公司轰轰烈烈地开业了。我很高兴,我也很得意,是的,得意!那一刻,我仿佛又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我想:于景华这次也许真的会为了我而安定下来,踏踏实实地做生意,踏踏实实地和我过日子。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在努力尝试了。这是我为之感动不已的,那一刻,我仿佛已经看到我们的美好未来。我以为那是我们都能给得起的未来,憧憬的未来,我和他的未来!
于景华的霸道和专制也表现在公司经营上面,很多时候都是我行我素,独裁管理。当时,广东省的那家进出口公司也正面临着经济危机,摇摇欲坠。一直以来,对于于景华对公司的管理,还有他的管理能力,我都感到忧心忡忡。可是,这个天生的‘歪才’却想办法在西班牙‘大赦’前拿到了西班牙的‘绿卡’。同时在西班牙筹备了一间商贸公司。我想可能他这时已经在为自己铺好后路了。所以,到最后他在国内欠下几百万的债务,并且确定已经无法翻身后,就移民去了西班牙定居。我有时候也会劝戒他:既然成立了公司就要按“公司法”办事,不能还像作坊,小厂那样独断专行,一个人说了算。公司的事还是要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我说这些话时当然是必须在他心情舒畅的时候。可想而知,他这样一个几乎跟‘自大狂’划等号的人,是完全不会听别人劝告的。因为他的身边充斥着太多的奉承和卖乖,然而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却又特别能让人受用,特别能让人虚荣心快速膨胀起来。然而,谁知这里面能有几句是真话实话呢?真话,也许只有我会对他说,我敢对他说。其实我大可以像他其他的情人一样,什么都不说,只管捞一把,见好就收捞了钞票就走人。也许也正因为这点于景华才了解我并不是完全在贪图他的钱财,只有我是在为他着想,为他好。
(未完待续)
本文已被编辑[朱文科]于2005-9-23 8:43:1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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