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可以说,某一个过程就结束了。而另一个过程则刚刚开始。虽然只是在冬季那个不冷不热的日子,我那一天颤粟的神筋和心动的美感,竟被一汪柔柔的目光所溶化。这就象一只手握着两只不锈钢钢球,用手指拨弄钢球,使它在手心转动,最然钢球的碰撞力不入,可它们无时无刻地在碰撞,而且,手指的活动还促进全身的血液流动、循环。这个简单的行为使之出现了两个结果,这两个结果又是一个过程,真是绝妙的美景。我不知道深入地讲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而且正如你讲的那个事实,让另类结果无形地呈现,真让人兴奋不已。柔弱、怯懦与忍让、谦让本来不是一回事,正是定义于这个无邪的域中,你会使人心动并且惜爱。对柔弱的怜爱也是一个过程,而对忍让的痛惜便是一个次过程。今天的阳光无限美好,明天会怎样?这个动感的判断多么令人神往。
我曾经在法医解剖课结束后,把 一个人的颅骨搂上床,睡了一夜。第二天,老师告诉我说,那是一个二十几岁姑娘的颅骨。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行为很罪恶。真怕别人羞辱我。
我曾经抚摸过被杀身亡的一个少妇的僵尸,而我从没有感到自已有什么不对,我当时很兴奋而激动。也许是这种略带罪恶的举动,羞辱了这个曾经的美妇。
这两个不同的行为过程在我的生活中产生过不同的结果,前者使我从自己的“罪恶”中失去了畏惧,后者从我的兴奋中得到了羞辱感。你以为我讲这么一个论调会引起你怎样的判断和遮想。可我相信威灵顿将军的一 句长叹:“胜利,是除了失败之外的最大悲剧。”不知你相信这句话否?
在一本书中我读到这么一个故事,说三十八岁的莫扎特在维也纳去世,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大雪和寒风醉伴他。一个老人把他埋入墓坑。十七年后,他妻子来找他,去问那个老人,老人说:“莫扎特?没听说过。”据说莫扎特的妻子相当刻薄,莫扎特的钱都让这个女人收剥了,这个女人不仅毁了莫扎特,而且殃及他的父母和姐姐,这桩错误的婚姻证明“一 个伟大的音乐生命,为什么如此拙于情感选择;一个撼人的精神系统,为何陷落于通常人都能很快发现的邪恶陷阱不能自拔?”
莫扎特的死亡和婚姻也只能算一个过程,而这个形而下的过程揭示出了一个形而上的巨大的悲剧笑话,连贝多芬临终时都感叹“不能再听莫扎特了”而遗憾,而他的爱妻竟然在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亡去不存身边,死后她还寻找莫扎特在不停地收刮钱财。这是作为爱人的莫大的悲哀,我被莫扎特孤独死去和无人照料而落泪、心痛,而被这一事实引出的情感结果而悲愤、而伤心。
二
我不知道怎样对你说灵魂或者叫精神那一刻的闪光,犹如神灵之水醒醐灌顶一般,我的心智突然明亮了起来,智慧和语言象幽灵一般穿心而过,我们相离咫尺。象一座城池与另一座城池正在沟通,象那种宗教式的洗礼一样庄严,一 个闪烁着哲思的恶魔正缠绕我的控制器和精神支柱。这种情感交流的过程使我炫晕。
记得在找十四岁的时候,随同父亲去一个美术老师家作客。那是一个阳光皎好的秋天的下午,我本来就是孤独惯了的少年,即使有大人在也不过是自己心驰神游地想自己的事。到这位与父亲年龄相差十几岁的美术老师家,我嗅到的决不是乡村邓种柴草陈腐味,而是说不出的淡淡的清香,父亲与其他人淡论大人的话题之后,我便自由了,在柜台上看见了一尊白瓷像,它那诱惑的鬼影艘磁性一下子把我吸引了,我的少年的血管里的奔涌、胸腔中的心的狂跳,几乎让我要发抖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半luo体,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白瓷雕像,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外国女人,可它却叫我神魂颠倒。这就是我第一次看到维纳斯。这尊没有生命的艺术品,几乎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少年的心灵中无限扩大。记得有返么一句话:“缺少文化积淀和精神主轴,你的美丽中埋藏者太多的隐忧。”这是什么意思?能把一个少年的隐忧坦呈的得如此清晰。这是我第一次衷爱一尊女人的雕像,从此以后,我就被那个女人的雕像象丘比特一样射中了,开始对缪斯女神感兴趣,不断地用诗的语言束表达我的感情和我的心灵,虽然这时的我还不知道爱情,可这是我第一次被女人点拨。
我的受成或者叫洗礼过程,产生了今天这样的结果,而在我畏缩不前的时候,你降落在我的面前,你的降落是一个结果,它预示着一 个崭新的过程正在开始。我恰似晨露遇艳艳朝阳——正冉冉升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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